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上陽宮白衣弟子在這負責看管測芒石,這事他也不是第一回 干,世人萬千,修行種種,他也算見多識廣,但測芒石被干爆了的事他也是第一回看。
正發(fā)呆,就看到林葉一臉真誠的問:“需要賠錢嗎?”
白衣弟子也不知道啊。
就在這時候,見藍袍神官聶無羈緩步走來,這位風采神俊的天之驕子一臉笑意。
“無需賠償,神宮還不至于如此!
林葉聽到這話顯然松了口氣,比他點亮一芒星的時候松那口氣還大。
畢竟他也不知道這玩意應該賠多少錢,以大福狗如今的財力,是否能夠出得起。
若出不起,高恭他們加起來能賣幾個錢,黑市收不收缺心眼的黑道中人,這些事都還尤未可知。
聶無羈看了一眼那壞掉的測芒石,吩咐白衣弟子撤下去,換一個上來。
然后又走到第一塊測芒石旁邊,他手輕輕按在測芒石上,片刻后,他回頭看了林葉一眼。
林葉緊張。
又等了片刻,聶無羈微笑道:“這個也不用你賠!
根本就沒用多久,這能容納十萬人的龐大校場上,就開始流傳關(guān)于林葉的故事。
史上最強啟明一芒的名號,迅速的傳遍大耳小耳。
林葉小心翼翼的看了看雷紅柳:“師娘,沒事吧!
雷紅柳:“沒事,幸好沒事!
然后她又補充了一句:“幸好那位藍袍神官人好,不讓咱賠錢,要不然就只能是把你逐出師門了!
嚴洗牛一邊扒拉著自己胸口一邊說道:“爆了那會兒,可真是嚇著我了,我當時調(diào)頭想走來著!
雷紅柳:“誰還不是了,只是眾目睽睽,沒大好意思的。”
嚴洗牛:“咱們還是修行不夠!
雷紅柳:“嗯,不過剛才那神官若讓咱賠,你走不走?”
嚴洗牛:“走什么走?當然是我扛著你跑!
雷紅柳哈哈大笑,在嚴洗牛肩膀上給了一下:“夠意思!”
林葉看小子奈臉色還沒有恢復過來,那小拳頭還攥著,就在回到她剛才一定比自己使勁兒還大。
他蹲下來說道:“不用擔心!
子奈嗯了一聲,然后問:“哥哥,那一顆星芒亮了是不是很厲害?我剛才看四周,只有哥哥是亮了一顆星芒,其他人沒一個是,最少是兩顆,哥哥最獨特,是不是最棒?”
林葉道:“若不是我了解你,你還是妹妹,換個外人跟我說這些,應該已罵起來了吧。”
就在這時候,聽到陣陣銅鑼響聲。
林葉拉著小子奈往那邊走,小子奈回頭看向測芒石,眼神有些躍躍欲試。
林葉看到了,所以想著,也不知道這玩意好偷不好偷,早晚搞一個回去放家里。
有北野軍校尉走到高處大聲喊話,意思是所有人回到各自區(qū)域,比試馬上就要開始。
每一個區(qū)域,都有北野軍和上陽宮派出的人為監(jiān)察,確保不會有人觸犯規(guī)矩,保證比試的公平。
其實有人不理解,這種事還比試什么,測芒石上見分曉,誰內(nèi)勁強誰就當大官唄。
然而事實上并非如此,契兵縱然不是真正的邊軍,可也需要考究人的其他能力。
誰最能打誰官最大,如此領(lǐng)兵,大概是要出麻煩的。
況且,在場這么多人,同一境界的比比皆是,不分出勝負,如何能讓人信服?
林葉他們回到地方,眾人都在原地站好,等待監(jiān)察官員到場。
薛銅錘問林葉:“小絲弟,一會兒你要上場比四,怕不怕?”
林葉:“不怕!
正說著,上陽宮的人和北野軍的人同時到了,所有人連忙俯身行禮。
林葉發(fā)現(xiàn)這個區(qū)域監(jiān)察之一,就是那藍袍神官聶無羈。
聶無羈對那北野軍百長輕聲說了幾句,百長連忙應承下來,然后上前。
“第一條規(guī)矩,所有只點亮一芒的習武之人,不必參加比試!
雷紅柳:“我操?”
是疑惑加開心。
嚴洗牛:“我操!”
是驚訝加開心。
薛銅錘看了看林葉,然后點頭道:“小絲弟呀,怪不得你不怕!
