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見鶴喝了口水,片刻后點頭:“還好。”
“哎,秦總,”葉知秋趁熱打鐵,“令尊今天兩次對我使用武器,外加言語羞辱,我都忍辱負重配合得天衣無縫,你看,咱們倆之前的事兒是不是可以徹底翻篇了?”
“十年不要了?”聞言,秦見鶴挑了挑眉。
葉知秋:“不是……”
“你是只想把錯誤翻過去,好處還得留著吧?”秦見鶴淡淡地看他一眼,十分無情,”要么都翻,要么都留,你自己選一個!
葉知秋:“……”
“留留留。”他說,小臉板了起來。
秦見鶴不動聲色地看他,片刻后眼底泛起微不可察的笑意來。
他垂眸,安靜吃飯。
“哎,秦總!边^了會兒,葉知秋又開口。
“怎么?”秦見鶴問。
“待會兒吃過飯,你有什么別的活動或者安排嗎?”葉知秋問。
“怎么?”秦見鶴又喝了口水,“要和我約會?”
“那就不用了!比~知秋說,他殷勤地為秦見鶴盛了碗湯推過去,“如果你回公司的話,我還可以搭個順風(fēng)車嗎?”
“要去拳館?”秦見鶴問。
“那倒不是!比~知秋笑了一聲,“公司晚上有個新品發(fā)布的活動,就在你們公司附近的電商產(chǎn)業(yè)孵化中心,和金麒合作。”
他頓了頓:“金麒知道嗎?姜楠家的一個平價品牌!
秦見鶴點了點頭。
片刻后他說,“用過餐回公司,今晚要加班!
又說,“可以帶你!
“真的?”葉知秋又開始蠢蠢欲動,“加班要很晚嗎?”
他晚上肯定是要和姜楠打照面的,兩人之間注定不會平靜。
姜楠作為金麒的少東,他未必能占到便宜。
但如果能讓姜楠看到自己和秦見鶴在一起的情景……
葉知秋抿了抿唇。
他不是沒想過,把自己的東西故意遺漏在秦見鶴車上。
但秦見鶴太聰明了。
這種小把戲根本瞞不住他。
葉知秋覺得,倒不如把這件事往一場公平的交易上去談。
與虎謀皮嘛,他也做好了被撕爛臉皮的準備。
“有什么話直說。”秦見鶴說。
對面的少年一雙眼睛微微彎著,看他的眼神專注明亮,猶如他是一塊蜜糖般。
一看就沒打什么好主意。
“是這樣,”葉知秋循循善誘,“今天我們在你爸爸面前配合的那么完美,以后某些特殊場合中,說不定你還會有類似需求,你說呢?”
“說你的訴求!鼻匾婜Q說,一點不上葉知秋的當(dāng)。
“你今晚能不能到孵化中心門口接我!比~知秋無語,冷著臉將自己臉上的面具撕掉。
“小孩兒手挺狠啊。”秦見鶴對上他的冷臉,不覺笑了一聲,“可以!
葉知秋:“……”
“別高興那么早,”眼看葉知秋的眼睛情不自禁重新彎起來,秦見鶴說,“你的下次,我預(yù)約了。”
第24章
兩人來得早,用過午餐也不過剛剛十二點鐘。
正是大部分人的用餐時間,小店里開始陸續(xù)有客人進來。
兩人結(jié)賬出門,穿過灑滿陽光的小巷,剛剛上車,陶若晴的電話就進來了。
早晨,秦見鶴去葉家接他的時候,陶若晴已經(jīng)出門。
說是去打牌,但葉知秋猜測,十之八九大概還是去了劇組。
“小秋啊,”陶若晴語氣格外溫柔,“今天又出去了?”
“嗯!比~知秋應(yīng),在外套口袋里摸了半天摸出一塊糖來。
他剛要剝糖紙,忽又想起了什么,于是展開手掌,將糖送到秦見鶴面前。
少年的手掌白皙漂亮,纖細修長,掌心透出干凈淺淡的粉來。
明明只是街邊小店隨處可見的一顆糖,在他掌心里也看著矜貴可口了起來。
車廂里很安靜,電話里女人的聲音隱隱透出來。
“忙了一個周不在家好好休息?”陶若晴語氣嗔怪,“媽媽還特意吩咐趙姨去市場買了只走地雞,準備給你熬湯補補身體呢!
“您讓趙姨熬上行了,給我留一碗,”葉知秋說,又補充,“還要一個雞腿!
“行行行!碧杖羟缯Z氣無奈又寵溺。
有時候葉知秋都不知道,她是怎么可以演到如此自然,毫無痕跡的。
“趙姨剛說,早上有輛很氣派的車子來接你,”陶若晴終于轉(zhuǎn)到正題,“是誰呀?媽媽認識嗎?”
“不就是那些追求者嘛,”葉知秋漫不經(jīng)心地笑,“您又不是沒見過。”
“不是小齊?”陶若晴問,“這個媽媽認識嗎?”
“掌管q.l的那個秦家您知道嗎?”葉知秋笑了起來,不懷好意地看向秦見鶴,晃了晃自己托著糖的那只手。
秦見鶴沒說話,只目光淡淡地掃他一眼,以示拒絕。
葉知秋剝了糖紙,將糖放進嘴里。
“那媽媽怎么可能不知道?”陶若晴的聲音傳過來,語氣有了極細微的變化,像是有一根極細極細的線,捆住了她的咽喉。
“早晨來的就是秦家的司機!比~知秋說話大喘氣,但對過陶若晴卻也奇異地安靜了下來。
葉知秋含笑:“秦家老管家的孫子派人過來接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