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評稍稍點頭,心想,那至少輸也不會輸?shù)梅浅ky看。
張斐又道:“對了,曹警司,有件事我還想跟你商量一下!
“什么事?”曹評問道。
張斐道:“就是我想長期跟三衙合作,其一,租借他們的幾個校場來作為足球場地。其二,就是希望三衙能夠組建足球隊伍,來參加我的足球比賽!
曹評立刻道:“這種事我可不能幫你做主。”
張斐道:“三衙不是缺錢么,這能夠給三衙帶來一定的收入!
曹評納悶道:“這足球跟蹴鞠也差不了太多,或許還沒有蹴鞠好看,能賺多少錢?”
張斐笑道:“曹警司可見我做過賠本的買賣么?”
是呀!這小子可是精明得很,他豈會做這虧本買賣。曹評思索少許,道:“這樣,你先證明這比賽有人愛看,然后我再去跟他們商量!
張斐點點頭道:“也好!
曹評又道:“對了!你要給我留五十張票!
雖然場地是他們提供的,但是票權(quán)是在張斐手里的。
張斐道:“衙內(nèi)方才已經(jīng)給我說了!
“他是他,與我何干!辈茉u哼道。
你們父子也太坑了一點吧,兩個人要一百張票。張斐可不敢輕易答應,“曹警司,目前我還不知道這場地改造之后,最多可容納多少人,另外,我還得為以后打算,我希望各個行業(yè)的人都來看看,這票可得省著一點用!
曹評稍一沉吟,道:“就五十票,你直接交到我手里來。”
五十票其實也不少了,但是沒有辦法,他要將這足球事業(yè)搞起來,離不開曹家的幫忙。張斐點點頭道:“好吧!”
與曹評談過后,張斐又下到場地中間,直到那些人改造場地。
因為目前的蹴鞠場只有足球場的一半大,故此得重新劃線,重新安排桌椅,以及安設球門。
好在這鞠城夠大,而且座位是清一色的貴賓席,畢竟能在這里看球的,都是達官顯貴,將這些貴賓席拆開來的話,座位還是很客觀的,但是目前還不能得知。
安排好這里的工作后,張斐又馬不停蹄的趕去城西的一個作坊。
這個作坊就是比賽用球的生產(chǎn)作坊。
目前張斐已經(jīng)斥資三百貫,買下這作坊九成,而原先的東主就只占有一成。
其實張斐完全可以全部買下來,這作坊也不值個三百貫,他買得其實是工匠,只因他缺乏管理這些作坊的經(jīng)驗,他還需要原來的東主幫他看著一點。
“三郎來了!
但見一個駝背漢子迎上來。
此人名叫柳淮,就是這造鞠作坊的東主,是馬小義介紹給張斐的,帶著四五個徒弟,這手藝非常不錯。
張斐笑道:“柳叔,這球造得怎么樣?”
柳淮道:“張三郎,你跟俺來,俺帶你瞧瞧。”
張斐見他神情激動,自也非常期待,跟著他來到一間屋內(nèi)。
柳淮從一個大木箱子里面翻了一會兒,拿出一個土灰色的皮球來,“三郎,你看看,這是俺親手做的,是十二塊牛皮,雙豬囊,還請來馬行街的劉嬸兒用內(nèi)縫線制作的!
張斐拿著仔細瞧了瞧,已經(jīng)非常圓了,而之前縫制在外面的粗線,在這個球上是幾乎瞧不見了,又拍了拍。
砰砰砰!
“彈性非常不錯!
張斐不禁驚喜道。
如今已經(jīng)是充氣球,只不過這內(nèi)囊是用動物的膀胱,然后用一種鼓風機往里面打氣。當然,這也導致,當今的鞠,比以后的足球要小很多,張斐是要求他們盡量做大一點。
大膀胱就更難尋找,而且足球比賽比蹴鞠激烈的多,對球的質(zhì)量要求也高,只能用兩個大小差不多的膀胱套在一起用。
張斐又向柳淮道:“柳叔,這種球一天能生產(chǎn)多少個?”
柳淮道:“這可是需要極高手藝,而且牛皮和這么大豬囊也比較難獲取,這一天下來,可是一個連做不了!
張斐道:“那就想辦法,比如說,這種牛皮就專門用來比賽,之前那種羊皮球,就可以販賣給百姓踢著玩,錢不是問題,給我多招人!
錢不是問題,那就沒問題。但是柳淮畢竟還有一成股份,“咱們現(xiàn)在這規(guī)模,應付比賽也夠了的!
張斐笑問道:“一年踢個上百場,你能應付不了嗎?”
“那應付不了!绷催B連搖頭,“可一年能踢這么多比賽嗎?”
張斐呵呵道:“不管能不能,你得按這個規(guī)模去干,反正是我花錢,你怕什么!
