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不知道路!
艾悠悠單手按在旁邊墻壁上,砰地一聲,一塊巨石被他打斷墜下去,下邊立刻傳來巨石滾落的聲音。
“咱們走!
艾悠悠繞開這路口繼續(xù)往前走。
與此同時,小金魚蹲在一口水井旁邊已經(jīng)思考了好一會兒。
他追蹤那個看起來老態(tài)龍鐘的家伙到了這附近后,那家伙直接就消失不見了。
蹲在這口水井旁邊往下看,能看到水波粼粼,也就是說這不是一口假井,那老家伙跳下去的話難道是潛入水中了?
金魚沒有從這下去查看是出于兩個方面的考慮,這兩個方面都讓他不得不謹慎起來。
第一,他害怕那個老家伙就藏在水下某個地方,以閉氣的功法等著他下去給他致命一擊。
第二,他不會水。
他可以在水面上跑,但他真的不擅長游水,更不擅長潛水,他對深水還有一種幾乎無法抵擋的恐懼。
如果不下去的話,那么艾悠悠肯定是跟丟了,如果下去的話,金魚覺得他的命可能就丟了。
就在這時候他聽到身后有腳步聲傳來,回頭看的時候,見第一個跟上來的果然是隋輕去。
剛才金魚先離開的時候就想過,陸云珈不會是第一個,莊君稽也不會是第一個,隋輕去才是那個最冷靜也最可怕的人。
“不會水?”
隋輕去走到近處后問了金魚一聲。
金魚道:“不會!
他指了指水井:“這種地方會不會有水鬼之類的東西?就是那種跳井自殺的人在里邊等著活人下去替魂?”
隋輕去道:“不會。”
金魚隨即笑了起來:“那就沒什么可怕的了,所以請你先下去好不好?”
隋輕去:“不會!
金魚眼睛瞇起來,隋輕去倒是一臉坦然。
目測這口井從井口到水面至少有六七丈的深度,所以平日里這口井都很少有人過來打水。
金魚有些好奇的問道:“像你這樣的人,為什么不會水?”
隋輕去道:“像我這樣的人為什么非得會水?”
金魚就知道和隋輕去這樣的人聊天,一定愉快不到哪兒去。
金魚問道:“既然太子殿下讓你來云州,就必然猜到了艾悠悠極可能躲藏在鬼市之中,而鬼市地沉下陷,必然有水,你不會水,他為何讓你來!
隋輕去回答:“太子殿下說,金魚在云州,你只管去就是了,你做不到的,他一定能做到!
金魚嗯了一聲后說道:“多謝他了……請問我罵他的話你會替他還嘴嗎?”
隋輕去:“不會。”
金魚點了點頭:“他……他么的。”
象征性的罵了一句后,金魚問隋輕去道:“現(xiàn)在你有沒有什么想法?咱們總不能一直都在這干等著。”
隋輕去道:“下井不是問題,你我撐開雙臂滑下去很容易,但不清楚的是,這井水到底有多深!
金魚嘆道:“這還用你說?”
隋輕去道:“我的意思是,應該先搬一個比較沉的東西丟下去,這樣就能試出來水到底深不深。”
金魚:“那你搬吧。”
隋輕去點頭:“好。”
他一彎腰把蹲在那的金魚搬起來,就像是家里大人把著孩子撒尿的那個姿勢搬起來的。
金魚一愣的時候,隋輕去把他扔了下去。
金魚:“我日你大爺。”
隋輕去道:“你應該禮貌些,說您!
然后跟著跳了下去。
砰砰兩聲之后,兩人先后落水,沉下去之后金魚就連忙閉氣,身子剛要往上浮起來的時候隋輕去下來了,又結(jié)結(jié)實實的把他砸了回去。
金魚還要往上浮,隋輕去把他那把格外沉重的無鞘長刀塞金魚手里了,金魚就開始慢慢下沉,他張不開嘴,不然罵的肯定就不是剛才那么委婉。
好在是沉下去大概一丈左右就看到側(cè)面有個空洞,兩個人先后游了進去,這空洞一開始越來越高,所以水位越來越低。
橫向走了大概七八丈之后人已經(jīng)可以露出頭來,金魚回頭朝著隋輕去罵了一聲:“日……”
隋輕去:“您!
