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瑞昌:“……”
慢著,齊瑞昌的腦子有點轉(zhuǎn)不過來了。
這話怎么聽著,倒像是兩人還沒談上似的?
這要是讓陶若晴知道,那肯定沒完。
要真是那樣,他還真得卑躬屈膝地哄著面前這小祖宗開心了。
可是,他這又是提供設(shè)計,又是允許署齊鑫的名字,還從來沒有提過從利潤中分成……
如果沒有談上,又或者沒有感情的話,誰能這么好心白白奉獻這么許多?
只是,還未等他梳理清楚腦海里的想法,葉知秋就又丟了兩顆甜棗過來。
“那兩幅稿子就在我郵箱里,等會兒我轉(zhuǎn)給你。”他對齊鑫說,一雙漂亮的眼睛再次彎了起來,抬腳在齊鑫膝頭踢了踢,“誒,齊鑫,你知道我這次為什么忽然過來嗎?”
“辛苦你了,小秋。”齊鑫終于從葉知秋前面的暴擊中慢慢回過神來,一顆心一會兒冰寒一會兒滾燙地來回瞎蹦跶,外加本就還生著病,一時還真有點承受不住。
一通劇烈的咳嗽后,他看向葉知秋:“為什么?”
“你不是想要齊韻飛速發(fā)展起來嗎?”聞言,葉知秋得意地眨了眨眼睛,“我這里有個捷徑,不知道你要不要試試?”
“什么捷徑?”聞言,齊鑫的情緒也被感染了。
“你知道曼晴吧?”葉知秋含笑問。
“那誰能不知道!饼R鑫還沒說話,齊瑞昌就先開了口。
確實,曼晴誰能不知道呢?
畢竟背靠q.l這棵巨樹,枝繁葉茂,就算真沒見過,大部分人也該聽過。
“曼晴那邊我認識個很有話語權(quán)的人,”葉知秋微笑,“他們也有注意到咱們展會的這幾款新品,有意談一談后續(xù)的合作,如果你們也有這方面的想法,回頭我可以介紹你們認識一下,大家坐下來談一談。”
聞言,齊鑫的眼睛立刻亮了起來。
上一世,這個時間節(jié)點,齊韻已經(jīng)有了更迅猛的發(fā)展。
葉知秋沒有進入via,更沒有進入q.l,他所有的時間和精力都放在了為齊韻開發(fā)新品上。
所以,在巨大的成功與榮譽沖擊下,齊鑫已經(jīng)以曼晴作為目標定好了發(fā)展計劃。
而現(xiàn)在,僅僅是聽到和曼晴有合作的機會,齊鑫就可以興奮成這個樣子。
“當然可以的!备缸觾扇她R齊看住他。
齊鑫不說了,就連齊瑞昌眼里的憋屈都沒了,只剩下了對美好未來的向往。
“那好!比~知秋不動聲色地笑了笑,“我后面會安排!
來的時候,齊瑞昌愛理不理地呆在房間里,出來的時候,葉知秋卻是被齊氏父子一起送出來的。
他上車離開,全程一句叔叔都沒有叫過。
不像上一世,明明自己并不是個乖小孩,卻還是為了齊鑫隱忍下各種委屈,被這父子兩人各種拿捏。
忍著傷心還要嘴甜地叔叔叔叔叫個不停。
甚至第一次上門,齊瑞昌就讓他為他端茶倒水,準備果盤……
發(fā)動車子的那一瞬間,葉知秋唇瓣微微抿緊。
隔著十年的光陰,他再次回眸去看,只覺上一世的自己,真是可憐。
有些人,是不配別人客客氣氣拿真心對待的。
他們只適合,被人踩在腳底下,碾壓成泥。
腳下一用力,車子沖了出去,直到跨過那座小橋,葉知秋握著方向盤拐上大路時,齊鑫的影子才終于從后視鏡中消失。
回到市區(qū),葉知秋徑自去了張文遠教授家里。
陪師母一起做了晚飯,三口人其樂融融地用餐。
前面的時間張文遠都在為他答疑,到了八點鐘,正課正式開始。
課程兩個小時,于十點鐘結(jié)束,葉知秋收拾東西,駕車離開張家,返回自己的住處。
上樓開燈,準備進浴室前,葉知秋抬手去拉窗簾。
窗簾拉到一半兒的時候,他的視線再次移向了那扇小小的“鴿籠”。
鴿籠的燈光是亮著的,暈出淺淡的橘色光環(huán)來。
葉知秋的手頓了頓,唇角下意識地染上了笑意。
直到手機在身后響起,他才將窗簾一拉到底,回過身來。
屏幕上是秦見鶴的名字。
葉知秋坐在床邊,邊整理自己的浴袍邊接了起來。
“秦總,”他笑著問,語氣中染上了一點不太正經(jīng)的意味,“這么晚找我干什么?”
“剛回來?”秦見鶴問,嗓音里染上了清淺的笑意。
“嗯。”聞言,葉知秋下意識地抬眼看向剛剛被窗簾遮住的窗口。
“上課辛苦了,”秦見鶴嗓音低緩,“想吃點宵夜嗎?”
說完又笑了一下,“我做了酒釀圓子!
聞言,葉知秋微微沉默了下,昨晚在陽臺上被群里消息打斷的思緒重新鏈接了起來。
秦見鶴對他的好,如果說只是情人間的親昵,他覺得是可以說得過去的。
畢竟,這還是秦見鶴的第一次,會格外熱烈一點很正常。
可如果說不僅僅限于這種關(guān)系,他同樣覺得是可以說得過去的。
這種好,葉知秋接受的舒服,自然也享受。
他閉了閉眼,不想繼續(xù)去深究,去費盡心機絲絲縷縷地辨別這種好究竟是哪一種。
累了一天了,他只想享受。
“好,”他聽到自己的聲音,含著笑意,有點慵懶,“我等會兒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