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郁舟輕輕開口。
話沒說完,卻被一只溫?zé)岬氖治孀×祟~頭。
“沒發(fā)燒!辟R承野試過一遍,放下心來,將牛奶遞給郁舟,“加了一點糖,喝嗎?”
“喝!庇糁酃怨越舆^牛奶,指尖處傳來的溫暖源源不斷,流遍四肢百骸。
喝牛奶加糖是他的小習(xí)慣,過了幾秒,他還是忍不住抬起眸來問:“賀承野,你是怎么知道我喜歡加糖的?”
心臟在體內(nèi)不安分地跳動著,似乎在因為對方的答案而產(chǎn)生莫名的期待感。
賀承野的語氣很正常,伸出手輕輕捏了一下郁舟的臉:“上次看到的,沒加糖的牛奶你只喝了一口。”
“……原來是這樣!庇糁壅UQ,低下頭喝了一口熱牛奶。
牛奶很甜,他卻感覺沒有那么好喝,拿著牛奶杯的手不知為何也沒有剛剛那么暖和了。
自己在期待什么呢?
郁舟忽然有點兒討厭這樣的自己,他想不明白他到底想要什么,也理不清楚凌亂的情緒。
笨的要命。
好在他還有一杯牛奶做掩飾,他能在慢慢喝完的過程中把自己拽回這個世界。
乳白的液體見了底,郁舟把杯子放到了一旁的小托盤上,舔掉嘴邊留下的一圈痕跡。
癱在沙發(fā)上沒意思,郁舟挪蹭到了賀承野身邊,想起了電視上看到的內(nèi)容,不知為何,那則新聞總讓他有點兒在意。
他忍不住問道:“賀氏要發(fā)展娛樂行業(yè)嗎?為什么不是你主管?”
賀承野沒有回答,而是先圈住郁舟的腰,把人直接拽到了自己腿上攬在懷中,又親了一下。
才回答道:“嗯,要發(fā)展,但我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忙。”
“什么事情?”郁舟追問。
“不告訴你!辟R承野眸中含笑。
他在準(zhǔn)備戒指,準(zhǔn)備求婚和婚禮方案,準(zhǔn)備把他的小垂耳兔真真正正地綁在身邊。
這種事情說出來,就沒有驚喜了。
郁舟卻誤會了,幾秒后忍不住問道:“是跟你過幾天要談的生意有關(guān)嗎?”
“你怎么知道我有生意?”賀承野沒有在意郁舟的越界,反而捏捏男生挺翹的鼻尖,“想和我一起去嗎?”
“一起談生意嗎?”郁舟愣了一下。
“嗯!辟R承野說,“正好把你介紹給別人認(rèn)識!
郁舟不太懂賀承野是想怎么介紹,歸根結(jié)底他只是一只身份模糊的小兔,對方把他當(dāng)儲備糧或是小情人都不奇怪,但卻不應(yīng)該是別的正式的關(guān)系。
而且,他還答應(yīng)了要“配合”霍佑的調(diào)查。
思索一陣后,郁舟搖了搖頭:“我不去!
賀承野倒也沒有強求,只是又把郁舟摁著親吻了半天,呼吸相纏,狹小空間內(nèi)的氣溫都跟著曖昧的接觸和聲響而升溫。
郁舟都不記得這是第幾次了。
不記得第幾次被弄哭,眼尾可憐地掛著水汽,明明他不是因為被親到難受。
不……難受也不是沒有。
喘不上氣,心跳加速,還有……難堪的反應(yīng),以及無法忽視的,對方的應(yīng)答。
小垂耳兔被逼急了也是會咬人的,到最后,郁舟不得不咬了一下賀承野的舌尖,好逼迫著對方停下來。
然后軟倒在男人的懷中,小口急喘氣。
這樣固然安全,可是他看不到對方的眼神。
賀承野黑眸低垂,近乎貪戀地看著少年,低下頭,唇輕輕蹭過郁舟的發(fā)絲。
喉結(jié)滾動幾下,終于還是忍不住開口,嗓音有些喑。骸爸壑郏蛔吡撕貌缓?”
郁舟大腦缺氧短路,根本轉(zhuǎn)不過彎,帶著被欺負(fù)慘的聲音,小聲應(yīng)答:“嗯?”
“我說……”賀承諵楓野頓了一瞬,錮著郁舟腰的手臂力道收緊了幾分,“不想讓你離開我的視線。”
“別再這么乖了,這樣我就可以找一個借口,把你藏在家里,用最漂亮的銀腳鏈鎖住你,每天只待在床上等我……”
男人話音低醇,胸腔的微微震動讓郁舟耳根有些發(fā)麻,臉更熱了。
賀承野的語氣,不像是在開玩笑。
郁舟整個人被擁到暖呼呼的,卻有些想發(fā)抖。
一直到這個時候,他才窺見了賀承野作為反派該有的偏執(zhí)瘋狂的一面。
不是對誰都有的,但卻真的讓人有永遠(yuǎn)逃不掉的危機感。
郁舟不想惹火,輕輕用指尖扒拉了一下賀承野的衣襟,乖巧至極。
“那,那我讓你鎖!彼浐鹾醯模暗遣荒芷圬(fù)我!
得到確切的保證會更靠譜,郁舟想了想,接著挪動了一下,直起身看著賀承野。
小聲問:“可不可以呀?”
第29章 瘋批惡狼x皮膚饑渴癥垂耳兔(29)
可這本身就是一個偽命題。
賀承野被郁舟看著,那雙漂亮的眸子眼尾帶著紅,純真的黑瞳蒙著被歡愉逼出的霧氣,那么無辜,那么讓人想玷污。
簡直讓他想把所有的偽裝都撕掉,直接將少年帶到樓上,把所有埋藏在心中的幻想都施加到對方身上去。
可是他不能。
他怕郁舟會討厭他。
哪怕一點,都能讓他瘋掉了。
幾秒后,賀承野將口內(nèi)那顆尖齒狠狠舔過一遍,直到舌被劃破,痛感與血腥氣一同在口中漫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