就在金魚準備放開了破口大罵的時候,兩人同時聽到了一聲呼喊,緊跟著就是落石滾動的聲音,兩人對視一眼之后,手腳并用的順著這條橫行的通道往前疾沖。
像是兩條大四腳蛇一樣,速度倒是真快。
第1214章 森羅殿
“你以后千萬小心些。”
爬到洞口的小金魚回頭看向隋輕去說道:“我這個人睚眥必報,一般來說只有我坑別人,還從沒有人坑……”
話音未落,隋輕去推了推屁股,小金魚身子往前撲了出去,一直往下墜了能有三四丈才落地。
小金魚落地之后抬頭看向隋輕去,隋輕去已經(jīng)跳了下來,而且好像是瞄著他跳下來的。
他連忙橫移一步,不然就會被隋輕去一屁股坐在頭上。
在今日之前,兩人其實沒有什么過多接觸。
但隋輕去對小金魚好像頗為了解,而小金魚對隋輕去好像也并不陌生。
“你好像對太子殿下很感興趣?”
隋輕去忽然莫名其妙的問了一句。
小金魚笑了笑,不置可否。
隋輕去倒也沒有多問,這次主動走到了前邊。
剛才兩人那個橫向的洞口里,都聽到了有人墜落的聲音,剛才他們也墜落下來三四丈的高度,但并未看到有人來過的痕跡。
在往前走七八丈遠又看到一處斷崖,從這往下看似乎深不見底。
小金魚下意識的往旁邊挪開幾步,隋輕去看了看他,小金魚一臉戒備,隋輕去這樣的人都忍不住笑了笑。
他一伸手把那把刀從小金魚手里拿過來,然后直接縱身一躍。
下墜之中用刀在崖壁上摩擦減速,沒多久就到了最下層,隋輕去持刀戒備,等了片刻卻見小金魚像是壁虎一樣爬了下來。
那扭著屁股往下爬的樣子,多多少少有些怪異,難看歸難看,穩(wěn)妥是真的穩(wěn)妥。
兩人在下邊發(fā)現(xiàn)了足跡,再抬頭往上看看,已看不清楚上面,而那人是從更上面落下來的,地面不見血跡,從足跡判斷也沒有手上,可想而知是個什么樣的高手。
“小心些!
隋輕去邁步先行,順著足跡往前追蹤。
小金魚在他身后跟著走,左看看又看看,這里黑的有些離譜,若非兩人身上都帶著火折子,怕是連方向都難以辨認。
這種地方尋常人若是偶然進來的話,說不定會被困死于此。
他們兩個沿途做了痕跡,以防備找不到出路,最不濟,還能原路返回。
“你為什么說我對太子殿下很感興趣?”
小金魚跟在隋輕去身后問了一聲。
隋輕去道:“你在查太子殿下的過往,他走過的每一步路都在查!
小金魚道:“不是查!
隋輕去:“不是查是什么?”
小金魚道:“是比!
隋輕去腳步一頓。
小金魚道:“我只是順著他走過的路走一遍罷了,然后看看,自己在走這些路的時候,是會比他走的更好還是走的不如他。”
隋輕去問:“答案呢?”
小金魚道:“倒也相差無幾!
隋輕去微微撇嘴,卻沒有說話,繼續(xù)邁步前行。
小金魚道:“我知道你不信,在你們眼中太子就是神一樣的家伙……他走過的每一步路看起來都正確無比,沒有一絲彎繞!
隋輕去道:“難道不是?”
小金魚道:“是,但我能把他走過的每一步路都看出來準確無比,你為何不信我與他差不多?”
隋輕去此時腳步再次頓了一下,回頭再看小金魚的時候眼神已經(jīng)微微有些變化。
“你為何要和太子殿下相比?”
“這還需要什么必須的理由?當一個人想和另一個人做比較的時候,除了不服氣之外,就只剩下閑得無聊了!
聽著小金魚說話的時候,隋輕去腳步再次停下來,前邊出現(xiàn)了陣陣水聲,一股陰寒的潮濕氣息也逐漸變得清晰起來。
兩個人依然保持著一前一后,不過小金魚已經(jīng)轉(zhuǎn)過身來倒退著走。
走過十幾丈后這地方竟是豁然開朗起來,一條至少有三四丈寬的地下河赫然入目。
這條河水流頗急,在這地下,激流水聲聽起來有些像是龍在低吟,讓人不由自主的生出幾分敬畏之心來。
到了這,之前那人留下的足跡已經(jīng)微不可查,所以小金魚推測此人剛才應該還是因為墜落而受了些影響,所以腳步沉重。
一路走到這的時候,此人已經(jīng)把內(nèi)息調(diào)整過來。
“至少武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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