屌與無情,愣是一個字都沒敢說出來。
可林葉已經(jīng)瞇著眼睛看她了。
子奈道:“都是我不好,小姨和師娘閑聊,我就不該多聽,我就該走。”
林葉:“……”
子奈道:“尤其是還有貴妃娘娘,聊起來八卦的事,更是嘴上沒個把門的……”
林葉:“好了,我不會怪你。”
子奈立刻就不說了。
林葉:“今天怎么想起回來了?”
子奈:“唔,我拿點東西就走!
林葉:“……”
子奈道:“哥你也知道,小姨到了歌陵后,心情一直都不算好,師娘看出來了,貴妃娘娘也看出來了,我當然也看得出來,大家都盡量多陪陪小姨,貴妃娘娘那么忙,師娘還有那么多事,都抽空出來去陪著,我……”
林葉:“好的!
子奈笑,伸手:“給點錢!
林葉:“你在長公主府里還能花到錢!
子奈:“那倒是花不到,但是總閑聊也無趣,我們幾個沒事打打麻將……”
說到這又立刻閉嘴,然后鄭重的說道:“我回來的路上,看到有賣點心果子的攤販,小姨府里的東西都太精致了,每一樣都那么精致,吃長久了也會有些厭煩,小姨說過,她有點想念云州大街上賣的點心……”
林葉已經(jīng)在掏錢了。
他把幾張銀票和一個錢袋遞給子奈,子奈立刻摘下來自己斜挎著的小包,接過來,但沒能一下就把東西都塞進去。
于是,她把自己小包包里的一沓銀票先取出來,然后再把林葉給的塞進去。
林葉那雙眼睛都睜大了,賊大。
子奈看著他的反應(yīng),然后解釋道:“這些都是從貴妃那,小姨那,師娘那贏來的。”
林葉:“我本想還交代你幾句,別太貪玩,打牌這個事容易上癮……”
子奈:“我不上癮!
林葉:“不重要了,重要的是你贏了那么多,為什么還要跟我要銀子?”
子奈:“那,都是我自己憑本事贏來的,我攢著有用!
林葉:“你小小年紀,攢那么多錢做什么?”
子奈:“不能說。”
說這三個字的時候,她那張漂亮的小臉微微一紅。
林葉道:“不能說就不能說,你回去的時候記得點心多買些,貴妃娘娘事事處處都想著陛下,若那粗糙些的點心她覺得好吃,也會讓人給陛下送回去些!
子奈點頭:“知道!
她說:“貴妃娘娘待陛下可真好,真的像哥哥說的那樣,事事處處都想著陛下!
林葉道:“所以你在小姨家里,別總想著怎么贏人家錢!想著怎么和人家多學學!”
子奈:“走了走了……怎么還突然暴躁了呢!
她帶好要拿的東西,挎著大包小包的走了。
走到門口的時候還回頭朝著林葉揮了揮手,林葉一臉偽裝出來的嫌棄。
子奈又去小姨家住了,到歌陵后的這段日子,林葉見子奈的次數(shù)都不算多,想都來不及,哪里會真的嫌棄。
師父嚴洗牛和師娘雷紅柳,也都在長公主府里住。
林葉想著師父住在那應(yīng)該有些不習慣,他去見嚴洗牛,讓師父搬過來和他住,還能住的自在些,也能偷偷喝點酒。
嚴洗牛說你懂個屁。
我真的是貪那口酒?
我那是生活上的情趣,情趣你懂不懂?我不犯點錯讓你師娘時不時欺負欺負我,怎么顯得我在乎她。
他說,算了,和你說你也不懂,你屁都不懂。
他還說,你跟著我學了那么久,武功上的事我沒法多教你,這不賴你,哄女人這種事你也什么都沒學到,你就是個棒槌。
林葉當時聽完這些話,覺得自己確實是個棒槌。
就在這時候,子奈又挎著大包小包的跑了回來,氣喘吁吁的跑到林葉面前,把手里的一包東西塞給林葉。
林葉問:“是什么?”
子奈:“剛才買的點心,才做出來,還熱乎的,吃吧!
林葉:“還,特意,給我送一趟?”
子奈:“你剛才不是說,讓我和貴妃娘娘多學學嗎,別總想著贏人家錢,我這不是學了嗎!
說完挎著大包小包又跑出去了,一邊跑一邊回頭:“自己照看好自己,你也老大不小了,也不張羅給將來的媳婦兒攢攢聘禮!
