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清也剛洗過澡。
孟青馳沒聞到自己身上有什么氣味,但當黎清睡著后,不自覺地慢慢拱著朝他挪來時,他似乎聞到了少年身上的好聞氣息。
有點熟悉。
是什么呢?
他想起了,是營養(yǎng)劑的味道,桃子味的。
黑暗中,孟青馳睜開眼睛,透過濃重的黑暗,看向面對著他而側(cè)睡的少年面容,目光準確落在他的唇上,豐潤飽滿,微微啟著,似乎在做什么夢。
黎清又朝他挪動了一下,貼著他的身體,仿佛總?cè)狈Π踩械哪印?br />
家里只有一張床,平時動作稍微大點都會吱嘎響,但黎清這樣小幅挪動卻沒發(fā)生一點聲響。
他并不知道自己每晚都會貼著孟青馳,不過是因為醒得夠遲,他蘇醒時孟青馳早已離開。
不過第二天孟青馳請了假不用上工,因此當黎清醒來時就看到自己面前放大的孟青馳的面容。
他瞳孔一睜,身體僵著,眼珠子不敢置信亂瞟,最終確定自己已經(jīng)把孟青馳擠到了邊上。
黎清有點心虛,悄悄從床上爬起,試圖掩蓋這一切。
但剛撐起半個身子——
“醒了?”孟青馳說。
黎清眼睫顫了顫,低下頭看他。
“你太大了,跟你睡覺好擠!彼麗喝讼雀鏍。
孟青馳“唔”了一聲,最后又“嗯”了一聲。
黎清心里有點惴惴不安,飛快收拾起來,準備好和孟青馳一起出門。
“走吧!弊詈竺锨囫Y喊他。
黎清松了一口氣,真擔心孟青馳會一覺睡醒不認人。
如果真這樣,他又要發(fā)揮自己的炮灰人設開始胡攪蠻纏了,反正他現(xiàn)在對孟青馳越差,把孟青馳奴役得越成功,他這個炮灰就越成功。
懷揣著這種理念,黎清在走進誠信賭場后,就拉住了孟青馳胳膊:“我們?nèi)タ纯础!?br />
他指著一旁在玩德州撲克的人群說。
孟青馳格外冷酷:“不去!
“去吧去吧。”黎清說,“我保證就看看!
他用一雙水汪汪的眼睛看著孟青馳。
孟青馳閉了閉眼,仿佛忍無可忍:“好!
黎清因此得以圍觀。
這兒圍觀的人不多,黎清看著一名玩家在短短時間內(nèi)就贏了價值上千的籌碼,開始眼紅:“我也想玩。”
惡毒炮灰,自然吃喝嫖賭樣樣精通,但他給自己省略了嫖,那實在太臟了。
他照樣使用可憐兮兮眼波攻擊,但這次孟青馳卻仿佛鐵石心腸:“不行!
黎清又是一通胡攪蠻纏,但照樣沒獲得孟青馳的允許,還惹來了旁人的目光,作為一個要面子的炮灰,黎清自然不高興了,氣沖沖往另一邊走去。
“你做什么?”
黎清沒好氣地說:“你不讓我玩我看看總行了吧!
接下來黎清看的是賭場經(jīng)典賽馬游戲,不過實景換成了游戲機中的賽馬,一注只需十塊,這成本極低,玩的人最多。
黎清看到一名玩家買中,一下獲得了三千,頓時眼都紅了。
他看著那名歡呼得手舞足蹈的玩家,再看看周圍跟他一樣眼紅,紛紛下注的人,對系統(tǒng)說:“不是吧,這種游戲機賽馬還有這么多人玩,難道不知道數(shù)據(jù)可以調(diào)嗎?就算是實際賽馬也有假啊。”
“你看那個人,一看就知道是賭場老板的內(nèi)鬼,故意來起哄的!
他嘖嘖兩聲:“一群凡夫俗子,怎么還想在賭場發(fā)財暴富!
然后轉(zhuǎn)過身對孟青馳說:“借我十塊錢,我想下注!
孟青馳:“不行!
“我想買一號,肯定能獲勝,你借給我吧。”
孟青馳依然拒絕,態(tài)度無比堅定。
下注時間過去,最終結(jié)果出來,竟然是黎清說的一號取得了冠軍。
這一波沖擊,讓黎清本人都感到一點刺激。
他對系統(tǒng)說:“你看,肯定是賭場的人聽到了我的話,故意安排的,拿我當冤大頭宰呢!
他深知,要他真買了一號,那絕對是個炮灰。
太可怕了,這賭場有沒有人性,他都這么窮了還宰!
然而對上孟青馳卻開始耍賴了:“都是你,不是你的話我就贏了!
孟青馳說:“這是虛假的!
黎清心想你小子還看得挺透。
然而面上卻開始哭唧唧:“你辜負了我的感情還不算,現(xiàn)在還阻止我發(fā)財。”
他眼淚掉下來。
孟青馳盯了他兩秒,最終無法容忍般,伸手擦掉了他的眼淚。
“別哭了!
“要不是你我就贏了!崩枨灞M職盡責地扮演著,深覺奧x卡應該給自己頒個敬業(yè)獎。
孟青馳似乎忍無可忍般,說:“你想要哪號?我來買!
黎清愣住了,眼瞳被水潤濕清澈得像一片湖,呆呆地看著孟青馳。
孟青馳放軟了一點聲音:“想要哪號?”
黎清哭了。
內(nèi)心哭得稀里嘩啦。
他內(nèi)心怒吼:哥!你這樣放縱我,會讓我把今天帶來還債的錢都輸光的!
黎清覺得自己玩脫了。
但他現(xiàn)在騎虎難下。
十塊錢也好寶貴,他好窮的。
第116章 病弱炮灰(8)
黎清沉默兩秒,看著場上新一輪下注的人,咬著牙吐出一個“十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