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任何人來說,生理需求都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了。
如果將來不結(jié)婚,找個固定的床伴其實還好啊。
他沒反駁金寶寶,笑著點頭道:“你說是就是吧。”
他們說著話,誰都沒注意到,唐樂就立在偏廳門口。
唐樂本來是來找他們二人的,但現(xiàn)在,聽完他們的對話,他非但沒有進去,反而退了出去。
找了個隱蔽的角落,他給葉知夏發(fā)了條信息。
今天不僅僅是金寶寶的生日,還是葉知夏和高文燁那部電影舉辦殺青宴的日子。
那天在家里大鬧一場后,葉知夏最終還是被葉洪憲連扇好幾個耳光關(guān)了起來。
今天葉洪憲不在家,葉知夏便以曝光自己和高文燁的床照為威脅,逼著陶若晴將他放了出來。
這兩天里,陶若晴幾乎流光了她一輩子的眼淚。
她這一生,處處都在為自己的孩子打算。
誰曾想,到了最后,她的孩子毫不領(lǐng)情不說,還用這種傷害自己的方式來要挾她。
這也讓陶若晴意識到,或許,她真的已經(jīng)沒有辦法扭轉(zhuǎn)葉知夏。
為了高文燁,他已經(jīng)瘋了。
將葉知夏放出去后,陶若晴開始思考。
也許,是時候該約高文燁談?wù)劻恕?br />
*
葉知夏發(fā)現(xiàn),有時候瘋起來確實挺管用的。
所以一出門,他就聯(lián)系了齊鑫。
將酒店慶功宴的位置報給齊鑫,他讓他過來一趟。
齊鑫和唐樂一樣,他們心里有鬼,所以,葉知夏并不擔(dān)心他會拒絕。
慶功宴進行到一半兒有余,葉知夏剛剛收到唐樂從金寶寶生日會發(fā)來的信息時,齊鑫的消息也進來了。
他到了。
惡意又不屑地笑了一聲,葉知夏借口去洗手間走了出來。
酒店頂樓只有兩個宴會廳,一個被劇組占用,另一個更大的,據(jù)說被哪家企業(yè)占用了。
而兩間宴會廳之間有道走廊,走廊的盡頭,是個巨大的環(huán)形落地窗。
冬天天冷,落地窗前雪白的窗簾垂下來,左右一個人影都無。
“找我有事兒?”一看到葉知夏,齊鑫就有點不耐煩地問。
他和陶若晴合作,但卻從來沒和葉知夏有過太多交集。
而且,隨著和葉知秋相處越多,他和陶若晴合起來算計他的這些事情,他就更不愿意讓別人知道。
說不清什么心理,總之,他希望這件事情,僅限于他和陶若晴之間。
“你和葉知秋進行到哪一步了?”葉知夏開門見山。
聞言,齊鑫的眉頭皺起來。
“這是我和小秋的事情,跟你沒什么關(guān)系吧!彼笱艿卣f。
“跟他睡了嗎?”葉知夏問,“還是只有擁抱接吻?”
“你有病吧”齊鑫看著葉知夏,頗為難以置信地問。
“原來都沒有啊!比~知夏說,“牽手呢?牽手總有吧?”
好像連牽手都還沒有過,頂多他偶爾握握葉知秋的手腕什么的。
“好純情啊,”葉知夏看著他忽然笑了起來,片刻后又?jǐn)康粜σ,“廢物!”
齊鑫:“……”
他就日了。
好好的他憑什么過來被葉知夏這樣羞辱。
“看在你母親的面子上,”齊鑫說,“我今天不和你計較!
“葉知秋,”葉知夏根本不在意他說什么,“他啊,這輩子可都沒想過結(jié)婚呢,他只想找個床伴,你想控制他,還得好好下下功夫呢!
他說著,從口袋里掏出一個棕色的藥瓶丟過來。
“那,”別說我沒教你,“先在床上征服他,然后再把他騙進婚姻的圍城,知道了嗎?”
將藥瓶握在手心里,齊鑫有瞬間的心動。
可隨即,他立刻想到了葉知秋的脾氣。
“我勸你還是管好你自己!饼R鑫說。
“我這就是在管好我自己,”葉知夏忽然發(fā)怒,“你知道葉知秋干了什么嗎?他偷偷和我男友約會,你說,算計他這件事,能怪我嗎?”
齊鑫愣了下,隨即臉色微變。
“誰?”他問,危機感洶涌地涌上心頭,“他和誰約會。”
“這個輪不到你管,”葉知夏轉(zhuǎn)身,指了指齊鑫,“管好你的葉知秋,不然的話,你和我媽的事情,我說不定會不小心說漏嘴哦!
齊鑫:“……”
齊鑫莫名其妙,忐忑不安,他愣了片刻,掏出手機來要打給葉知秋。
可一想到以前干涉葉知秋的結(jié)果,他又將手機緊緊握在掌心里,再撥不出去。
窗簾被風(fēng)揚了揚。
而窗簾后方,齊鑫和葉之夏誰都沒有注意到的地方,窗扇半開,秦見鶴正站在那方半圓形的空間里垂眸抽煙。
知道有人在外面交談的時候,秦見鶴本想出聲提醒。
他無意聽到別人的秘密。
只可惜,葉知秋的名字猝不及防地闖進他的耳朵,所以他最終還是站住了腳跟。
此刻,猩紅煙頭閃爍,而秦見鶴眼底,卻如暴風(fēng)雨來臨前的海洋,漆黑冰冷,深不見底。
第42章
人心的險惡,秦見鶴見得多了。
從小到大的經(jīng)歷,讓他本以為,無論遇到任何事情,他都不會再有絲毫的驚訝,也會無比坦然地接受。
可想到剛剛窗簾外面的那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