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站在那愣神了好一會兒,哪怕她經驗豐富,此時也有些力不從心。
主要是,她不知道從何處入手,又是該說些什么讓那倆人上當。
人是進來了,可是赫連游歌的命令是要一網打盡,只來了兩個的話,下手太早,就可能打草驚蛇。
按照計劃,她們是要勾引幾個人過來,等那林葉察覺之后,必會到這邊來尋找。
到時候,首要目標自然是除掉林葉,若不能除掉就死死困住,給其他人下手殺玉羽成匆拖延時間。
緋池站在那愣了一會兒后,忽然間醒悟過來,別管這倆人是不是奇葩,反正都是來了。
只要把這倆人留在這,那林葉察覺到少了人自會來尋找。
于是緋池回頭吩咐道:“給兩位公子上酒!
她手下幾個人便快步離開,不多時,這些身穿輕紗的女子便端著美酒和點心水果回來。
她們把東西在水池邊擺好,緋池上前溫柔說道:“兩位公子,不如坐下來好好享受一番!
楚淡容一回頭:“要錢嗎?”
緋池心口里又一疼。
可她還是努力的笑著說道:“公子第一次來,這些就算是我請公子的!
楚定從:“我們兩個大男人,跳墻跑到你這里來已顯得有些過分,還要讓你請客,這真的是……”
緋池剛要說公子不用客氣。
就聽到楚定從繼續(xù)說道:“這真是得說聲謝謝,不然我都過意不去!
楚淡容:“說兩聲,替我也說一聲。”
楚定從:“你自己沒帶嘴嗎?人家就在你面前,你自己不說,非要我替你說?”
楚淡容:“你替我說一聲怎么了?難道連一句話都不能幫我?”
楚定從:“這不是幫不幫你的問題,這是講不講道理的問題,你這樣做,就沒有禮貌。”
楚淡容:“你說的是講道理的問題,為何又說我沒有禮貌?”
楚定從:“沒有道理的人,當然也沒有禮貌!
楚淡容:“扯淡,這咱們就得說道說道了,不是我跟你抬杠,這事就得掰扯明白了!
緋池一看倆人要吵起來,連忙上前:“兩位公子千萬不要傷了和氣,咱們先喝一杯酒,我再讓姑娘們給兩位公子舞上一曲!
楚淡容:“也好!
楚定從:“不好,你說掰扯就掰扯,你說不掰扯就不掰扯?”
楚淡容:“你還想怎么樣?”
楚定從看向緋池道:“這位……大嬸,他不說謝謝,那這酒你就不能請他,你就得收錢!
緋池道:“收錢收錢,兩位切莫再吵了,還是先喝杯酒消消氣吧。”
楚淡容:“收錢誰特么喝你酒!
說完又坐在一邊看著那些女子游水去了,似乎這天下間的事,都不如看她們游水重要。
關鍵是,他還真的就只是看,甚至看著看著,眼神都變得無邪起來。
又看了能有半刻左右,楚淡容忽然間下水了,這讓緋池心里一喜。
卻見那家伙一邊蹚水過去一邊說道:“你們這游水的姿勢就不對,我看了好一會兒,實在是忍不住了,來來來,你們看我何如游水,你們跟著學!
緋池下意識的看向另一個。
楚定從道:“他這人就這樣,見不得有人做事不對,對了,那酒你收他錢,收我的嗎?”
緋池連忙回答道:“不收不收!
楚定從:“不收?怎么的,是看不起我嗎?收他的錢不收我的,是覺得我沒錢?”
他把酒杯推到一邊:“不他媽喝了!
緋池面對過很多人,這些年迎來送往,她也算是在大風大浪里走過來的,什么樣的男人沒見過?
這倆人這樣的,就都沒見過。
她不得不問一句:“那,公子覺得是該收,還是不該收?”
問完了就后悔了,自己和他掰扯這個有什么用!
果然,楚定從一聽這話就來勁了,站起來,掐著腰看著緋池教訓道:“這店是你的,你要收錢就收錢,你要不收就不收,你來問我是什么道理,你問我,是覺得這店該我做主嗎?如果是該我做主,你賺了的錢給我嗎?如果你賺的錢都給我,你跟我收什么錢?”
