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真嗤笑一聲,“你怎么不怪自己?是你自己要撬人墻角,和孩子爸倆人做了惡事,說不定孩子就是在替你們受過!你還有臉好意思怪別人!”
“別仗著自己可憐,就可以蹬鼻子上臉,我反正不慣著你!
“我要是你,每天就早晚三炷香,懺悔自己罪行,讓你孩子在地底下少受些罪。”
人總是怪天怪地,就是不會怪自己,言真也懶得湊這個熱鬧,她說完轉(zhuǎn)身就走。
言真知道自己要是說了什么過激的話,還會引起眾人的反感。畢竟人家經(jīng)受了喪子之痛,是最讓人憐憫的時候,說了什么不該說的,也是情有可原,若是言真不依不饒,就算有理眾人也會認為她惡毒。
言真轉(zhuǎn)身走進了自家房門,隔絕了身后的紛紛擾擾。
眾人看向言瑟的目光中,情緒復雜,一是可憐她喪子,二是覺得她罪有應得,又覺得孩子可憐。
一時之間,除了言瑟的哀嚎聲,沒有別的聲音。
言瑟終究是沒讓文娟和劉大花進門,把她們的東西都一股腦的扔了出去。
在這個節(jié)骨眼上,劉大花知道自己說什么都是不對,一邊哭著自己剛沒的大孫子,一邊裝委屈。
“你說文娟這么小,懂什么?孩子出了意外,你看她難受不?”
“你說,就這么把我們轟出家門了,讓我們?nèi)ツ?這人生地不熟的,我們也沒個熟悉的人,總不能睡大馬路吧?”
文娟站在一旁嚇的臉已經(jīng)白了,連哭都不敢再哭。
一旁的人這么一聽,立馬轉(zhuǎn)身往家里走去,生怕惹上這個麻煩。
偏偏錢燦爛的婆婆馮嬸聽的一個勁的抹眼淚,“唉,都不容易,都不容易,今晚上你和孩子先來我家住一晚。”
陳娟一個勁的給錢燦爛使眼色,意思是讓她攔著點,劉大花這個麻煩粘上想甩掉可就麻煩了。
但是錢燦爛哪里是那么多心眼的人,婆婆說什么,她就是什么,就這么把劉大花和娟子帶回了自己家。
“哎呦,請佛容易送佛難!”陳娟嘟囔了一聲,拉著田嬸回了家。
可能因為五樓出了事,所有人都不敢弄出大聲音來,程慧慧也沒再教沈安唱歌,生怕言瑟多想。
“孩子好好的,怎么就死了呢?”程慧慧嘆息一聲,她想要孩子想要的發(fā)瘋,一聽孩子沒了,這心里就堵得慌。
言真也納悶,按照上一世的軌跡,聰聰平安長大還結(jié)婚生子了,是不是因為她的重生,改變了原有的命格,就像蝴蝶效應一樣,走向和結(jié)局都變了?
所以現(xiàn)在未來的一切都是未知數(shù),這對言真來說是好事,說不定只要她用心經(jīng)營自己的生活,他和顧維琛就不會得個重病纏身的結(jié)局,顧維琛也不用白發(fā)人送黑發(fā)人。
這讓言真對未來更加有了信心。
晚上程慧慧在他們家睡的,說聽著言瑟的哭聲,一個人害怕,抱著自己的被褥來找言真,言真給她安排在了自己之前睡的房間。
晚上,言真夢見了長大后的聰聰,大概五六歲的樣子,追著她喊媽媽,還說對不起。
言真不想讓那孩子追上,拼命的往前跑,身后喊她的聲音漸漸消失,言真站定回頭去看。
小小的孩子好像站在一片迷霧中,身上的那身背帶褲,還是言真上一世給他買的。
“媽媽,我走了,媽媽對不起!
他笑著對言真揮手,轉(zhuǎn)身慢慢的離開。
夢做到這里,言真就醒了,醒了才發(fā)現(xiàn)自己已經(jīng)淚流滿面。
她上一世愛過聰聰,也恨過聰聰,可是終究那是自己親手養(yǎng)大的孩子,雖然不盡人意,可是言真還是不能做到無動于衷。
早上,言真是被一陣陣哭嚎聲吵醒的,隨后就聞見了一陣刺鼻的煙火味。
好像是給死人燒的那種黃紙,言真和程慧慧都被嗆醒了。
倆人不約而同的開了房門,捂著鼻子往外一看。
一股股白煙正從大門口的門縫里冒出來,順帶著還有言瑟清晰可見的哭聲。
“兒子啊,你給媽媽托的夢,媽媽收到了,來給你燒紙了!”
言真和程慧慧互相看了一眼,言真走到門口,飛速的開了門。
立馬火苗嗖的一下往上竄了竄。
正對著他家門口就是一個火盆,火盆后是拿著黃紙不斷往里扔的言瑟。
這是故意往她家門口來燒紙了!找事吧?
第七十四章 言真裝神弄鬼反將言瑟一軍
“哎呀,你干嘛呢?”程慧慧看著那呼呼冒著的火苗,嚇得往后退了兩步。
言瑟抬起紅彤彤的眼睛,看了言真一眼又低下頭去,自言自語般的說:“真是不好意思啊,我知道直接懟在你家門口燒紙不太好,但是我兒子給我托夢了,說就想讓我在這燒,他說了,他放心不下她言真姨!
“我和你是堂姐妹,孩子可不得喊你一聲姨媽么?”言瑟輕輕說著,紅艷艷的火苗照著她面無表情的臉。
言真皺眉,“你這是來我家裝神弄鬼來了?”
言瑟身后站著的人不少,但是沒一人開口,大家都知道不管怎樣也不能堵著人家門口燒紙,不吉利不說,這不是給人故意添堵么?
但是看著言瑟那個精神狀態(tài),他們也不敢說什么,生怕言瑟受了刺激活不下去。他們可不想承擔這個責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