“怎么好好的就死了呢?”
“急性肝衰竭,沒搶救過來,我今天去醫(yī)院,正好聽見人們議論這件事!”程慧慧往言真身邊湊湊,小聲說:“你可趕緊想想辦法啊,林作強(qiáng)死了,我怕他們家把死都怪到你頭上!”
這背后的人可不是單單林家人,而是王德海,言真看的真切。
“不行,我得去趟林家!毖哉娲颐Φ恼酒鹕,往臥室里走著說:“我換個衣服就去一趟,麻煩你幫我看著點(diǎn)孩子們!”
程慧慧擺擺手,“行了,你趕緊走吧,家里的事你放心!
在林作強(qiáng)進(jìn)醫(yī)院后,言真就打聽出了他家具體的位置,還有他兒子的。
這個時間沒公交車了,言真借了鄰居的自行車,摸著黑直接上了林家的門。
“你滾!你再敢來我家,我打死你!”
“什么玩意,他愛死不死,和我有啥關(guān)系!”
前門的巷子口堵著一堆人,時不時的傳來罵罵咧咧的聲音,言真一個急剎車,將車子停住,這才看見站在巷子口的正是林作強(qiáng)的兒子林輝,還有彪哥。
林輝的媳婦站在他們身后,一手拿著大掃把,一手叉腰,很有那個母夜叉的氣勢,顯然是在給自己的男人撐排場。
“我可是為了你們好,你們怎么這么不知好歹呢?”彪哥哎呦一聲,看著圍觀的人,面露難色,“輝子啊,你聽哥的,哥能害你?”
“你讓哥進(jìn)屋,咱們細(xì)說!”
“滾!”林輝直接一拳就朝著彪哥的鼻梁子打去,“你要是敢再說一個字,我打死你!”
彪哥嚇的身子往后急忙撤退,差點(diǎn)就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你這人,怎么聽不懂人話呢!”彪哥氣急敗壞的吼,“早晚有你們后悔的那一天!”
真是不可理喻,明明是掙錢的好事,居然比要了他命還難受!無法理解,彪哥罵罵咧咧的走了。
言真躲在人群里目睹了整個過程,在彪哥走過來的時候言真趕緊低下了頭去,沒讓他發(fā)現(xiàn)自己。
等看著彪哥的身影消失不見了,言真這才推著自行車往前走去。
“聽見沒有?林作強(qiáng)死了!”
“死的好!活著的時候干過人事嗎?怪不得輝子不管他,這要是我爸,我也不管!”
“把自己媳婦打跑了,就造謠媳婦養(yǎng)漢!天天偷雞摸狗不說,還偷看人家婦女洗澡,差點(diǎn)沒被人家男人打死!”
這幫鄰居一說起林作強(qiáng)都是一臉不忿,最后所有人都一致認(rèn)為,林作強(qiáng)死了是有助于社會的好事!得放個爆竹慶祝慶祝!
言真聽了個大概,也知道林輝對林作強(qiáng)的恨從哪而來。
她站在林輝家門口,想著措辭,門冷不丁的打開了。
“你站在我家門口想干啥?”林輝媳婦手里拎著菜刀,作勢揮了揮喊道:“我男人說了,這事他不干!你們要是再來我家騷擾我們,我,我——”
“我就把你們都剁成餃子餡!包了餃子喂狗吃!”
那菜刀一看就鋒利的很,被林輝媳婦高高舉起,刀刃泛著冷白的光,但是在言真眼里卻一點(diǎn)都不可怕,這對夫妻是個正直的。
怕她們誤會,言真趕緊說:“嫂子,你誤會我了,我和之前來你家的不是一伙人!
“不是一伙的啊!绷州x媳婦這才放下菜刀,“你早說啊!
言真看著站在胡同里看熱鬧的人,說:“嫂子,我能不能進(jìn)屋說?”
林輝媳婦沒說什么,只是身子往旁邊側(cè)了側(cè),示意言真進(jìn)屋。
“輝子,來人了!”她喊了一聲。
林輝正坐在椅子上喝酒,眼睛紅紅的,一看是言真,他點(diǎn)點(diǎn):“我知道你。”
“你是把我爸扎死的那個人!
言真笑笑,沒說話。
林輝苦笑一聲,“我爸爸死了,終于死了!”
從小他就生活在林作強(qiáng)的陰影里,媽媽被打的遍體鱗傷,他也一樣,渾身上下沒一處好肉。
林作強(qiáng)喜歡喝酒,喜歡賭錢,沒錢了就鬧,喝醉了就打人。他媽被打跑了,家里只剩下他和林作強(qiáng),而他當(dāng)時無處可逃。被打了就一個人躲起來,即使這樣他也慶幸,他的媽媽能從這地獄般的日子解脫。
林輝恐懼見到林作強(qiáng),天天詛咒他去死。
現(xiàn)在他終于死了!死了!
林輝看向言真,強(qiáng)忍著眼眶里的濕意,抱歉的說:“其實(shí)我比任何人都清楚,他就是在故意刁難你,訛?zāi)!?br />
“你清楚就好。”言真坐在了他對面,“那我們就開門見山的說!
“這件事情,你也知道我無辜!毖哉娑⒅州x的眼睛說:“所以,我需要你的幫助,我要反告他們!”
言真的話音剛落,林家的門口又傳來了敲門聲。
第八十九章 言真反間計,我自己訛我自己
不會是螳螂捕蟬黃雀在后吧,言真猜疑著,難道她被人盯上了?這個時候能是誰呢?
“我要不先躲一躲?”言真站起身,警惕的看了一眼門口。
林輝媳婦看了一眼自家男人,見他點(diǎn)頭,立馬帶著言真往里屋走去。
林輝這才仰著脖子喊了一句,“誰。
“輝子是我,你大爺還有你小姑!趕緊開門!”
他們來干啥?林輝其實(shí)不是很想看見這倆人,他始終認(rèn)為林家的基因出了問題,有一個算一個都不是什么好玩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