然后,就看到那百長的視線在人群中掃了一圈后,落在林葉臉上。
他抬起手指著林葉:“除了他之外。”
這一下,自然是有人不服,雷紅柳不愿意讓弟子們參加契兵,可絕大部分人都希望成為契兵一員啊。
那是真的按照邊軍規(guī)制所建的軍隊,也按照邊軍規(guī)矩發(fā)餉銀,只要在契兵中做個小官,也一樣是光耀門楣之事。
尋常百姓家里培養(yǎng)出習武之人,圖的不就是這個嗎?
于是有人喊:“北野王向來公正,上陽宮歷來光明,此時為何這般區(qū)別待人?”
“對啊,別的一芒不準參加比試,他也是一芒,為何他就能?”
“若如此,還說什么公正?!”
那百長臉色復雜,倒也不是生氣,或許連他也覺得這事不大好解釋。
可他還是給出了耐心且溫和的解釋:“你們嗶嗶什么?你們干爆一顆星芒也能參加比試,不信你們問問神官大人!”
這話,直接把矛頭轉(zhuǎn)移到了聶無羈身上。
聶無羈也只好上前,他解釋道:“上陽宮確實不會放縱徇私舞弊,更不會無視國法軍律,而且,上陽宮不小氣!
他微笑著說:“諸位也在啟明一芒的朋友,可再去試試,爆了,都不用賠!
雷紅柳看了看嚴洗牛,示意嚴洗牛該說話了。
嚴洗牛清了清嗓子后說道:“或許那只是巧合,非劣徒實力所致,那測芒石可能,可能本就要壞了呢……”
聶無羈道:“嚴門主的意思是,讓林葉再試一次?”
嚴洗牛:“若再試一次,沒有亮爆星芒,他是不是就沒資格參加比試了?”
聶無羈點頭:“自然!
嚴洗牛剛要說那就讓他再去試試,便見聶無羈認真說道:“但,再爆一顆,可是要賠了!
嚴洗牛:“那拉倒吧。”
轉(zhuǎn)身回去了。
聶無羈笑了笑,看向眾人:“可隨時去試試,每人限爆一顆,成了的人,立刻回來參加比試,誰做阻止,便是與上陽宮作對!
那百長想了想,點頭,覺得自己身為北野軍一員,也該表態(tài):“干爆了的,都能來!”
遠處,高臺上。
拓跋云溪手扶著欄桿看著這邊,笑問她身邊的那雄壯漢子。
“哥,這小孩兒可好玩兒了,你一會兒可以多看看!
拓跋烈一臉擔憂:“妹啊,咱不小了,那娃兒卻還小,咱不能隨便禍禍人……”
拓跋云溪猛然扭頭,眼睛一瞪。
拓跋烈退后一步,挑起大拇指:“好玩!真好玩,你說好玩就好玩!
……
……
第80章 武館弟子
三師兄倒了,四師兄倒了,五師兄六師兄七師兄……
除了因為年紀最小實力最差還沒有上場的林葉之外,嚴家武館的弟子全都倒了。
他們倒在了各自對手面前,而且皆是以被碾壓之勢擊倒。
他們的對手都沒有趁勢再攻,有君子風度,卻都以一種居高臨下的蔑視姿態(tài)看著倒下去的他們。
這個時候雷紅柳已經(jīng)發(fā)現(xiàn)了不對勁。
她武館的弟子,在遭受阻擊。
有人故意要讓她的弟子們失敗,沒有一人能帶著勝利離開這片區(qū)域。
而此時,站在雷紅柳對面的那個中年男人,看起來臉色平靜,波瀾不驚。
似乎對于這樣的結(jié)果他也不覺得意外,更不覺得應該值得驕傲。
就在這之前,這個中年男人曾在府治金勝往身邊竊竊私語了一陣。
雷紅柳認識他,這個人姓崔,城中武館若要排名的話,嚴家武館連前一百都排不進。
但崔家的奉忠武館至少能排進前十,奉忠武館的弟子數(shù)量,至少是嚴家武館的二十倍。
從幾百弟子中精選出來一批人,指名點姓的邀請嚴家武館的弟子為對手。
如果說這還不是有意為之,那又算什么?
可這是規(guī)則之內(nèi)的事,誰也說不出奉忠武館的人有何錯處。
“嚴師傅!
崔向禮朝著嚴洗牛抱拳:“請嚴師傅見諒,弟子們都想成為契兵一員,都想奔前程,所以場上出手,不留余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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