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軼抿緊唇,眉頭皺得死緊,但沒看黎清,也沒說話。
黎清覺得有些奇怪:“你怎么了,手很疼嗎?”
“黎清,你為什么很少主動找我,這兩天一條信息都沒給我發(fā)!笔Y軼問他,聲音有些沉重。
黎清怔了下。
蔣軼忽然轉(zhuǎn)過頭,目不轉(zhuǎn)睛地看著他:“為什么,你不是喜歡我嗎?”
黎清還沒說話,蔣軼又問:“在交流會那天,你戴的領(lǐng)帶,是顧銘津的對嗎?”
“交流會那天我跟你說了話之后,你去哪兒了,我回去沒有找到你!
“我還在你待過的地方撿到一束花,和我給你的向日葵一模一樣!
黎清呆住了。
蔣軼眼睛眨都不眨的看著他:“我想了很久,我需要你給我一個解釋。”
黎清覺得自己心跳有點快。
怎么回事,才在顧銘津那兒差點翻車,蔣軼這邊也穩(wěn)不住了嗎?
“我……”黎清慢吞吞地說,“我都給你寫了情書了,還、不止一封。以為你清楚的……”
聽他這樣說,蔣軼面色也有些茫然:“我也以為我清楚,但我想了兩天,我也不太明白,我想不清楚,最后我想,我來問你好了。”
黎清知道這事糊弄不過去了,他醞釀了會情緒,緩緩開口:
“那我一件一件解釋!
“領(lǐng)帶是顧銘津的,因為我沒有合適的領(lǐng)帶,是他借給我的!
“交流會那天,你走后我去酒店休息了,因為我太累了,我出去時沒有看到你!
“至于花……”他搖搖頭,“我把你給我的花帶到了酒店,我不知道為什么會有一模一樣的向日葵!
他閉了閉眼,聲音難過沮喪:“你如果不相信,我也不知道如何證明!
蔣軼看著他的樣子,心尖一疼,情不自禁伸手碰了下他的眼下的小痣:“你別難過!
黎清肩膀輕顫,泫然欲泣:“可是,你怎么能懷疑我的感情呢。”
聽見黎清帶著泣音的聲音,蔣軼一下就緊張了:“我沒有懷疑,我只是……”
只是太多事一時間全部出現(xiàn),涌上心頭,他也不想懷疑,于是用了兩天時間,如果黎清喜歡他,會主動聯(lián)系他吧。
他等了兩天也沒等到。
“這兩天我腦袋摔傷了,我不想你為我擔心我才沒有告訴你。”
黎清眼中含淚地看著他:“難道這也是我錯了嗎?”
蔣軼第一次體會到了什么叫進退兩難,心亂如麻。
“對,對不起,我,黎清……”
“你打我吧。”蔣軼誠懇地看著他。
黎清卻搖搖頭:“你走吧,我現(xiàn)在不想看到你。”
蔣軼貧乏的感情知識讓他在此刻束手無策,他想留下來,但又不想違背黎清的話,最后在黎清的沉默中,他站起身,深深地朝黎清鞠了一躬。
“我走了,我會想你的!
黎清低著腦袋,肩膀微微顫抖。
好不容易等蔣軼徹底離開了,他終于忍不住大笑出聲。
“蔣軼這個棒槌,他怎么不朝我磕兩個呢!
鞠躬道歉,蔣軼可真是個人才。
第45章 在豪門當炮灰成萬人迷(45)
下午的時候,項柯來找黎清。
對于這個曾經(jīng)相處了幾天的室友,黎清態(tài)度很好,更何況項柯是給他送水來了,關(guān)心他的身體。
最后還攙扶著他離開學(xué)校。
黎清說:“不用了,我自己能走,謝謝你哈!
項柯說:“哪里話,好歹是一個寢室的,一點小事!
不過走著走著黎清覺得有點不對,提醒道:“項柯,我一般從后門回家!
項柯說:“沒錯沒錯,嘿,到了!
“黎清!
不遠處驟然傳來一道聲音。
在聽到的瞬間,黎清身體就僵住了。
他抬起頭,不敢置信地看著不遠處站在一輛車旁的蔣軼,然后僵硬轉(zhuǎn)過頭,看向項柯。
真是個好室友,居然出賣他。
項柯卻一臉笑容,先是對蔣軼說:“我把黎清帶來了,你好好帶他回家啊!
然后對黎清說:“不用謝我哈,室友應(yīng)該做的!
一副雷鋒模樣,仿佛自己做了什么大好事。
黎清面無表情,此刻很想錘人。
蔣軼:“謝了哈。”
然后接過黎清手臂,繼續(xù)攙扶,神情還帶著一點小心翼翼。
項柯叮囑道:“你們住一起平時多幫幫黎清,他不容易啊!
恍然間,黎清覺得自己好像得了什么不久于人世的大病,才被這兩人如此小心對待。
項柯一走,黎清就瞪著蔣軼,耍脾氣:“我不想看到你!
蔣軼順手拿了個面罩戴上:“好好,現(xiàn)在看不到了!
黎清陷入沉默。
搞半天蔣軼時早有預(yù)謀的。
黎清不動,蔣軼也沒逼他。
他大步走到車前,打開后備箱,大聲喊:“黎清,請你原諒我,跟我回家吧!”
黎清:???
他有點懵。
蔣軼再次大喊:“黎清我錯了,請你再給我一次機會吧!”
于此同時,車后備箱緩緩打開。
雖然隔著一段距離,但黎清仍然看見了后備箱里裝得滿滿的向日葵,還有一些深色的綢帶一樣的物品,看起來很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