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笔Y軼迅速否認(rèn),終于忍不住似的,一把將他抱在懷里。
“我從來沒有這樣想過,我知道都是顧銘津逼你的。”蔣軼恨恨地說。
黎清愣了下,心想他還沒有開始表演蔣軼怎么都把答案說出來了。
但都到了這份上,黎清還是把自己設(shè)計(jì)的大戲演了出來。
腳踏兩條船?他當(dāng)然沒有,那是顧銘津逼他的。
顧銘津手里捏著他的身份證明,他要不聽話顧銘津就能讓他消失,他沒辦法才委身于顧銘津的。
黎清覺得自己說得也不算太假,畢竟顧銘津那是真威脅過他讓他消失的。
雖然那句話是在他翻車之后。
但他就開口說了第一句話,蔣軼就緊緊地抱住他,手按在他后背,聲音幾乎是咬牙切齒的:“我知道,是我識人不清,原來竟不知道顧銘津是這樣的人!
“我當(dāng)初竟然、竟然……”還為了顧銘津警告過黎清。
“黎清,別提顧銘津了,我……不想你聽到他的名字再害怕!
“我現(xiàn)在不害怕了!崩枨迓冻隽藞(jiān)強(qiáng)小白花的笑容,“有你在我就不害怕了!
蔣軼按住他的后腦勺,大手蓋在上面,克制地揉了揉他的頭發(fā)。
黎清頭發(fā)很軟,被浴室的霧氣蒸得有些濕潤,手指劃過時(shí),露出藏在頭發(fā)邊上的耳朵,原本雪白的耳垂也被熱氣蒸得微粉。
蔣軼手微動,指腹不由自主地捏住了他的耳垂。
黎清身體一顫。
幾乎是瞬間,蔣軼便察覺到了自己的身體的變化。
黎清也愣住了,磕磕絆絆地說:“蔣、蔣軼……你……”
“我沒事。”蔣軼飛快說。
黎清用那雙濕潤的眸子看著他,紅唇輕啟:“要不……”你去沖個(gè)冷水澡吧。
但他話還沒說完,蔣軼就說:“不用!
蔣軼:“等,等會就沒事了,我有經(jīng)驗(yàn)!
黎清裝作不好意思地眨眨眼,赧然低下頭。
蔣軼揉了揉他的臉頰,認(rèn)真又努力地解釋:“你傷還沒好,等、等以后,我們還有很長時(shí)間,我正好,好好學(xué)習(xí),學(xué)習(xí)一下!
說著說著,蔣軼自己臉燒了起來。
飛快松開黎清,退出了浴室:“你再洗會澡,我從沒嫌棄過你。”
黎清披著浴袍站在浴室,他哪里還用再洗澡,身上水珠都在蔣軼身上擦干了。
*
起初兩天,蔣軼一直在家陪著黎清。
他有意想讓黎清開心一點(diǎn),便盡力找事情給黎清做。
知道黎清喜歡學(xué)習(xí),專門給黎清買了很多書。
(黎清:謝謝,并不想看。)
后面又覺得只是看書太單調(diào),便自告奮勇教黎清玩游戲。
黎清這才提起一些興趣,他發(fā)現(xiàn)蔣軼游戲真的玩得不錯(cuò),被帶飛的感覺非常爽,在顧家的日子他可是玩不了這類競技類游戲的。
黎清一度十分沉迷。
不過蔣軼卻好像開始忙了起來,早出晚歸的,黎清醒來時(shí)他已經(jīng)走了,黎清睡著時(shí)他才回來。
黎清也很忙,忙著玩游戲,有些時(shí)候連早餐都不想吃。
午餐有專人給黎清送來,神神秘秘的樣子。
這日也照常,黎清剛開了一局游戲,把午餐放在桌上也不想去吃,趕緊玩了起來。
輸了,他不信邪,繼續(xù)玩。
還輸,這游戲他媽有毒吧。
再輸,靠,他不信了!
要讓蒼天知道他不認(rèn)輸!
……
最后輸?shù)脹]話說了,黎清心想,蔣軼怎么還不回來。
玩了一下午,困意席上心頭,黎清握住手機(jī)躺在沙發(fā)上直接睡了過來。
做夢他都夢見玩游戲又輸了,黎清喊著“蔣軼救我!”從夢中驚醒,然后還處在迷離狀態(tài)的眼睛就看到了坐在他旁邊的蔣軼。
黎清眼睛一下激動得紅了,抱住蔣軼,聲音沙啞地說:“你可回來了!”
蔣軼神情沉痛,緩緩伸手摟住他的肩膀,聲音沉沉:“對不起,我回來晚了!
黎清說:“不晚,你回來就好了。”
蔣軼聲音喉嚨頓時(shí)哽住,一陣酸澀,差點(diǎn)說不出話。
喉結(jié)上下滾動,他的聲音顯得很低:“我會盡快的,黎清,帶你離開這兒,再也不見顧銘津……”
他不想再看黎清做噩夢了。
揉了揉黎清的頭發(fā),蔣軼這才看到飯桌上的絲毫未動的食物:“怎么不吃飯?”
黎清有點(diǎn)心虛:“我沒有胃口!
蔣軼說:“家里還有面條,我給你煮一碗吃一點(diǎn)吧!
他注視著黎清蒼白的臉色和微紅的眼睛,心仿佛被什么扎過,他沒有照顧好黎清。
黎清連忙說:“不用了,讓我做吧!
他一個(gè)在家里打了一下午游戲,玩得眼睛都發(fā)紅酸澀的人,怎么還能讓在外忙了一天的蔣軼做呢。
但蔣軼態(tài)度強(qiáng)硬,黎清只好遵照他的話,最后吃上一晚熱騰騰的面。
蔣軼問他:“會經(jīng)常做噩夢嗎?”
他的聲音有些澀。
黎清沖他一笑:“沒有,只是偶爾!
蔣軼仿佛下定了什么決心一般,說:“黎清,明天我?guī)汶x開這里!
黎清驚了:“我們要去哪?”
“離開這座城市,以后再也見不到顧銘津了!笔Y軼說,“這樣,你就不會再害怕了。在另外的城市,你也能像以前一樣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