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維琛看懂了言真的期待,心里越發(fā)的不好受。
顧維琛將鑰匙給了一旁前來迎接的戰(zhàn)士,說:“去車站接小陳,讓他帶人到醫(yī)生的休息室。”
說完,他伸手拎上言真的包裹說:“走吧,我?guī)闳フ彝跷闹!?br />
軍區(qū)醫(yī)院的醫(yī)生,里面穿著軍綠色的衣服,外面套著白大褂,看著就覺得神氣。
村長媳婦嘖嘖個不停,一會說那個婆娘長的俊,那個小伙子帥氣的很。
言真一言不發(fā),跟著顧維琛的腳步,直到他停在了一個辦公室前。
村長媳婦拉住言真,擠了擠眼睛,“我就不進去了,你好和你男人說說話!
“正好,我瞅著前面有個廁所,我先去上個廁所!
都是過來人,村長媳婦自然懂,人家小兩口見面了,肯定難分難舍的,有說不完的話,等這個親熱勁過去了,她再露面剛剛好。
言真羞澀的點頭,“嗯!
這里是醫(yī)生的休息室,這個時間剛好是午休的時間,大部分醫(yī)生都在。
顧維琛抬手在門上敲了敲。
門被打開,一張戴著眼鏡,滿臉都是笑的男人出現(xiàn)在他們的面前。
“哎呦,首長視察啊!
隨后他在看見顧維琛身后的言真時,臉色立馬變了。
顧維琛當著滿休息室的人說:“王軍醫(yī),你老家的媳婦來看你了!
第八章 啥,王文智有倆媳婦?
滿屋子的人齊齊看向王文智。
他們是王文智的戰(zhàn)友也是同事,和他朝夕相處,誰是他媳婦,他們能不知道?
顯然不是眼前的這個姑娘啊,這是咋回事?
“文智!毖哉嫜b著激動,紅著臉抬頭小心翼翼的掃了一眼眾人,最后才敢看向王文智,小聲說:“咋了,你不認識我了?”
她把期待,還有夫妻多年不見的生疏演了個十成十。
顧維琛心里越發(fā)替言真感到難過,看向王文智的目光也越發(fā)狠厲。
不過顧維琛依舊耐著性子什么都沒說,想看看這個王文智怎么應對。
但凡王文智還有一點人性,他都不會再繼續(xù)傷害一個無辜的姑娘。
言真的出現(xiàn)猝不及防,打了王文智個措手不及,他張嘴就極力否認,“首長,這,這不是我媳婦!”
他雖然慌張,但是也是一閃而逝,很快就穩(wěn)定了心神。
在他眼中言真只是個村婦,沒見過什么世面,好打發(fā)的很。
言真知道王文智不要臉,沒想到他居然這么不要臉。
她張了張嘴,有些結(jié)巴的說:“文智,你,說啥呢?這么多年,我在你家盡心盡力的照顧你癱瘓的媽,里里外外都是我,你發(fā)達了就不認我了?!”
言真滿眼痛苦,把一個女人的滿懷期待到錯愕到失望表現(xiàn)的淋漓盡致。
王文智推了推眼鏡框,眼睛冷冷的看向言真:“認你?我咋認你?你壓根就不是我媳婦!”
他轉(zhuǎn)頭看向顧維琛又道:“首長,她就是我一老鄉(xiāng),一直對我死纏爛打,哭著喊著非要嫁給我,帶著大包小包的就住進了我家,直接在我們家當家做主了!我家想讓她走,她就鬧著要跳河!這不是逼著我娶她么!”
“害得我在我們老家的名聲都臭了!這么多年逢年過節(jié)我連家都不敢回!”
王文智表演的很入戲,痛苦又無奈的嘆息一聲,攤手道:“你說讓我怎么辦?”
這話說的天衣無縫,要是言真沒有對策,可能退路直接被王文智堵死。
媳婦是她自稱的,在他們家干活是她犯賤自愿的。
幾句話就顛倒了黑白,讓王家成了受害者。
無恥到了極點。
言真定了定心神,王文智的演戲爐火純青,她自然也不能落了下風。
“文智,你怎么能這么說!”言真的眼淚從眼角滑落,她顫抖著身子扭頭去看顧維琛,又看了看圍觀的眾人,無措又著急的喊道:“不是這樣的,我真是文智媳婦!”
“夠了!”王文智一聲怒吼,“你以為你這樣就能逼我娶你?”
“你明明知道我已經(jīng)和你堂姐結(jié)了婚,你居然還不死心!是不是自己親姐妹的男人都想要。
王文智抬手,手指指向言真,“你,你……”
他的手指顫抖,好像壓抑著他的怒氣又好似無奈般的道:“你怎么,這么不自重!”
得了消息一直等在門外的言瑟,找準這個時機,挺著著高高的肚子,一手撐著腰,一手著急的撥開人群走了過去。
眾人一看是言瑟,趕緊有個人小護士攙住她,“言醫(yī)生,你小心點,你說說你這么大的肚子了,你還這么急!”
說完著她就惡狠狠的瞪了言真一眼,嘟囔著說:“不要臉!
言瑟假裝生氣,對王文智苛責道:“那是我妹妹,她不是不自重,只是太喜歡你,你怎么能這么說她呢?”
說完,言瑟就拉住言真的手,說:“真真啊,你咋還不死心呢?”
她嘆了口氣,滿眼的為難,“你這樣,讓我和你姐夫怎么做人?”
“文智他不喜歡你,你這樣認死理,不是平白耽誤了自己的幸福么?”
言真低頭看著她高高隆起的肚子,里面是她上一世辛苦養(yǎng)大的孩子。
一時之間,她心里五味雜陳。
周圍滿是竊竊私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