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稽尚一聲令下,符文光華越發(fā)明亮起來。
炮管里的紅光更為強烈,似乎隨時都要噴發(fā)出去什么東西似的。
就在這時候,稽尚單手捏了個符文法訣,那黑洞洞的炮管隨即變得通紅,緊跟著,一枚由孔雀石結(jié)合符文打造的炮彈就噴射而出。
那東西急速旋轉(zhuǎn)著飛向臨?ぃ渲刑N含的威力似乎無比恐怖。
藍澤一共也只有那么幾塊孔雀石,這一枚孔雀石彈就耗去了一塊孔雀石的三分之一。
其威力,足以將臨海郡的城墻轟開,甚至還能大規(guī)模的殺人,這就是稽尚最后的試探手段。
如果林葉在的話,絕對不會任由這樣威力的武器落在臨海郡,不然的話,百姓和士兵必然損失慘重。
如果林葉真的沒有出現(xiàn),稽尚也就再無顧忌了。
那枚孔雀石彈速度奇快,轉(zhuǎn)瞬而已,便已經(jīng)在臨?さ某穷^出現(xiàn),下一息,精光爆發(fā)。
第1170章 老夫老妻
那顆光球帶著浩蕩的威勢而來,城墻上的大玉守軍在看到這一幕的時候全都有些嚇著了。
以這個光球飛來的速度之快,城墻上的這些人可能一個都逃不掉。
啪的一聲!
一只手在半空之中將那光球直接抓住,林葉的身影突然出現(xiàn)在城墻上方。
寶船上的稽尚在看到林葉出現(xiàn)的那一刻,沒有絲毫猶豫的飛身而起。
而林葉抓著那個光球從城墻上掠了出去,在陸地上飛奔的時候根本看不清楚他人的模樣,只是一條光帶筆直向前,流光溢彩。
從臨海郡城到海邊,林葉人已經(jīng)到了,路上留下的光痕還在。
凌空而起,林葉仗著自身護體真氣在短時間內(nèi)不可能被箭矢攻破,直接踩著海面沖到那艘寶船前邊,一掌將光球按了進去。
海面上先是凹進去一個大坑,緊跟著海水沖天而起。
在這一刻,林葉從水下橫穿過去,再出現(xiàn)的時候已經(jīng)朝著稽尚緊追不舍。
稽尚就知道林葉不可能那么輕易上當(dāng),可是他又不得不試探。
現(xiàn)在的他雙腳上閃現(xiàn)五色流紋,人在海面上疾奔。
林葉,一樣在海面上疾奔。
稽尚知道自己在體力上可能不如林葉,所以疾沖一陣之后開始轉(zhuǎn)向朝著陸地那邊過去,因為在海面上跑,符文之術(shù)消耗的速度遠比陸地上要大。
兩人一前一后,宛若流星。
與此同時,臨?こ莾(nèi)。
一品大符師守元盤膝坐在院子里,隨著他雙手不停的在勾畫什么,這個院子四周的氣場隨即變得詭異起來,好端端的天氣,這方圓幾十丈內(nèi)竟然出現(xiàn)了霧氣。
而且這霧氣還越來越大,沒多久就將整個院子都籠罩起來。
下一息,守元從院子里消失了。
再下一息,守元感覺到后背一緊,心中頓時驚駭,可還沒來得及做出什么反應(yīng),就被一只手直接提了起來。
地面裂開了一個大洞,一位看起來須發(fā)皆白的老者彎腰提著守元直接拽出地面。
守元立刻想辦法脫身,雙手不停的勾畫……
啪的一聲。
他只感覺自己臉上被一只鐵手扇了一下似的,然后人就橫著翻卷著飛了出去。
守元來不及起身就將手中幾張符紙甩了出去,符紙上光華爆閃的時候被那只手一把抓過去,三下兩下撕成碎片。
一點道理都不講。
守元翻滾著往前躲避,回身的時候,手里已經(jīng)多了一顆看起來流光溢彩的珠子,這顆珠子雖然不及五行珠的威力,可也是符師會中品級極高的法器。
守元剛要把那顆珠子甩出去,那珠子還在他手里的時候,那只手伸過來直接將珠子捏了過去,稍作停頓像是瞥了一眼,然后啪的一聲直接捏碎了。
守元坐起身子喊道:“我乃藍澤過一品大符師,我是你們太子殿下的貴客!”
啪的一聲!