柳淮訕訕道:“俺也不能亂花三郎的錢!
張斐道:“只要可以提升技術(shù),增加生產(chǎn)規(guī)模,你就別給我省,給我往死里干。”
柳淮一邊抹著汗,一邊言道:“行,俺……俺盡力,盡力!
這年頭的老板,都是那種你給他錢,他都不知道怎么去花的。
比如說范理,比如說侯東來,都經(jīng)歷過這種階段,張斐接手后,就是大規(guī)模招人。不過當初還好,畢竟張斐也沒什么錢,但即便就那種規(guī)模,也讓他們感到惶恐不安,更何況現(xiàn)在的柳淮。
隨后張斐又在這作坊視察一圈,主要是確保當日比賽有充足的用球,畢竟如今的球不是那么可靠,可不能踢到一半,就沒有球踢了,那可就尷尬了。
直到傍晚時分,張斐才回到家。
“張三,你回來了。”
“累了吧!快些擦擦!”
“渴么?喝點茶。不想么,要不……吃橘子吧。我?guī)湍銚!?br />
……
張斐一臉呆愣地看著忙前忙后的許芷倩,又瞧瞧身旁站著的高文茵,他使勁地揉了揉眼,心道,我沒有看錯呀,夫人就站在我邊上。
他又看向許芷倩,“止倩,你是不是又接了什么要命的官司!
許芷倩道:“沒有啊!”
“我不信!
張斐搖搖頭。
許芷倩道:“真的沒有,最近那么多人捐贈土地,我都在忙慈善機構(gòu)的賬目,哪有工夫去接官司,都是范員外在忙!
對哦!最近她在忙慈善機構(gòu)的賬目。張斐想了想,“橘子先別吃,你……你還是先將事情說清楚,你要不說清楚,我這橘子是真吃不下去。”
他對許芷倩可是有著深刻的了解,這種無微不至的服務出現(xiàn)在她身上,這事情肯定不小。
許芷倩輕咬朱唇,“其實……其實也不是什么大事!
張斐道:“你這都搞預防措施了,我更慌啊!”
許芷倩美眸一瞥,朱唇微張,含湖不清道:“我想要幾張票。”
“你說什么?”張斐一頭霧水地看著許芷倩。
高文茵實在是看不下去了,她也不知道要幾張票而已,就這么難以開口,“許娘子就是想要幾張慈善比賽的票。”
許芷倩小雞啄米般地點頭。
哦……原來是這事。張斐問道:“你要票作甚?”
許芷倩道:“我的幾個好姐妹拜托我要幾張票!
張斐呵呵道:“你就告訴她們,這比賽不好看,瞎耽誤工夫,去蕩蕩秋千不香么!
許芷倩撅了下嘴,“我說了呀,但……但是她們就是纏著我要票,煩死了!
說到這里,她突然神色一變,“這都怪你,慈善比賽而已,你看看你,弄得是滿城風雨!
張斐哇了一聲:“止倩,你這態(tài)度,能要得著票?”
許芷倩道:“你想怎樣?”
張斐冷冷一笑:“當然是給你票,我要你親眼見證我的足球是何等風光,我要你為之前說過的話感到羞愧。”
許芷倩哼道:“我羞愧什么,我可是為你好,你要是能成功,我開心還來不及!
又是為我好?張斐郁悶道:“你這就賴皮了呀!”
許芷倩道:“事實就是如此,不過我還是覺得這只是一時的,只是你宣傳的好,等到他們看到你的新式足球,一定會大感失望。”
“對對對!”
張斐連連點頭,“就保持你這種態(tài)度,我喜歡!
許芷倩道:“行,那咱們走著瞧!
“咳咳,都在。
只見許遵悠哉悠哉地走了進來。
張斐道:“岳父大人!
“爹爹!”
“許恩公!
三個晚輩立刻行得一禮。
許遵點點頭,又看著張斐,“待會吃飯的話,咱們可得好好談談,關(guān)于如何建設這檢察院,我現(xiàn)在真是一個頭兩個大!
張斐忙道:“小婿真是慚愧,最近一直忙于慈善比賽的事。行,今晚咱們好好談談。”
許遵點點頭,咳得一聲,“對了,你這慈善比賽……”
許芷倩問道:“爹爹也是來要票的嗎?”
許遵眨了眨眼,“有很多人要票嗎?”
張斐笑道:“倒也不少,但是岳父大人的票,一定沒問題的。”
許遵挺不好意思的,“其實我也不想麻煩你,實在是我那幾個好友……”
許芷倩納悶道:“爹爹,為什么這么多人想看這慈善比賽?”
許遵也有些疑惑,為什么他的好友也對此感興趣,“估計也就是湊個熱鬧吧,也有可能是官家和太后都會去看!
許芷倩當即鄙視了張斐一眼:“原來你請了官家和太后,難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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