秀致的眉目間染上了一層冷意,他一點多余的耐心都不給他,“說不出來就別說了!
最后一句話落地,他們已經(jīng)出了餐廳。
葉知秋頭都不回,抬腳就往q.l的方向走去。
齊鑫忙快步追上去:“小秋……”
“干嗎”葉知秋停下腳步,“還有事兒?”
“沒!饼R鑫只得又說。
葉知秋看著他,像是好笑,又像是無語,但更多的還是鄙夷。
“齊鑫,”他說,“你到底行不行。俊
*
香港的氣溫比京城高了許多,秦見鶴一身正裝外,只套了一襲薄薄的風衣。
開了一下午的會議,再出來時,外面已經(jīng)燈火通明。
海風很大,通過酒店的空中廊橋時,風將他的衣角吹得飛了起來。
秦見鶴微微停步,抬眸看向廊橋一側(cè)。
酒店的位置很好,就在海邊,遠遠地,可以看到海面船上散出的星點燈火。
這個位置,如果是夏天來的話,會更舒服。
莫名地,葉知秋微彎的眼睛忽然闖入他的腦海。
秦見鶴臉上沒什么表情,可心里卻下意識開始篩查,附近哪里有好吃的甜品。
“秦總!北е募诤竺娴闹芡谓K于追了上來,“晚上您還有別的安排嗎?”
“私人行程,”秦見鶴淡聲。
私人行程是不需要陪同的,換言之,周同鑫可以好好休息一下。
雖然開會的是秦見鶴,但作為貼身秘書,周同鑫從頭到尾也是不能有絲毫大意的。
這次會議是開年以來,全球各大區(qū)代表集中在一起的第一場會議。
事關(guān)重大,周同鑫全程神經(jīng)緊繃,是一點都不敢放松。
聞言,他脊背下意識地松了松,但仍不忘提醒。
“秦總,”他說,“明天還有全天的會議!
“嗯,”秦見鶴點頭,又問,“明天的返程票定了幾點鐘!
“明晚十點半鐘,”周同鑫立刻說,“凌晨兩點左右才能到達!
“在機場附近訂一間房,”秦見鶴說,“我在附近住一晚。”
跟了秦見鶴這幾年,周同鑫知道,秦見鶴其實是多少有點潔癖的。
如果能回家住,他一向是不愿意住酒店的。
已經(jīng)回到京城,但還要求定機場附近的酒店,這還是這幾年里的第一次。
聞言,周同鑫不覺微微怔了怔,迅速在腦海里仔細過了一遍周一的行程。
周一的行程不少,但都在京中,并沒有飛的必要。
不過,周同鑫還是立刻應(yīng)是,并迅速掏出手機來給秘書室發(fā)了條信息。
不多時,新的酒店名字,房間號就同步到了周同鑫的手機上。
周同鑫緊跟在秦見鶴身側(cè)上了電梯,將信息反饋過來。
秦見鶴沒說話,只點了點頭。
電梯直升頂樓,梯門打開,周同鑫跟著秦見鶴進了套房,將懷里的資料分門別類放在了書房的辦公桌上。
一切妥當,周同鑫先沒有離開,而是從書房回到了客廳,看秦見鶴還有沒有什么別的吩咐。
臥室的門緊閉著,周同鑫下意識抬腕看了看時間。
已經(jīng)將近晚上八點鐘。
會議室隔壁就是宴會廳,散會后,秦見鶴并沒有和別的同事一起過去用餐,而是提前回來……
不僅如此,還有私人行程。
這個點,周同鑫很難不猜測領(lǐng)導(dǎo)是不是要去見什么很重要的人。
正出神間,臥室門終于打開,秦見鶴換好衣服出來了。
代表精英風范的西裝四件套褪掉,他換了一套簡單的休閑裝。
看著年齡小了些,也隨意了些。
這樣子看起來,又好像不是去見什么“重要的人”了。
畢竟,這身裝扮還是太過隨意了一些。
見周同鑫還在,秦見鶴腳步微頓:“沒別的事情了!
不知道是不是換了套休閑裝的原因,他身上的氣質(zhì)也柔和了些,不似先前那么高冷淡漠。
“去好好放松一下,”他說,“注意安全!
“是,領(lǐng)導(dǎo)!彪m然領(lǐng)導(dǎo)柔和了下來,但周同鑫卻條件反射般格外認真。
秦見鶴看他一眼,沒有說話。
可莫名地,他再一次想到了葉知秋。
他身邊那么多人,可敢在他面前無法無天的,好像也就只有他一個而已。
下意識地,他唇角翹了翹,眼底浮起一縷淺淡的笑意來。
周同鑫:“……”
他到底是做了什么?
竟然惹得領(lǐng)導(dǎo)對他露出了笑容。
還是那種分外柔和的笑容?
事出反常必有妖,周同鑫不自覺打了個哆嗦。
他小心翼翼,恭恭謹謹。
直到目送秦見鶴上了電梯,直到梯門關(guān)閉,再直到電梯數(shù)字開始一格格往下跳去……
才終于確認自己安全,并不由地悄悄松了口氣。
秦見鶴再次返回酒店,時間并不晚。
那時候周同鑫剛剛用過餐,又在酒店樓下的酒吧喝了一杯。
算起來前后不過一個小時的時間,秦見鶴那輛車子就已經(jīng)重新;亓司频觊T前的停車位了。
周同鑫不由地覺得自己好笑,并開始認真反省起了自己的八卦精神。
整個q.l幾乎無人不知,領(lǐng)導(dǎo)那是出了名的無欲無求,清心寡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