第513章 求求你了
林葉坐在那喝茶,順便看著須彌翩若愁眉苦臉。
他可太喜歡看須彌翩若愁眉苦臉了,那家伙眉頭擰在一起的樣子,像是一朵菊花,小雛菊。
林方出雖然招供出來許多東西,但這些東西都是他一面之詞。
他拿不出當時安排人進怯莽軍的證據(jù),他安排了這些人,但一個都不能算是他真正的認識。
這些人當初的姓名,年紀,出身,又怎么可能會告訴他這樣一個地位低下的人。
他只是負責把這些人統(tǒng)一重新安排身份,原來的身份,他一概不知。
所以,他就算記憶力不錯,還能記得當初幾個假名字。
但,意義不大。
林方出說不出來這些人來自哪個家族,只能說出他安排了那些人,所以現(xiàn)在說的這些,唯一能證明的就是,林牧府是主謀,他是從犯。
就算是現(xiàn)在還有一個于誦在林葉手里,作用也不大。
于誦只能證明他自己安排了人呢,而且他手里那些林牧府的親筆信多半是假的。
就算是真的,這信是林牧府寫的,于誦也咬不到別人,只能咬林牧府。
林牧府還死了……
一旦于誦現(xiàn)在現(xiàn)身,在陛下面前說起此事,那么于誦的下場只有一個。
滿朝文武都會說既然主謀是林牧府,那就查辦林牧府,林牧府死了,那就查他的家人,追究他的九族。
這個案子,到這也就又陷入僵局,不,是斷崖。
林葉看著須彌翩若那難受的樣子,問了他一句:“你不是擅長栽贓嗎?”
須彌翩若道:“栽贓也得有證據(jù)講時機,什么都沒有,空口無憑的栽贓,被人反將一軍,我還能有什么好下場?陛下難道會說,這事是陛下他老人家自己安排的,不怪須彌翩若?”
他撇嘴:“到時候群臣激憤,陛下要是不拿我開刀以平群臣之怒,那才是怪事!
這話,他可不敢當著天子的面說。
于家的人起不到多大作用,林方出的證詞也只是一份沒用的證詞罷了。
須彌翩若覺得頭大。
就算按照林葉說的,真的是栽贓,給哪家栽?
崔覆野前陣子倒是有些活躍,給崔家栽贓?
就算是栽贓成功,辦了崔家這一家,陛下會滿意?
“我再去問問!
須彌翩若起身,大步朝著外邊走了出去。
林葉跟著他起來,他也聽聽那個林方出到底還能說出些什么。
一個聰明人,大概永遠都不會一口氣把他所有的籌碼都用了。
林方出的籌碼就是他所知道的事,他一口氣都說完,他的價值也就沒有了。
不久之后,大理寺的一間審訊刑房內(nèi)。
須彌翩若坐下來,看了一眼林方出:“我想知道,你到底有沒有什么實質(zhì)的證據(jù),證明當初各大家族都安排人進了怯莽軍!
林方出搖了搖頭:“沒有,賬目只有一本,我交給林相了!
須彌翩若道:“林牧府的家我已經(jīng)仔細翻找了幾遍,并沒有找到你所說的什么賬冊!
林方出道:“賬冊肯定有,如果沒在林相手里,那就是被那些人逼迫著交了出去!
須彌翩若不信。
如果真的有這樣一本冊子,這就是林牧府要挾各大家族的本錢,林牧府會交?就算交,自己不留一份?
一直到死,林牧府都沒有打算把這賬冊拿出來,甚至沒有一點透露。
林葉忽然問了一句:“林牧府的家人都去了什么地方?”
林方出看向林葉,回答道:“我不知道,我只知道林相在大概一年前,安排他的家人離開了歌陵,但這件事,林相沒有交代我做,我也不知道是誰做的!
須彌翩若道:“那么多人出城,不可能一點痕跡都不留!
他回頭吩咐道:“去查這件事!
他手下人立刻應(yīng)了一聲。
林葉走到林方出面前,仔細看了看這張臉。
他問:“你昨夜里藏起來,應(yīng)該不是自己藏的,你打算把事情都交代出來,應(yīng)該也不是你自己的打算!
林方出道:“我聽聞林相遇害,所以要為林相報仇,林相待我有知遇之恩,再造之恩,我想做些什么報答這恩情,為何不能是我自己的打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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