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估計擔(dān)心這個的人還不少,要不要說明一下。”曾參謀問道。
鄭連長搖搖頭,“不用刻意去強調(diào),他們看到這兩天一切如常就會放心了!
“聽說基地那邊還真有人提過把方耀帶走,或者送去首都也行。”曾參謀消息靈通,也不介意和鄭連長進行分享。
鄭連長臉上的笑意不改,但溫柔的語氣卻說出了冰冷的話。“不用管他們。哪里都免不了有蠢貨,但什么時候也輪不到他們在國家大事上做決定!彼戳丝匆慌砸呀(jīng)開始發(fā)揮作用的吊車,基地的態(tài)度已經(jīng)明顯得不能再明顯了。
曾參謀也望向那邊,但他看的是中心祭臺的位置!半x祭臺搭建好也沒幾天時間了,希望一切真的和方耀說得一樣!
他是個不容易輕信的人,很難孤注一擲地去相信“神靈”這種只存在于遠(yuǎn)古神話和鄉(xiāng)野傳說的東西。
但他選擇了相信。
基地和首都選擇了相信。
而很快全面宣傳fy事件的命令將被各基地、各單位堅定地執(zhí)行下去,整個華旭國的人民也將面臨這個選擇。
他們大概率也會和自己做出同樣的選擇吧。
方耀依然瞇著眼睛在嗮太陽。
在他的感知中,無數(shù)的光點向他涌來。那些從遠(yuǎn)方涌來的光點已漸漸地能和玉音觀眾人貢獻(xiàn)的光點相提并論,涓涓細(xì)流漸漸成了閃著銀色波光的小河。
其中有些光點格外顯眼。
雖然純度及不上玄清道長,甚至趕不上劉勇班長和玉音觀里幾位已經(jīng)把視為神使、處處維護照顧的“半信徒”,但這些光點卻閃著淡淡的金光,在一片銀色的光河中沉靜而耀眼。
這是人民群眾中混入了大人物啊。
方耀心想。
他以為這就是驚喜了。但到了第二天,晚睡晚起的方耀還來不及睜眼,就被朝他鋪天蓋地蜂擁而來的光海驚呆了。
發(fā)生了什么事?
一時之間,他就像是只想蹭把貓糧、卻被直接埋進了貓條堆的流浪貓,第一次驚呆了。
似乎。
好像。
事情離開了他的規(guī)劃線。
驚喜來得太大太突然了!
四天之后。
祭臺在全國直播、全民關(guān)注的情況下造好了。
第11章
除了喪尸前線和少數(shù)一些不能離人的重要崗位,華旭國中所有人的目光都通過大大小小的屏幕注視到了祭臺之上。
玉音觀眾人十幾天的工作,自然搭建不出什么宏偉的建筑,也不過就是幾米高的樣子。祭臺下面是青石板鋪底,然后一層層壘起高臺,最上一層用白玉石板砌出八卦形狀,邊上圍了一圈朱紅色的木質(zhì)欄桿。
吊車將大殿外那個沉重的香爐輕巧地放到祭臺上。
最后的準(zhǔn)備工作也完成了。
在場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方耀身上。
“方先生!编嵾B長看向方耀。
方耀朝他點點頭,又向玉音觀的大伙兒微微一笑,然后不緊不慢地踏上臺階。
一個監(jiān)控鏡頭也適時地投了過去,將這個年輕人的身影傳遞到全國人民的眼中。方耀平時到工地溜達(dá)的時候并不多,所以很多人還是第一次看到這個被國家政府宣傳的年輕人。
這是一個看上去很普通的青年。普通的衣著,普通的樣貌,臉上帶著的也是溫和從容的笑容,這一切和他們身邊的小年輕沒有什么區(qū)別。
但當(dāng)他走上祭臺的石階,一步步走向最高處。所有人都覺得自己的心跟著撲通撲通地跳起來,每一下都跳得那么沉重。
方耀走上高臺。
天公作美,這一天也依然是一個清朗的好天氣。
方耀從衣袋中掏出一卷絹布,上面密密麻麻地寫著方耀也看不太懂的文字。這是玄清道長辛苦了好幾天才謄寫好的祝文。
方耀原本只是隨便寫寫,然后請道長走個形式用毛筆絹布隨便謄寫一下,可老人卻一副被交付了重任、與有榮焉的表情,認(rèn)真無比地打了好幾版草稿,最后才拿出了最后的版本。雖然辛苦,但這對老人大概也是一次心靈撫慰吧。
方耀站在祭臺的八卦中心,面向上天高高舉起手中的祝文,用洪亮的聲音喊道。
“皇天后土神祇在上,小子方耀在此祈請。神具神威,人有人力,本為一家,各有氣運。萬年相依,一朝分離。根同一脈,情尚相依。今有他界邪魔無故入侵,導(dǎo)致凡界生靈涂炭,百姓離散,繁華凋零。邪魔之道與人相異,雖盡人力而不能清凈。故此特祈華旭諸神重入此界,解此災(zāi)厄,祛除邪魔!”
方耀說完,將祝文投入香爐的火焰之中。青煙裊裊升起,飛入碧空。
方耀的目光隨著青煙望向天空。
華旭人民也抬頭望去。
臺下鄭連長的表情難得的嚴(yán)肅起來。曾參謀感覺自己的手心在微微冒汗。
而玄清道長雖然并不像其他人那邊緊張,但也有些好奇神君會以怎么樣的方式來在祭臺上展現(xiàn)神跡。
“政府的直播挺給力啊,我這幾天得到的能量挺多,遠(yuǎn)遠(yuǎn)超過預(yù)期,那原來的計劃就得作廢了。但離全面保護整個華旭國嘛,這能量又還是差了點?偛荒苌耢`出手還缺三漏四的吧,說不通。像之前那樣只弄個光圈把國境線圍上更不行,太平淡了,國內(nèi)的喪尸還得他們自己解決。不行,不行,我還得再琢磨琢磨!弊蛱熘挥行宓篱L在的時候,方耀絮絮叨叨地念叨著!叭裰辈、實時反饋……有點意思,說不定能用得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