緋池愣了片刻后,便開始往自己身上看,像是在踅摸著什么。
楚定從:“你是在找兇器嗎?你他媽穿的跟個蚊帳似的,拿什么地方藏兇器?大嬸,你這渾身上下除了褶子能藏東西,哪里還能藏?”
緋池就算再能忍,此時也已經忍不住了,撲上去:“我咬也要咬死你!
楚定從往旁邊一閃避開:“你咬我?我還咬你呢。”
說完他也撲了上去。
那邊,水池里的幾個女子見到緋池動手,她們以為這是到了時機。
于是朝著楚淡容沖了過去,幾個人在水中將楚淡容團團圍住。
楚淡容看了看:“不用圍著這么近的看,你們圍的這么近我施展不開,下邊我讓你們見識一下什么是一個猛子下去十丈遠,都讓開些。”
那幾個女子卻同時出手,撲上來要把他生擒。
哪想到,這楚淡容在水中竟然宛若游魚,就在那人縫里鉆了過去。
鉆過人縫的時候,還換成了仰泳姿勢。
這幾個女子也氣急,轉身游過去追他。
楚淡容一邊仰泳一邊笑道:“就憑你們幾個還想在水里追上我?你們根本就不了解,什么叫水下無敵!
他一發(fā)力,身子竟是能破浪而行!
“鄙人,綽號小浪催,你們在我面前,就不必獻丑了!
……
……
第194章 要守規(guī)矩
楚家兄弟兩個,把這整個院子都搞的雞飛狗跳,亂成了一鍋粥似的。
一群身穿薄紗的女子追著楚淡容,可楚淡容在水池里來回游動,比魚還要滑,一群人竟是堵他不住。
至于楚定從,這家伙和緋池兩個人在院子里你追我趕,打的更加熱鬧。
于遠處看著這一幕的赫連游歌,已是面沉如水。
挺好的一個計劃,怎么就被兩個敗類給搞的這般丑態(tài)百出。
可此時林葉還沒來,若這時候動起手來,萬一有什么閃失,計劃也就真的徹底落空。
他都在懷疑,緋池等人如此愚蠢,是怎么在玉國內潛伏下來的。
而與此同時,林葉也坐在府衙的屋頂上,用千里眼看著這邊。
他確定楚家兄弟暫時不會有什么危險,因為危險的是他,是玉羽成匆。
這一路上說是兇險,可實際上,對方下手的地方也不多,這駿鄴城是首選之地。
第一,再往南雖然水路縱橫,地勢復雜,便于埋伏,可是他們殺了人想脫身也幾乎沒有可能。
第二,駿鄴城里沒有上陽宮的人,最近的在往南二百多里的地方才有,往北要到七百里外的云州。
也正是因為這一點,想下手的人會顧慮,因為越往南,上陽宮的分司就越多。
第三,駿鄴城確實是最適合密諜藏身的地方,這里的環(huán)境實在是好的不得了。
林葉知道他們會選擇在這,他們應該也知道林葉知道他們會選擇在這。
就看誰做事更周密,更有心機。
就在這時候,鄴州府治李祥竟是到了林葉身后,林葉似乎知道他會來似的,所以連頭都沒回。
“你不去?”
李祥問林葉。
林葉搖頭。
李祥道:“林將軍那兩個手下,似乎惹了麻煩,難道不應該去排解一下?”
林葉:“我在契兵營的時候,手下人也都不喜歡我。”
李祥聽他莫名其妙的冒出來這樣一句話,有些不解。
他問:“為何?”
林葉道:“因為我多事,該管的不該管的都管。”
李祥沉默。
片刻后,他問林葉:“若林將軍的那兩個手下,真的在那邊出了什么意外,林將軍豈不后悔?”
林葉道:“這里是駿鄴城!
李祥:“是駿鄴城,怎么了?”
林葉:“死兩個護送使團的人,先找你,才找我。”
李祥:“林將軍你在云州城的時候,也這么說話嗎?”
林葉:“不。”
李祥心說諒你也不敢啊,在大將軍的地盤上,你說話做事還不是要規(guī)規(guī)矩矩。
林葉道:“我在你這,說話還客氣些!
李祥不說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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