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文智沒閑心哄小孩,心煩的將文娟推到一邊說:“媽,我先帶你們出去,有事問你!
文娟立馬紅了眼睛,哭哭啼啼的喊,“哥,你咋這樣,我都要累死了,你都不管我!”
“我不管,我要吃飯!我還要喝汽水!”
她仰著脖子,跺著腳,開始耍脾氣。
一屋子人都在看他們。
王文智感受著那些鄙夷的目光,又急又煩的吼道:“行了!別哭了!”
“你對孩子吼什么!”劉大花轉(zhuǎn)頭罵王文智,“我都來這么半天了,你都不問問我的死活,你還有臉吼孩子!
“有本事你去吼言真那個賤人!”
王文智沒好氣的說:“別說了,我先帶你們?nèi)コ燥!?br />
家丑不能外揚,雖然他今天丟了大人,卻也不想讓外人繼續(xù)看笑話。
文娟這才擦擦眼淚停住了哭鬧,但是依舊嘟著嘴巴。
文斌比文娟大兩歲,知道發(fā)生了什么,懂事的一句不吭,又主動推起了劉大花。
王文智本來打算帶著他們吃食堂,畢竟便宜,他還有些飯票,但是一想食堂又要碰見熟人,算了吧,他寧愿多花點錢,出醫(yī)院帶他們?nèi)チ藝鵂I飯店。
菜單掛在墻上,文娟一進門就嗚呼一聲,指著菜單說:“哥,我想吃燒雞!還有醬肘子!”
“還想喝汽水!”
“先坐下。”王文智不耐煩的拉了一下文娟,“你這么大的姑娘了,咋咋呼呼的丟不丟人!
還燒雞,醬肘子呢,今后他和言瑟三年白干,西北風都喝不起,哪里還有多余的錢吃肉。
一想到這王文智心里一陣鉆心的疼。
“來四碗打鹵面。”王文智對服務員說:“要西紅柿雞蛋鹵。”
“哥!”文娟立馬又噘起了嘴巴,鬧哄開了,“我要吃肉!”
“我們辛辛苦苦來找你,你就給我們吃面條?”劉大花也不樂意了,伸手就要戳王文智的腦門,“你還有沒有良心!”
王文智的腦子被戳的晃悠,心里更加冒火,壓著嗓子說:“還不是因為你們!”
“你們要是不來找我,我娶言瑟的事情能被發(fā)現(xiàn)?要不我也不至于被罰三年的工資!”
“沒錢了!還吃肉!西北風都要吃不起了!”
本來已經(jīng)準備哭的文娟立馬閉上了嘴,幾個人都傻了眼。
“不僅如此,我升職的事情也泡湯了,今后也不用想了!
王文智雙手搓了搓臉,眼睛紅了一圈,“能抱住這個飯碗,都是因為醫(yī)院缺人,院長也想保我,要不然我早就卷鋪蓋回家了。”
“哎呦喂,言真?zhèn)天殺的!”劉大花一聽,又要一邊拍著大腿一邊哭,她剛起了個調(diào),就被王文智打斷。
他無奈又疲憊的說:“媽,你消停一會吧,能不能讓我安靜會,吵得我腦仁疼!
劉大花含著眼淚,也不吱聲了。
王文智揉著太陽穴問:“你們怎么突然想起來來省城了?”
“等吃了飯,我明天請假送你們回去,我那里住不下。”
這話讓劉大花和王家兄妹齊齊出聲,“你不能送我們回去!”
王文智震驚的看著他們?nèi)苏f:“你們能不能懂點事!”
“我那里就一室一廳,你們咋。垦陨R上就要生了,媽你又伺候不了,我只能求著我丈母娘來伺候月子,她來了,家里更擠!”
“老家給你們蓋的新房,那么寬敞,全村獨一份,還不夠你們住的?”
“不是!”劉大花揮著手趕緊打斷,“我今后不需要照顧啊,言真那賤人走了,誰照顧我?”
“我管你娶的是誰,不管是誰她只要是我兒媳婦,今后就得伺候我!”
劉大花惡聲惡氣的吼著,臉色都漲紅了幾分。
之前有言真盡心盡力的伺候,她日子過的舒坦,已經(jīng)習慣了身邊時時刻刻有人。
言瑟也是她媳婦,就該伺候她!理所當然的!
王文智看了一眼文娟和文斌,道:“她倆都大了,伺候你綽綽有余!
“我和言瑟天天上班,生了孩子都不知道要誰哄呢,哪有時間天天守著你?”
他本來是打算言瑟生了孩子后,他就把孩子送回農(nóng)村,讓言真替他們養(yǎng),就找個借口,騙她說是收養(yǎng)的軍烈的遺孤,對他工作有好處。
現(xiàn)在可倒好,計劃一場空。
“這些都不是重點!蔽谋笠妱⒋蠡ㄒ恢睕]撿要緊的說,只在乎今后她自己的死活,趕緊道:“重點是我們回不去了,家都讓言真賣了。”
“對!”劉大花一拍手,這才想起來,“錢還有金鐲子都在她那呢!”
“什么!”王文智張著嘴,愣愣的看著他們?nèi)齻,目瞪口呆。
劉大花義憤填膺的罵,“那賤人一點好心眼子都沒有!”
“說你來了信,說在城里分了大房子,讓她帶我們進城去!
“我一想,進了城,今后肯定是不回來了,就把房子和地都賣了,手頭還能富裕些,留著在城里花豈不更好?”
王文智依舊還是難以置信,“然后都賣了?”
三人點頭,“對。”
“你們怎么不提前問問我!”王文智有些崩潰的喊:“給我個信也好啊!”
文斌無奈的說:“我們也聯(lián)系不上你啊!
辦公室里有電話,但是王文智為了以防萬一,壓根就沒留給家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