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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地球中國
北方某個三線城市的中心區(qū)域，外表靚麗的高樓大廈中間卻夾著一座低矮的老舊小樓。這座小樓只有七層樓高，外表也灰撲撲的，在周圍高樓的映襯下像一個毫不起眼的小矮子。小樓的門窗緊閉，門前除了政府安置的門牌號，就只有四個樸素的大字“方氏大廈”——嗯，大概也就是幾十年前小樓初建的時候還能和“大廈”這個詞相匹配吧。
小樓沒有門衛(wèi)，虛掩的大門平時無人出入，甚至連動靜都很少傳出。只有小樓外那干干凈凈的三米路面顯示著管理者的存在和盡職。
“門前三包”規(guī)定的三米，一分不多、一分不少，嚴(yán)格遵照執(zhí)行。
雖然小樓和它周圍的一切格格不入，但附近的住客和經(jīng)過的行人卻好似完全意識不到這一點，只把它當(dāng)做最平常不過的風(fēng)景。連市政府的規(guī)劃人員也常常會忽略它的存在，就算偶爾查閱資料時驚嘆“原來市中心還有這樣的老建筑，今年一定要把它納入拆遷計劃”，轉(zhuǎn)瞬間他們也會因為各種各樣的事情分心，再一次地把這個念頭沉入了意識深海。
但如果有人能走進小樓內(nèi)部，一切又不一樣了。不同于外表的灰暗和冷清，小樓中到處是明亮的光線和干凈溫暖的氣息。
小樓里面的實際空間要比外表大上好幾倍。一樓中央是一個和足球場差不多大小的寬闊大廳，大廳上方是一整片打通的空間，直通向頂樓的玻璃穹頂，周圍則是一圈環(huán)繞的走廊和房間。雖然這些房間還是只有七層，但每一層的高度都和外表不一樣，高的十?dāng)?shù)米，低的也有五六米。
天氣好的時候，金色的陽光會透過玻璃穹頂撒下來，人站在底樓向上望去，可以看見外面蔚藍(lán)的天空和云彩。就算天氣不好或是不喜歡也沒有關(guān)系，任何一個人都可以選擇只有自己才能看到的虛擬景色，晴天陰天、下雨下雪、海底星空，總有一款適合你。
不同于穹頂?shù)亩嘧硕嗖�，大廳中卻是空蕩蕩的，沒有設(shè)置常見的前臺，也沒有笑容可掬的接待員和威武的保安。雖然如此，但此刻在大廳里進進出出的人并不算少。每當(dāng)?shù)孛媪疗鸫蟠笮⌒〉陌咨珗A形圖案，就會有人突然出現(xiàn)或是消失。
方耀出現(xiàn)在大廳的時候，天氣正好不錯，明媚的陽光從穹頂散落在他臉上，讓他幾乎產(chǎn)生了還在玉音觀和玄清道長一起嗮太陽的錯覺。
“阿耀，你回來啦！”一個聲音在高處響起。
方耀抬起頭，一個熟悉的面孔正站在六樓的走廊上向自己招手。“明哥！”方耀也揮揮手，然后直接一個閃現(xiàn)，出現(xiàn)了明哥的身邊。
兩個人走進旁邊掛著“公益事務(wù)處”的房間。這是一間寬敞明亮的辦公室，里面零零散散地擺著七八張辦公桌，辦公桌被綠植和各式擺件隔開，形成了半封閉的小區(qū)域。方兆明引著方耀走到自己的辦公桌邊，這里特殊的是桌上擺放著兩臺電腦，但此刻只有一臺電腦的屏幕亮著，上面正播放著某個不知名的劇集。
“瑤瑤姐不在嗎？”
“她接了一個新任務(wù)，估計要一段時間才能回來呢�！狈秸酌髑昧艘幌码娔X的暫停鍵，拉過自己的椅子坐下。
方耀坐在他旁邊，問道：“我的任務(wù)總部怎么說，分?jǐn)?shù)高嗎？”
方兆明啞然失笑，“哪有這么急的，評分的程序你又不是不知道，除了領(lǐng)導(dǎo)打分、我作為協(xié)助人打分、還會隨機找?guī)讉�和你同期的小輩看視頻打分，怎么著都要幾天。放心，你的完成度挺不錯，分?jǐn)?shù)肯定不會低的。”
方耀眉眼帶笑，“那明哥你給我打幾分啊？”
“滿分十分，我給你打了八分。對你不錯吧�！狈秸酌骱敛徽谘�。
“多謝明哥�！狈揭S意地沖著評分老師抱拳道謝，然后拿出一疊黑色的儲存硬盤�！斑@是給你帶的土特產(chǎn)——那個星球的經(jīng)典劇集都在這里面了。”
方兆明眼睛一亮，立刻絲滑地把沉重的硬盤接了過來。硬盤上還貼心地備注了所儲存劇集的名字和類型，他一張張看過去。“愛情、驚悚、懸疑、科幻、還有動漫……”
“這是給瑤瑤姐的�！狈揭帜贸鲆粋�包裝精美的禮盒子，“華旭國的國酒，請瑤瑤姐嘗個鮮�！�
方兆明也不客氣，伸手又把酒盒接過來�！耙煌砩系轿壹页燥垼冒堰@酒開了助興？”
方耀忙擺手，“今天不行，為了這個任務(wù)我一個多月沒回家了，怎么著也要先陪我爸媽吃個飯�！彼@次任務(wù)的耗時太長，就算是有10：1的時間比，也足足耗費了地球世界快四十天的時間。
方兆明也意識到自己的疏忽，忙又重新和方耀約了時間。兩個人又聊了些其他的話題，這一期小輩們的實習(xí)期剛剛結(jié)束，除了半途被踢出局的方耀，絕大部分的小輩都拿到了合格的分?jǐn)?shù)。
“這次還有人被評上了二級權(quán)限，據(jù)說人本身沒有什么特殊，就是運氣爆棚，連接遇上二次元的劇情世界，還參與了好幾個大事件。”方兆明有點嘆息。如果不是運氣太差被客人投訴，以阿耀當(dāng)時一騎絕塵的營業(yè)額數(shù)據(jù)，實習(xí)期直接被評上三級都有可能，哪里還需要到他這里接任務(wù)刷分。
“運氣也是實力的一種嘛！”方耀倒是不在意。他現(xiàn)在的狀態(tài)也挺好的，自由度高沒什么束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