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說來,紅漆是高的?”
曹棟棟搖搖頭道:“那倒不是;始业能嚺瓶扇际墙鹌岬!
“棟棟,可知官家的車牌是多少?”
“天字號,零零零壹。而且只有皇家的車牌是不用這符號的!
“原來如此!
“諸位都是咱曹棟棟的兄弟,就咱們的身份,何必去搶那些號,肯定是要這靚號呀!”
“有道理,你弄個紅牌,咱們要是弄個綠牌,今后都不好意思與你一塊出門了!
“行,咱們就等著這靚號出來!
……
半個時辰后。
曹棟棟與馬小義勾肩搭背地往大堂這邊行來。
“嘿嘿,小馬,張三這鬼主意還真是不錯,到時這靚號一賣,怎么也得賺個幾萬貫。”
曹棟棟嘿嘿笑道。
馬小義眼眸一轉(zhuǎn):“哥哥,到時咱們每天就撲賣那么幾塊,說不定還能賺得更多!
“對對對,就這么辦,哈哈!”
“三哥?”
馬小義忽見張斐坐在大堂里面,立刻激動地跑了過去,笑瞇瞇道:“三哥,你知道方才咱們在干什么么?”
張斐笑道:“推銷車牌唄!
后面進來的曹棟棟道:“你咋知道?”
“我方才都看見了。”
張斐一笑,道:“想不到你們兩個挺有做買賣的天賦!
曹棟棟哼道:“這還用說么,本衙內(nèi)也就不喜歡讀書,否則的話,輕輕松松就能考個進士回去!
喲!還喘上了。張斐呵呵道:“如今進士多如狗,有什么好稀罕的!
曹棟棟眼中一亮,“你這話我愛聽,就是如此,這進士多如狗,有啥好稀罕的。”
馬小義突然問道:“對了,三哥,你咋來了?”
張斐笑道:“我來找你們,是想約你們?nèi)ジ梢患鞓返氖。?br />
曹棟棟擺擺手道:“免了,我昨兒才去得得月樓,今兒是真不想去了,唉……最近就想吃點素!
張斐聽到這話,差點沒一腳踹過去。
馬小義也是興致缺缺道:“三哥,你是不知道,這幾天天天有人請咱們吃飯,都玩已經(jīng)膩了,故此今兒才帶著那些哥哥們來這里談車牌的事!
自從那官司之后,他們兩個立刻成為紈绔界的香餑餑,天天有人請客吃飯,真是夜夜笙簫,日理萬機。
但是激情過后,難免會有些空虛的。
看來古今中外都特么一個樣,旱的旱死,澇的澇死。張斐羨慕地瞅了眼這兩小子,追嘴上卻道:“膚淺!誰說快樂的事,是指去得月樓?”
曹棟棟好奇道:“那是去干啥?”
張斐低聲道:“當(dāng)然是去干一些刺激的事,比如說,敲詐勒索。”
馬小義道:“三哥,這可是違法的事啊!”
張斐道:“我可是耳筆,違法也能變成不違法,還能敲對方一筆!
曹棟棟頓時興趣來了,“不知是敲詐誰?”
張斐遲疑了下,道:“我目前是打算敲詐谷家一筆,上回可就是那谷少青整得我,這仇我可還記著的,就是不知道有沒有這機會!
蹭的一下,曹棟棟和馬小義直接閃到張斐身旁,一人抱著一條胳膊,是眼巴巴地看著張斐。
“咋做?”
當(dāng)時他們也都在場,這一筆賬他們可也得記得的。
……
相國寺南門旁有著一條非常著名的商業(yè)街,名為繡巷。顧名思義,整條街全都是賣刺繡的。
許多女子都是借燒香之名,然后上這來逛街。
當(dāng)然,這女子一多,也就吸引了許多年輕書生、公子來此游玩。
在繡巷對面有著一家酒樓,名為齋月樓,是專門供富家子弟吃齋的地方。
此時二樓包間窗口前,站著三個年輕人。
正是曹棟棟、馬小義、張斐。
“三哥,對面街口那家喚作‘春風(fēng)十里’的店,就是谷家的絲綢店!
