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此同時,茶樓。
一輛馬車在茶樓外邊停下,艾悠悠下車之后,擺了擺手示意馬車走遠些。
他這次沒有走后院的門,而是直接到了前邊,在抬起手要敲門的那一刻,小道童把門打開了。
“正好看到司座大人到了。”
小道童看了看艾悠悠的臉色:“司座大人,是……出事了?”
艾悠悠嗯了一聲,邁步進門。
不久之后,辛言缺聽艾悠悠把事情說完,猛的抬起頭。
他的手里還拿著一個竹板,片刻后,那竹板化成了粉末,簌簌而落。
“派人去孤竹吧!
辛言缺說完這句話后,邁步走出茶樓。
“觀主大人,你要去何處?”
“去見萬域樓!
艾悠悠連忙追上去:“拓跋烈的叛軍還沒有到云州,萬域樓謀逆之事并無實據,此時你去……”
辛言缺道:“此時我去,已是晚了!
又半個時辰之后,城主府。
萬域樓聽聞奉玉觀觀主到了,連忙親自出門去迎接。
他還沒有走到城主府門口的時候,辛言缺已經進了大院,門口那些護衛(wèi),沒人敢真的出手阻攔他。
“觀主今日怎么到了,應該提前派人……”
他話還沒有說完,辛言缺就從他身邊走過,看都沒有看他一眼。
萬域樓心里一陣忐忑,轉身跟著辛言缺進了正堂。
辛言缺進門口就背著手站在那,等萬域樓也進來,他一揮手,那門吱呀一聲就關上了。
萬域樓試探著問道:“觀主,這是何意?”
辛言缺轉身看向萬域樓:“你是從什么時候開始變成這樣的?”
萬域樓裝作怔住,然后笑著問道:“不知道觀主大人,想要說的是什么!
辛言缺道:“當年我在奉玉觀修行的時候,問掌教真人,何為官本,掌教真人說,我沒有做過官,說不清楚,你可去問萬域樓,普天之下,沒有誰比他更懂得如何做官!
萬域樓道:“是掌教真人抬愛。”
辛言缺道:“我去問你,你還記不記得,你是如何回答我的?”
萬域樓:“倒是有些年了,確實記不大清楚,可是我當時說錯了什么?”
辛言缺本想再說,可此時已經沒了興趣。
他說:“你不如你女兒,也不如你兒子。”
萬域樓這次臉色變了變,看起來情緒在瞬間就有些不穩(wěn)了。
以他城府,除了提到他女兒和兒子之外,似乎也沒什么事再能影響到他。
“觀主,雖然你身份尊貴,可我乃本朝首輔,官居一品,觀主說話,未免有些過了!
辛言缺道:“我曾經,還覺得你可稱之為良師!
萬域樓道:“觀主若今日只是閑來無事消遣萬某的,那就恕我無禮,先請觀主出去了!
辛言缺道:“我沒心情陪著你們玩了!
萬域樓:“觀主到底是什么意思!
辛言缺忽然間一把抓住萬域樓的胸口,萬域樓下意識的要退,可是他身后卻傳來一股力量,頃刻間在他背上連點幾下。
辛言缺出手,只是虛招而已。
他的內勁似乎出了身體就能破入虛空,然后再從虛空中出來,出其不意的攻萬域樓的后背。
“你能有萬貴妃那樣的女兒,又怎么可能不懂修行!
辛言缺道:“可是你攻心計太久,修行上早已荒廢!
他一把拎起萬域樓,直接就往外走。
萬域樓府中的那些高手們,萬萬沒有料到奉玉觀的觀主,竟是這般明目張膽的抓相爺。
他們圍攏上來,但萬域樓在辛言缺手中,他們又不敢真的出手,唯恐誤傷。
辛言缺一邊走一邊說道:“我借你們萬大人回去玩幾天,到了合適的時候再來歸還!
一群人上前攔在路中,有人一臉為難的說道:“觀主大人,你這樣做確實有些過分了,如此欺辱我家相爺,怕是情理上說不過去,國法也不容。”
辛言缺道:“那你們倒是來搶?”