又是一個耳光扇過來,守元的身子在地面上急速翻滾出去至少三十圈才停下來。
已經(jīng)被打的氣急敗壞,趁著自己還有一些余力,守元想著干脆就和敵人同歸于盡了吧,雖然打到現(xiàn)在他連對方什么模樣都沒有看到。
他一口咬破了自己的手指,以血為符,要決一死戰(zhàn)。
才咬破手指的瞬間,那跟手指就被緊隨其后那只手抓住,咔吧一聲直接掰掉了。
守元疼的一聲慘叫,下一息那根手指就塞進他嘴里,直接捅進了嗓子眼里,守元的慘叫隨即變成了干嘔,聽干嘔聲,就知道一定特別深。
正噦著呢,那只手再次伸過來一把掐住他的脖子,單手稍一發(fā)力將守元拎起來,然后另一只手握成拳頭朝著守元的小腹就給了一下。
正在干噦的守元這下不用干噦了,一拳把他嗓子眼里的斷指打飛了出去。
那跟斷指激射而出,甚至還打穿了旁邊不遠處的木頭柱子。
“別打了……”
已經(jīng)被打的徹底不敢反抗,守元強撐著坐起來后又跪好。
這個姿勢,并沒有換來赦免。
啪的一聲,又是一個耳光扇在守元臉上,這次力度更大,守元的身子原地轉(zhuǎn)了得有七八圈,以雙膝為肘做陀螺運動。
好不容易才停下來,守元的半邊臉都已經(jīng)被扇的血肉模糊。
哪怕是在這種情況下,守元腦海里甚至還冒出來一個疑惑……他,為什么,只打我一邊臉?是另一邊不討人喜歡嗎?
等到守元透過已經(jīng)腫的只剩下一條縫的眼皮看清楚對手的時候,其實倒也已經(jīng)無所謂了。
不管對手是個什么樣的人,他這個在藍澤地位崇高的一品大符師還是被人家打的連求饒的力氣都沒了。
這是一位老者,穿著一套黑色長袍,上面隱隱約約的好像還有云紋,衣服倒是很漂亮,人怎么就這么狠?
也是一把年紀了,怎么出手比小伙子還暴躁?
“求你……”
守元嘴角往下躺著血液和口水混合在一起的東西,所以說話的時候格外的含糊。
“別打了……”
打他的老者點了點頭,他把腰玩下來看著守元,臉對臉的,守元才發(fā)現(xiàn)這老頭兒還有些慈眉善目的。
“符術(shù)確實有些厲害!
老人家一邊說著,一邊伸出雙手抓住守元的雙臂,就像是折斷了兩根干面條一樣,咔嚓一聲把守元的雙臂都給掰斷了。
“唔……這樣的符師,腳趾頭也能畫符吧!
說著話,老人家拎著守元的胳膊把他翻轉(zhuǎn)過來,然后一腳一個,把守元的兩條腿也給廢了。
現(xiàn)在,這個一品大符師看起來就像是個血糊糊的扭曲的符文。
“暴躁!
遠處傳來一道聲音,平和溫厚。
老人家回頭看了一眼,只是撇了撇嘴,雖然說話的那個,算是人間最有權(quán)力的人之一。
“暴躁!
另一個方向又傳來一道聲音,溫柔之中帶著一丟丟責(zé)備。
老人家立刻點頭:“我改,下次就改!
遠處那個是雖已不再年輕,可在容顏上依然可以看出當(dāng)初她曾絕代風(fēng)華的老太太。
見那位老人家在這位老太太面前如此的慫,太上圣君忍不住再次把嘴撇起,比剛才撇的還要高些。
“我記得陛下曾經(jīng)說過!
老太太看向太上圣君說道:“那個小家伙最是不聽話,看來果真如此!
太上圣君聽到這句話,那嘴撇的就更高了些。
“隨誰?”
不遠處,萬貴妃輕輕嘟囔了一句。
太上圣君的嘴就不再撇的那么高了,雖然還是撇著,可是其中意味有些變化,變成了些許得意。
“小葉子送信回去,一再請求兩位老人家?guī)е菹孪热ザ磿罕,他大概也沒想到,你們?nèi)槐人不聽話!
太上圣君聽到這句話后一本正經(jīng)的說道:“朕是他的父親,父親說的話兒子從來不聽,哪里還有兒子說的話,父親就一定要聽的道理?”
萬貴妃道:“若他是對的呢?”
太上圣君道:“他是對的,朕也是他爹。”
聽到這句話,老掌教忍不住贊許的點了點頭,似乎是覺得很有道理,而那位老太太也跟著點了點頭,倒也不是覺得很有道理,只是老掌教點頭了她就跟一下。
“小葉子說,這次遇到的麻煩跟天一樣大!
萬貴妃道:“我可是一而再再而三的勸說來著,一會兒見了小葉子若他責(zé)怪,千怪萬怪,也怪不到我頭上來!
太上圣君笑道:“他一個做小輩的,敢怪誰?”
老掌教往遠處看了一眼:“怕是一時半會兒的見不到他了!
老太太也看向那邊,點了點頭:“真快啊!
老掌教道:“年輕人力氣足,總是會快些。”
老太太瞥向老掌教,老掌教抬頭看天空。
而太上圣君,嘴巴又撇了起來。
“他早知道我們來了吧。”
老太太道:“若非如此的話,他怎么會那么義無反顧的追出去!
“這里好像還有個麻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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