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好的孩子?”對門李太太問,“比他們家小秋還好?”
“他們家小秋不是有了……”周太太頓了頓。
葉知秋和齊鑫在一起的事情在太太圈早就不是秘密,但今天偏偏又傳出一樁緋聞來。
而且,那個姓趙的投資人很有名氣,在京圈里地位和財富也是排得上號的。
一時間,“齊鑫”兩個字,她倒有點吐不出來了。
陶若晴正反感著,不知該怎么拒絕周太太才最直接又不傷感情,電話忽然就響了起來。
“我接個電話!彼χf。
電話一通,齊鑫的聲音就傳了進來。
“葉阿姨,小秋他……小秋他還有別的聯(lián)系方式嗎?”
之前怕陶若晴不高興,葉知秋拉黑自己的事情,齊鑫一直沒說過。
現(xiàn)在確實是沒辦法了,他不得不來向陶若晴求助。
“沒有了,”陶若晴蹙眉,看著牌桌上三雙眼睛正八卦地看著自己,她沒把話說明,只問,“怎么了?”
“和小秋生氣,他把我拉黑了!饼R鑫語氣中難免染了些氣急敗壞的意味,“我現(xiàn)在怎么都聯(lián)系不上他,他又和別人傳了緋聞……”
聞言,陶若晴笑了一聲。
葉知秋百忙中還不忘加班熬夜為齊鑫設(shè)計這么多服裝,就連搬出去,為了可以和齊鑫單獨相處,連平時最照顧的唐樂都無暇顧及……
說他幾天內(nèi)忽然又喜歡上了別人,她是不信的。
“都是緋聞!彼f,“放心!
齊鑫怎么可能放下心來,一想到葉知秋和別人在一起,他就心如貓抓。
片刻后,他定了飛往巴黎的機票。
連到手的生意都顧不上了。
倫敦的秀已經(jīng)結(jié)束,葉知秋這兩天估計就得去巴黎參展,他決定親自去找他。
向他求饒,向他道歉,求他把自己從黑名單里放出來。
陶若晴掛了齊鑫的電話,又打了兩圈,時間也已經(jīng)到了正午。
剛剛散場,唐樂的電話進來了。
“怎么了,樂樂?”陶若晴贏了錢,心情頗為不錯。
“葉太太,”唐樂問,“我想搬出去住,你看能在房租上資助我一點嗎?”
“怎么忽然要搬出來?”陶若晴問,隨即反應(yīng)過來,“你那個學(xué)長還是在為難你?”
對面唐樂沒有說話。
和葉知秋這幾天的風(fēng)光無限不同,他這幾天日子過得格外難熬。
林雪華畢設(shè)被毀這件事情,已經(jīng)被人發(fā)到了學(xué)校論壇上,而且紅口白牙,對方說他是故意為之。
他確實是故意為之,但沒有人有證據(jù)。
之前本以為只要態(tài)度謙遜,自己任打任罵,只要死不承認,這件事也就這樣過去了。
他沒想過會鬧這么大。
現(xiàn)在宿舍內(nèi)所有人都排擠他不說,就連去上課,也很少有人愿意和他坐一塊了。
只是這樣也就罷了。
他做事情,一向不看過程,只要最終結(jié)果能合意也就行了。
但是,宿舍內(nèi),幾乎每天,他的衣物用品都會被潑上水。
沒有人打他罵他,但他的被褥幾乎沒有干過。
現(xiàn)在的天,正在倒春寒,其實是很冷的,一天一天下來,確實十分難熬。
唐樂幾乎沒有一夜睡好過。
好像連做夢都在被人潑水一般,每天濕淋淋的看不到盡頭。
身體和精神上雙重的打擊,讓他很快就沒辦法繼續(xù)承受下去。
“那怎么行?”陶若晴說,“我去找找你那個學(xué)長!
那塊表,唐樂沒給林雪華。
聞言,他立刻說:“不用了!
“如果您還想讓我?guī)湍粗∏锏脑,”他說,“您就幫幫我這一次!
對面陶若晴安靜了片刻,好一會兒后,她聲音冷淡下來。
“那你最近看看房子!碧杖羟缯f,“注意預(yù)算!
*
清晨五點多鐘,葉知秋拉著行李箱出閘。
除了q.l的參展團隊和張藍外,他回來的事情,誰都沒說。
本以為不會有人來接的,可剛出閘口,他就聽到有人在叫自己的名字。
男人的嗓音低沉悅耳,一貫得好聽:“葉知秋!
葉知秋愣怔抬眼,就看到秦見鶴一身黑色套裝,正快步往自己這邊迎來。
這個點兒,機場里人不多,就算有人,也大都十分困倦。
秦見鶴身高腿長,幾乎瞬間就來到了他的身邊。
“你怎么……”
“我怎么來了?”秦見鶴問,垂眼看他。
葉知秋一身淺米色休閑裝,烏發(fā)紅唇,臉上沒有一點兒長途飛行的疲倦。
幾天不見,秦見鶴只覺他比之前更加好看。
“你提前回來的事情,”他淡聲,“孟達之前向我提過!
手里的重量一輕,行李箱被秦見鶴接了過去,而葉知秋另一只手,則被他握進了掌心里。
“喂,”秦見鶴那種克制下的心急取悅了葉知秋,他掙脫他,“小心被人拍到!
“拍到不好嗎?”聞言,秦見鶴停下腳步,垂眸看他。
他的眸色很深,暗沉沉地凝在葉知秋尚且含著笑意的眼睛上。
葉知秋:“……”
“當(dāng)然不好,”葉知秋有點好笑,“雖然養(yǎng)魚是很刺激,但如果都被曝光出來,就不是刺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