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別說像現(xiàn)在這樣,賀承野像捧個寶貝一樣對待郁舟。
姜尋落寞地松開了原本緊攥的拳頭,不知心里混雜的究竟是什么感受。
了然,不甘,卻又無計可施。
賀承野的人,他這輩子都不可能搶過來。
而且,就算他有意去爭,郁舟的態(tài)度也已經(jīng)宣告了答案。
郁舟對待其他人要么不耐煩,要么冷冰冰。
只有在賀承野面前,才又軟又乖。
一定是很喜歡才會這樣。
賀承野看到了地上只被拆開了包裝袋的面包,冷冷出聲:“誰干的?”
在場的人都下意識看向了許安。
被一眾目光包圍著,許安感覺自己頭皮都在發(fā)麻。
他真想狠狠的罵這群人一頓,明明大多數(shù)都是他的追捧者,怎么在這種出事的時候連包庇他的想法都沒有?
沒有別的選擇,許安緩緩從人群中走了出來,低著頭,像不小心犯錯的孩子,語氣柔弱:“賀先生,面包是我買的,因為大家做實驗都很累了,我想給組員買點兒吃的,但我真的不知道小郁為什么會出現(xiàn)現(xiàn)在這種情況……”
許安頓了一下,接著說:“也許,是他沒有注意好,不小心誤觸了實驗室里的藥物!
這話音剛落,郁舟像是忽然被什么刺激到一樣,又一次在男人堅實的懷中顫抖了一下。
賀承野的心跟著一顫,垂了下眸,寬大手掌隔著外套的寬大連帽輕輕揉了揉郁舟的腦袋。
郁舟動了一下,又抬起頭,用灰蒙蒙的眼睛看向賀承野的方向。
那藥太毒了,他現(xiàn)在已經(jīng)什么都看不見了,眼前是無盡到似乎能將人吸進(jìn)去的漆黑。
是那種無法擺脫的,讓人絕望的黑。
郁舟很難想象許安是怎樣做到毫無愧疚地去殘害別人的,如果以后不是他,而是另一個人接近了賀承野,許安是不是也會這么做?
他禁不住指了指自己的眼睛,動了動唇,用口型委委屈屈地說:我看不見了。
又抖了抖冒出來的兔耳朵,繼續(xù)用口型說:耳朵好痛。
最后戳了一下有些沒了血色的軟唇:也說不出來話。
這個狀況實在是太憋屈了,郁舟的代入感很強(qiáng),即便是知道很快就能治好,他還是有點兒紅了眼眶。
好奇怪。
賀承野似乎……讓他有種想依賴的感覺。
也許是對方的勢力太強(qiáng)了吧。
郁舟吸吸鼻子,又一次拽了拽惡狼的衣角,像是在催促著對方。
賀承野怎么會不心疼。
他一個眼神過去,身邊的隨從已經(jīng)知道了他的意思,忙不迭拿出電話,用最快的諵楓速度聯(lián)系了醫(yī)院。
郁舟聽不見外界的事情,沒有得到明確的答復(fù)就有點兒著急,直到幾秒后賀承野輕輕拍了拍他的背。
接著,溫?zé)岬臍庀⒆灶^頂向下靠近。
一個溫柔的吻輕輕落在了男生的額頭。
郁舟愣了一瞬,像是被親懵了一樣,原本一直在扯賀承野衣角的手停了下來。
于是賀承野順勢扣住了郁舟的手,在白皙細(xì)嫩的手掌上寫字來回應(yīng)。
——別怕,我在。
觸感有些癢,順著血液流遍了全身。
郁舟指尖忍不住蜷縮了一下,想把手收回來,但緊接著又被扣住。
賀承野牽住了他的手,修長有力的手指不容拒絕地侵入進(jìn)了他的指縫之間。
十指相扣。
郁舟這下徹底乖了。
做完這一切,賀承野才緩緩抬眸,看向臉色已經(jīng)變得很差的許安。
僅僅是看了一眼,許安就感覺自己雙腿都在發(fā)軟,額頭瘋狂冒冷汗。
有一瞬間,許安都在懷疑自己——怎么會想到去勾引這個可怕的人的?
好在,賀承野很快把目光移開了,看向了在一旁如臨大敵的校領(lǐng)導(dǎo)。
賀家對于q大是如同跨階級上級一般的存在,即使是在這種時候,也沒有一個領(lǐng)導(dǎo)敢為了一點兒學(xué)校榮譽(yù)來勸說賀承野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賀總啊……”一位陪著接待的主任在冷天里擦著汗干巴巴地開口。
賀承野終于道:“我沒有時間做多余的審問,q大的監(jiān)控系統(tǒng)很完善,事實是什么,我希望能在短時間內(nèi)查明!
郁舟沒力氣站了,用兔耳朵蹭了賀承野一下。
賀承野原本嚴(yán)苛的話語一下子停了下來,又安撫地親了一下郁舟的眼尾,把人向上提了提,直接豎抱在了懷里。
雙腳忽然離地,郁舟有點兒慌亂地用手扶住了賀承野的肩膀,才堪堪穩(wěn)下來。
再也不敢亂動了。
“是誰干的,結(jié)果和處罰一個都不能少,”賀承野接著開口,“q大的人不會連這都做不到吧?”
“不會,不會!备毙iL捏著把汗,對旁邊的人吼了聲,“快去查監(jiān)控!”
第15章 瘋批惡狼x皮膚饑渴癥垂耳兔(15)
“還有那個,叫人去查!”副校長又指著地上的面包袋,“都查清楚再上報給我!”
旁邊的人忙不迭拿了無菌袋,把地上的證物收集了起來。
許安原本懸著的心稍稍放松了些。
只是查監(jiān)控和分析毒藥成分而已,他經(jīng)常在實驗室?guī)凸,很清楚監(jiān)控能照到的范圍,特地避開了所有監(jiān)控攝像頭。
那種藥也是在空氣中會自動分解成常見無毒物質(zhì),根本查不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