那群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誰也不敢先上,但是誰也不愿意讓路。
辛言缺看的心煩,直接抓了萬域樓的胳膊,咔嚓一聲就把萬域樓的骨頭掰斷了,萬域樓立刻就一聲慘叫。
“你們相爺只有四肢,掰不了幾回!
辛言缺問:“讓路還是不讓路!
那些人猶豫的時候,辛言缺一把抓住萬域樓領一條胳膊,咔嚓一聲又給掰斷了。
那群人嚇得一個個哪里還敢耽擱,全都把路讓了出來。
辛言缺一邊走一邊說道:“原本該是斗智斗勇的局面,可現在我煩了!
他直接出了城主府后,上了自己的馬車,隨手把萬域樓扔在自己面前。
萬域樓疼的臉色慘白,可還是在質問辛言缺:“你如此蔑視國法,陛下知道了,也不會容你!
“裝吧!
辛言缺伸手抓住萬域樓的兩個腳腕,然后發(fā)力一抖,那兩條腿同時被內勁震斷。
萬域樓疼的幾乎昏過去,只瞬間,他的額頭上就冒出來一層汗水。
“我既然煩了,不妨直接告訴你。”
辛言缺道:“陛下選擇的人是我,我也不姓辛,我姓謝,我的本名是謝拂重!
他看著萬域樓的眼睛說道:“你猜猜為什么是我?”
萬域樓強撐著疼痛,冷哼道:“不知道你要胡言亂語什么,我只知道,你要謀殺朝廷首輔!
辛言缺道:“如果不是陛下他擔心萬貴妃心里不好受,你覺得你會活到現在?”
萬域樓臉色越來越白,劇痛之下,咬的嘴唇都破了。
辛言缺道:“我來告訴你為什么是我,因為我是謝家中修行天賦最好的那個,我若可入賦神,大玉的江山,誰還能動搖,誰還敢動搖!
他說:“你們都小看了陛下,他從不會貪戀權位,他只做最正確的事,包括選擇我!
說完后,辛言缺一伸手把萬域樓的下巴給摘了。
“感謝你的女兒吧!
辛言缺道:“是因為有她,我現在還能忍著不殺!
第434章 上陽弟子
馬車走到半路的時候,辛言缺的眉角忽然抬了一下。
而也是在這個時候,站在街邊的宋十三轉身離開。
他沒有選擇出手,因為這一次,他不敢。
宋十三非但沒有去攔住那輛車,甚至也沒有回城主府。
他這樣的人能在那么惡劣的童年環(huán)境中活下來,靠的可不是什么運氣。
他直接去了一間鋪子,買了至少夠四五天吃的食物,又去牲口市場上買了一匹老馬。
從云州北城門出去,頭也不回的走了,甚至都沒有給自己定什么目標。
上陽宮奉玉觀的觀主直接對萬域樓動手,這就意味著,拓跋烈謀逆的局勢要大變了。
萬域樓以為沒實據就不會有人真的敢動他,他大概是忘了,皇權可以最大限度的不講規(guī)矩。
所以他逃了,沒什么遺憾的。
萬域樓確實救了他,他為萬域樓做了不少事,其實也不是什么感恩。
只是有這樣一個靠山,確實是很舒服的一件事。
他要往北,大概在短時間內不會再回大玉來了。
往北是冬泊,冬泊現在很亂,對他來說亂才好,至于去冬泊什么地方。
與此同時,冬泊,仙唐城。
玉羽成匆沒有想到,一個大玉邪教的傳人,居然敢這樣明目張膽的出現在他面前。
并且,看起來對他這個冬泊國君也沒有什么敬畏。
“看來巨先生死了。”
陳微微說。
他看起來,倒是也不大在乎圍了一圈的大內侍衛(wèi)。
如果巨先生還活著的話,他不可能這樣進入冬泊皇宮,不可能安然無恙的站在玉羽成匆面前。
“那么,現在國君應該是需要一個新的巨先生了!
陳微微走到一邊坐下來,最起碼,看起來他很從容。
玉羽成匆問:“你到底是誰?”
陳微微回答:“我剛才說過,我是朝心宗宗主,不過我以前還有個身份,是大玉上陽宮弟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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