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潑皮都被嚇破了膽子,轉(zhuǎn)身就跑,場面一下子就亂了。
可他們又如何能跑的了?
這四個人身上甲胄不止百斤,那背后的青銅巨劍應該也差不多分量。
負重如此之巨,青銅戰(zhàn)甲的速度,依然快的如同電芒。
黃衫女子扶著雷紅柳從院子里走回到正屋門口,這短短不到二十步的距離,縱然雷紅柳走的慢,能用多久?
可那四尊青銅戰(zhàn)甲,已殺百余人。
等黃衫女子扶著雷紅柳在臺階上坐下來的時候,一尊青銅戰(zhàn)甲用五指抓著劉輝煌的頭頂走回來了。
另外三尊,正在檢查還有沒有活口。
他們處理活口的方式也極簡單,只是……朝著腦袋,一腳踩下去。
……
……
第36章 應該死了
茶樓里,云州城府丞牛勤在看到那四尊青銅戰(zhàn)甲的時候猛的站了起來,只瞬間,臉色慘白無比。
“怎么可能?怎么可能?怎么可能!”
他連說了三句怎么可能,然后轉(zhuǎn)身就要下樓走人,連一息都不敢耽擱。
手下人見他如此全都有些懵,不知大人說的怎么可能是什么意思。
但他們又不傻,見到那四尊青銅戰(zhàn)甲的時候,也知事情不大妙了。
“大人,那四個家伙是什么人?”
一個手下人一邊跟著跑一邊問。
“不是四個……”
牛勤一邊跑一邊回,還自言自語的多說了一句:“快走快走,不能讓他們知道我在這。”
然后,樓塌了。
樓塌了的時候,牛勤的話才說完。
“如果他們是真的,應該有六個……”
就在片刻之前,兩尊青銅戰(zhàn)甲站在這茶樓兩側(cè),對視了一眼后,同時抱住柱子橫著一拉。
整座茶樓傾塌下來,沒來得及出門的人全都被砸在了里邊。
牛勤也有一身武藝,境界也不算低,畢竟曾是北野軍出身,還曾做到過正五品將軍。
在坍塌的木樓中他閃轉(zhuǎn)騰挪,總算是避開了大部分危險,他還多了個心眼,沒敢從前邊鉆出去。
趁著后樓還沒有徹底塌下來,他一個箭步疾沖,撞破后窗。
身子飛出窗外,他心里那口氣都還沒有松下來,啪的一聲……人在半空,脖子被一把掐住。
他以為自己已經(jīng)足夠快,他從沒有低估過自己,可他還是低估了青銅戰(zhàn)甲。
脖子被那只大手死死的掐住,牛勤感覺呼吸一下子就被卡在那了,上不來氣。
這手上套著同樣是青銅打造的手甲,冰冷,粗糲,看起來這只手的主人,就像是從遠古復活的戰(zhàn)神。
青銅戰(zhàn)甲那雙碧幽之色的眼睛看了看牛勤,那眼神里沒有任何感情,只有漠視。
他只看了一眼,然后就這樣掐著牛勤的脖子往回走。
在青銅戰(zhàn)甲手里,實力不俗的牛勤,像是被人拎著脖子走的鴨子。
武館院子里。
黃衫女子和雷紅柳肩并肩坐在臺階上,看了看雷紅柳的傷勢,從腰畔掛著的錦囊里取了個很小的玉瓶出來。
倒了一粒藥丸遞給雷紅柳:“吃了它!
雷紅柳嗯了一聲,然后又說了聲謝謝。
黃衫女子見她這般模樣,忍不住嘆了口氣,雖然看不出她容貌,可看這雙眼睛便能猜到必然是個很美很美的人,那雙眼睛仿若是一泓秋水,殺氣不在的時候,只有溫柔。
她說:“你當初就該跟我走,哪里會被人這樣欺負!
雷紅柳笑著搖頭:“這不是,遇到了個傻乎乎的男人,我卻陷進去了嗎!
黃衫女子回頭看了一眼,透過門縫,能看到一只眼睛正在往外看著,那只眼睛血紅血紅的,看得出來其中的焦急恐懼還有擔憂。
那是嚴洗牛,他受了重傷,也沒了力氣,拽不開被雷紅柳綁住的屋門。
他就那樣趴在門縫前看著,此時不喊了,可還能聽到呼吸的粗重。
黃衫女子嘆了口氣:“你是說他傻?”
雷紅柳嗯了一聲:“可傻了。”
黃衫女子搖頭:“是你傻,但凡你正常些,大概也看不上這個家伙吧!
雷紅柳:“不許說他!
黃衫女子又嘆了口氣:“果然是傻了。”
說到這她停頓了一下,然后朝著武館外邊吩咐一聲:“一刻,這里要干干凈凈!
