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舟聞言,連忙搖了搖頭:“今天中午的蔬菜沙拉我還沒吃完,不吃掉就浪費了!
在原本的世界里,郁舟經(jīng)歷過很長一段在孤兒院生活的時光。
所以養(yǎng)成了很多習(xí)慣,不浪費糧食,對吃穿用度也不會很挑剔。
這話讓對方似乎怔了一瞬。
郁舟忽然覺得不妙。
賀承野是整個國度最富有最具權(quán)勢的賀家的人,大概從來都沒見過吃剩下的東西這種行為。
想到這兒,他連忙又輕輕拽了一下男人的衣袖:“我開玩笑的,你想帶我出去咱們就去——”
卻被打斷。
賀承野揉了揉郁舟的頭:“我聽你的!
郁舟感覺身體都有點兒暖烘烘的。
“你想做什么就做,在我這里不需要有顧慮。”賀承野問,“在冰箱里嗎?”
問的是蔬菜沙拉。
郁舟覺得自己的反應(yīng)有點兒傻不愣登的,他回答:“冷藏。”
獲得的是飼養(yǎng)員沒有猶豫的動作。
做過身體檢查,賀承野知道自己的小兔身體很弱,索性不讓他累著。
胳膊一攬,單手就把人抱了起來,向一樓的廚房走去。
郁舟又一次忍不住紅了臉,坐在飼養(yǎng)員臂彎里扶著他的肩膀,小聲問:“你不累嗎?”
“為什么會累?”賀承野反問。
郁舟不說話了,在心里默默想出了答案——可能肉食類動物都力氣大、體力好吧。
放在草堆中的半盆蔬菜沙拉很快被找到,被拿出來放在了餐廳的長桌上。
因為是冷藏,所以蔬菜沙拉是冰涼的,怕郁舟吃壞肚子,賀承野直接把食物放在了烘焙區(qū)保持恒溫的暖光燈下。
但還是要等好久。
賀承野開始抱著男生折返,郁舟以為對方還有工作,已經(jīng)做好了慢慢等的準(zhǔn)備,甚至想要叫系統(tǒng)a在腦海中給他放個視頻看了。
卻沒想到,對方停在了長桌前。
接著,把懷中的人放了下來。
郁舟被迫坐在了桌子上,桌子不高,他依舊不能跟賀承野平視,只能抬起頭:“……賀先生!
底氣有點兒不足。
“你、您要干什么?”他嗓音有些發(fā)緊,“要和我一起在這里等嗎?可能會有些無聊。”
“嗯!辟R承野說,“所以要消磨時間!
還沒等郁舟問出來“怎么消磨時間”的問題,就被迫摁著后頸仰起頭,唇又一次被炙熱的親吻覆住。
他眼睛瞪大了一點。
怎么還有用這種途徑消磨時間的?
賀承野沒有留給他太多的反應(yīng)時間,低低警告了一聲“別走神”后,又一次湊了過來。
他有點兒兇,像洶涌而猛烈的潮水一樣襲來,讓郁舟不得不被他拉入海中,漸漸丟失清醒。
少年瞇起了昳麗的眼眸,長睫掛上了生理性淚水。
恍惚間,想到了一種可能。
也許,賀承野最開始把他帶走,并不是抱著養(yǎng)一只儲備糧兔的念頭。
他們兩個都一樣。
圖謀不軌。
*
學(xué)校批的假是休養(yǎng)最少一周,這些天,郁舟的生活過的很單調(diào)。
每天睡足再起床,醒來看看手機,回復(fù)賀承野給他的留言,拒絕姜尋的好友申請,再回復(fù)幾個不太熟悉的朋友的關(guān)心。
吃一點東西,和系統(tǒng)a聊聊天。
他和系統(tǒng)混熟了很多,甚至知道了一些以前從未了解過的事情。
他在快穿空間的房間外面是有別的世界的,如果申請得到批準(zhǔn),還可以去往系統(tǒng)所在的世界。
【那我是不是可以見到你?】聽到這個消息時,郁舟有些激動地問。
系統(tǒng)a笑了笑,給了一個很模糊的回答:【我可以介紹別的系統(tǒng)朋友給你認(rèn)識!
白天的生活大概就是這樣。
傍晚時,賀承野會從外面回來,給他帶喜歡的水果糕點。
吃過晚飯后,郁舟就成為了賀承野的小掛件,一半的時間都是和對方黏在一起的,二人有時去二樓的影院,窩在沙發(fā)上看電影,有時候賀承野有工作要忙,郁舟就坐在一旁新買的搖椅上邊玩手機,邊陪著他。
深夜時,卻不那么妙了。
每隔一天或者兩天,郁舟的皮膚饑渴癥就會發(fā)作,只能求助于人。
他從來都只想要一個抱抱,但賀承野顯然不這么想,結(jié)局當(dāng)然是郁舟被親到喘不上氣,身上的斑駁吻痕也新舊交疊,沒有好的時候。
好在已經(jīng)是深秋,平常穿衣服也不會露出來。
一周的假期很快過去,郁舟在能去上學(xué)的第一天早上,就巴巴地拿著小書包跑了。
和賀承野在一起,他怕他遲早有一天會被真的吃干凈。
此刻正是下課時間,學(xué)校里人潮涌動,郁舟跟著記憶找到了自己的宿舍樓,正松了一口氣時,卻忽然被人從身后拍了拍肩。
郁舟回過頭,漂亮的眉一下就蹙了起來。
是個熟人。
姜尋可不管別的,張揚地笑了,眼睛都是亮的,和銀耳釘一起晃人眼。
“小兔,”他湊近了點,“我聽說你好了,這些天你都在醫(yī)院嗎?為什么不同意我的好友申請?”
第22章 瘋批惡狼x皮膚饑渴癥垂耳兔(22)
郁舟還沒問他怎么拿到自己的聯(lián)系方式的呢,這人倒是先逼問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