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他敷衍地沖秦唯安做了個quot;okquot;的手勢。
得到滿意的答案,秦唯安終于滿足,他沖葉知秋點點頭,禮貌地離開。
秦唯安穿得很正式,西裝革履,為人也算禮貌,可葉知秋卻知道,這套得體的行頭下面,包裹的其實是一只衣冠禽獸。
上一世秦家的事情,葉知秋沒有太多關注。
但畢竟是豪門秘辛,世人多愛八卦,他自然也聽說過一些。
對秦唯安此人,他可以說是毫無好感。
“我不是加班了嗎?”看著秦唯安離開,葉知秋不動聲色地收回視線,“忙得時候需要集中注意力,所以調(diào)了靜音,這會兒剛出來吃飯!
“有什么事兒嗎?”他問。
“那個齊鑫怎么回事兒?”葉洪憲問,“昨天晚上到家里來,現(xiàn)在剛要出門,又在門口碰上他的車子?”
“不是和你說了,和他保持距離,”葉洪憲訓起人來那是格外流暢,“一個兩個的養(yǎng)著你們干什么,比著不省心!
大約是自己一直沒接電話,齊鑫又不敢再來公司堵自己,所以去了家里。
不過,葉洪憲周末是很少在家的,也是齊鑫運氣不好,這么巧就碰到了他,還一碰就是兩次。
“我這不是保持著了嗎?”葉知秋笑了聲,“如果沒保持距離,他就該在這里陪我吃飯而不是在家里空等了!
葉知秋說的有道理,葉洪憲卡了卡殼,沒再多說什么。
“自己的事情處理干凈點!弊詈笏f。
“知道了!比~知秋笑了一聲,乖巧得過分,讓葉洪憲有火也沒辦法發(fā)出來。
最近葉鼎生意不順,外加葉知夏又在家里不停鬧騰,葉洪憲心情本就極差。
結(jié)果今天還一而再,再而三地遇到齊鑫,簡直是差上加差。
葉洪憲一肚子氣,眼看就要爆發(fā)。
偏偏葉知秋最近卻一反與他作對的常態(tài),格外聽話。
所以難聽到的話到了嘴邊,最終也還是沒有罵出來。
倒是樓上,陶若晴看葉洪憲駕車出門后,才冷著臉轉(zhuǎn)過身來,看向葉知夏。
上次慶功宴,陶若晴偷偷放了葉知夏出去。
偏偏那晚,葉洪憲猝不及防地回了家。
發(fā)現(xiàn)葉知夏不在,他怒氣沖天,狠狠將陶若晴罵了一頓。
從那天之后,葉知夏就再沒有被放出去過。
“葉知秋就要搬出去了,”陶若晴冷著臉對他說,“都是因為你。”
“搬出去就搬出去,你不是早想讓他滾蛋了嗎?”葉知夏冷笑一聲,“怎么?現(xiàn)在又不舍得了?”
“好好說話,別陰陽怪氣!碧杖羟缋渲樅浅狻
“怎么?”葉知夏繼續(xù)陰陽怪氣,“葉知秋搬出去,不再那么方便被你掌控,現(xiàn)在要掌控我了嗎?”
陶若晴:“……”
陶若晴氣得心口疼。
“你自己看看!比~知夏還沒完。
“連白優(yōu)那個賤人都能接到電影的男二了,你呢,你把我關著,我見不了高文燁,上不了學,連戲也沒辦法接,”葉知夏將手機摔進陶若晴懷里,“葉知秋的朋友以前怎么嘲笑我的,你又不是不知道?你是嫌我丟人丟得還不夠嗎?”
陶若晴心頭一片冰涼。
“小夏。”她問,“媽媽再問你一句,你這輩子是不是非高文燁不可了?”
“是!比~知夏說,沒有絲毫的猶豫。
陶若晴笑了一聲,一瞬間心灰意冷。
她是真沒想到,自己一生理性鉆營,生個孩子卻這么感情用事。
“這件事情,你爸爸肯定不會同意,”陶若晴說,“所以,就算將來被趕出葉家,失去葉家的繼承權你也不后悔?”
被趕出葉家葉知夏不怕,但失去繼承權,卻讓他猶豫了起來。
從小到大,這么多年來,陶若晴一直把他當做葉家最終的繼承人來培養(yǎng)。
葉家的一切都屬于他,在他心底,早已是一個根深蒂固的觀念。
而且,以他對高文燁的了解,他其實早就已經(jīng)隱約察覺到,高文燁最初接納他,或許也是因為他的出身。
葉錚和他同母異父,并非葉洪憲親生,注定了將來無法接手葉家。
而如果他徹底惹惱了葉洪憲,將來得利的,注定只有葉知秋一人。
想到高文燁發(fā)給葉知秋的那些卑微信息,葉知夏不自覺紅著眼睛握緊了拳頭。
不管是為了自己,還是為了高文燁,葉家的產(chǎn)業(yè),都只能在他手里才行。
“還有,”陶若晴繼續(xù)道,“如果有一天,葉知秋找了比高文燁好了十倍百倍的人,你會不會后悔?”
從小到大,葉知夏在外形上一直被葉知秋壓著。
所以,在其他方面,他也就更加爭強好勝。
壓葉知秋一頭,早已成為了刻進他基因中的本能。
可這一次,陶若晴的話卻只引來葉之夏一聲嗤笑。
“您放心吧,”他笑,笑意陰冷,“除了齊鑫,他還找誰去?”
而且,他也不認為葉知秋可以遇到比高文燁更好的。
越是往上,大部分人的婚姻越不自由。
他之所以還有所選擇,也不過是因為,陶若晴多年來處心積慮費盡心血地為他張羅準備罷了。
葉知秋身邊的追求者雖然不少,但條件特別好的那些,大多也只是貪圖他的美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