她的話音剛落,從武館外邊涌進來大批身穿青衣的漢子,好像是憑空出現(xiàn)的一樣。
他們進來之后,迅速把院子里的尸體清理出去,然后從井里打水沖洗地面。
黃衫女子說一刻,他們便絕不會在一刻之后才收拾好。
武館院子里干凈到似乎連空氣都被洗了一遍,血腥味不見了,就如同之前發(fā)生的一切都是夢幻。
證明這不是個夢的,是那兩個被青銅戰(zhàn)甲擒住的家伙,一個是劉輝煌,一個的牛勤。
黃衫女子緩步走到院子正中,兩個青衣客抬著把椅子放在她身后,距離恰到好處。
黃衫女子坐下來,看了一眼劉輝煌。
“你踹了她兩腳?”
她問話的時候,輕音輕柔的連晚風也自愧不如,以至于劉輝煌都沒有意識到,這句話到底有多危險。
他畢竟不是個笨人,此時見府丞大人都好像一條被暴打過的狗一樣蔫頭耷腦,他還能不明白這黃衫女子惹不起?
“這位……”
劉輝煌說了兩個字后卡住,他一時之間不知道該怎么稱呼這個女人。
“這位貴人……是不是誤會了什么,我們是奉命在緝拿朝心宗的余孽,這武館里的人……”
黃衫女子懶得聽他說話,隨意吩咐道:“他踹了我姐姐兩腳,那就先斷了他的兩只腳,然后讓他一路爬出去。”
劉輝煌聽到這話嚇得臉色都白了,想求饒,可人家連機會都不給。
兩個青衣客上前,一刀一個,把劉輝煌的兩只腳直接剁了下來。
“爬吧!
黃衫女子淡淡的說道:“爬到血盡而亡,我不就讓人牽連到你家里人了!
一名青銅戰(zhàn)甲上前,俯身抓了劉輝煌的腰帶把人扔了出去,外邊傳來砰地一聲。
此時此刻,牛勤已經(jīng)嚇得不敢說話。
黃衫女子看向他問:“你應該知道我是誰,對不對?”
牛勤撲通一聲跪下來,一個勁兒的磕頭:“卑職知道大小姐是誰,卑職雖沒有見過大小姐,可見到青銅甲的時候,便知道了……”
黃衫女子問:“你知道我是誰,但你不知道雷紅柳是我結(jié)義的姐姐,所以我也不能怪你。”
牛勤聽到這,磕頭更快了。
“卑職多謝大小姐寬恕,卑職以后必會好好反省,不敢再做錯事!
“不用了!
黃衫女子道:“你不知道,我不怪你,但我也沒打算饒了你啊,你何必謝我?”
牛勤嚇得身體劇烈顫抖,結(jié)結(jié)巴巴的說道:“大小姐,我也是咱們北野軍出身的人,我曾在軍中做到五品將軍,劉玉樓大將軍是我的主將……”
黃沙女子點了點頭:“知道了,回去后我問問他!
牛勤身子一僵。
就在這時候,武館二師兄譚炳晨氣喘吁吁的跑回來,他額頭上還有血跡未干。
黃沙女子看了他一眼,眼神里有幾分欣賞。
“忠心可嘉,就是笨了些。”
她回頭看向雷紅柳:“以后讓他到我身邊做事吧,能來回跑個腿兒,免得以后再有事,這個笨家伙還要在北野王府外邊一個勁兒的撞墻,姐姐你放心,我也不會委屈了他!
雷紅柳看向譚炳晨:“快過來,師娘把你的傷口處理一下!
她沒有回應黃衫女子的話,可黃沙女子卻一點兒都不在意。
“師娘。”
譚炳晨跪下來:“弟子回來的晚了!
雷紅柳看向譚炳晨額頭上的傷,那是撞了多少下啊,才會把頭撞成這樣樣子。
譚炳晨跪在那說道:“師父讓弟子去,弟子愚笨,求見而不得入,只好用這法子了!
在把弟子們送回家的時候,雷紅柳給了嚴洗牛一張紙條,讓他去求個人,可嚴洗牛擔心雷紅柳的安危,把紙條給了譚炳晨。
雷紅柳找來烈酒給他清洗傷口,又灑了些藥粉,然后撕下來一條衣服包扎。
“她說讓你去王府做事,你就去吧,這幾年在武館里,實則是耽擱你了。”
譚炳晨聽到這話猛的抬頭:“師娘,弟子不能去,弟子留在師父師娘身邊……”
話沒說完,雷紅柳已經(jīng)打斷了他。
lt;div style=quot;text-align:center;quot;gt;
lt;scriptgt;read_xia();lt;/scriptg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