馬小義手往對面一指,“由于那邊是御街,之前管得嚴(yán)時,可是不準(zhǔn)馬車在上面行走的,故此從相國寺南大門出來,一般都往這邊走,這個轉(zhuǎn)角本是很寬敞,以前是一塊很大的坪。但是后來這谷家往外搭個棚子,然后就蓋屋,又搭棚子又蓋屋,已經(jīng)差不多侵占了兩丈多的土地,你看,如今那外面還搭著棚子,估計今后還會蓋屋。”
曹棟棟瞅著張斐問道:“你看這里行么?不行的話,谷家在馬行街那邊還有一間酒鋪,可也侵占了不少街道!
張斐盯著那轉(zhuǎn)角,思索了好一會兒,道:“就這里了,棚下放著那么多刺繡綢緞,老子全給他毀了,還得讓他賠錢,媽的,我要讓谷少青知道,他當(dāng)初扔得可不是糞,而是金子!
曹棟棟激動道:“那你打算怎么做?”
張斐皺眉道:“現(xiàn)在唯一的問題是,棚下守著伙計,要是撞到人可就不好了!
馬小義眼珠一轉(zhuǎn),“這好辦,只要同時去幾個客人,里面的伙計忙不過來,外面的伙計就得進去幫忙。這里這么多人,誰敢去偷。”
張斐給了馬小義一個贊許的目光,“還是你小子機靈。”
……
三日后。
張斐、馬小義、曹棟棟再度光臨繡巷,只不過這回他們是乘坐一輛還未掛牌的馬車悄悄來到這里,就停在相國寺旁的一棵大柳樹下。
三雙賊兮兮的眼睛,盯著遠處的店鋪。
此時正直上午,這里是人來人往,街道稍顯擁擠。
不一會兒,只見一個背著布袋的貨商入得春風(fēng)十里。
“開始了!開始了!”
車內(nèi)的馬小義激動地道。
緊接著,又有四五個客人相繼去到春風(fēng)十里。
果不其然,棚下的伙計也入得店內(nèi)。
正在樹下喂食的馬夫,立刻跳上車來。
馬上對面就有一輛拉貨的馬車往這邊駛來,但見那駕車的車夫身著巡警制服。
而與此同時,轉(zhuǎn)角那邊也響起一陣急促的馬鈴聲,雖然看不見馬車,但可以見到行人已經(jīng)開始避讓。
張斐激動地雙拳緊握,嘴里吟唱:“全壘打全壘打全壘打。”
曹棟棟問道:“啥是全壘打?”
張斐道:“就是全中,不給他留一塊刺繡!
馬上,三人一同念道:“全壘打全壘打全壘打……”
伴隨著他們的吟唱,車內(nèi)的氣氛也變得緊張起來。
說時遲,那時快,兩輛馬車很快就轉(zhuǎn)角處遇上,速度且都不慢,眼看就要碰上,右邊那輛貨車突然一個右轉(zhuǎn),直接對著春風(fēng)十里的棚子撞去。
路上行人都來不及驚呼,就見那馬車由于車輪卡在棚下一條小溝渠里面,頓時往棚下傾覆。
又聽得一聲凄慘地嘶鳴聲,緊接著又是一陣嘩啦大響。
但見棚下那精美得刺繡綢緞,被馬車上面倒出來的綠漆污染的一塌湖涂。
“全中!”
車內(nèi)三人異口同聲地高呼道。
張斐興奮地一拍曹棟棟的肩膀,“這家伙的技術(shù)可以啊!撞得太漂亮了!
曹棟棟嘿嘿道:“那還用說么,這可是咱們總警署駕車技術(shù)的最為精湛的巡警,況且還專門訓(xùn)練過兩天,不可能出錯的。”
……
“哎喲!我的刺繡!我的刺繡!”
出來的掌柜,看到這場景,嚇得是手舞足蹈,嘴里疾呼。
又聽得一聲“哎喲”,只見一個身著制服的巡警從一堆刺繡里面站起身來,“哎喲!俺的腰!俺的漆!俺的馬車!”
這二人非但沒有抱頭痛哭,反倒是那掌柜沖上去,一把揪住那巡警,“你這廝是怎么駕車的?”
那巡警哭訴道:“這不怪俺,是那廝不好駕車,差點撞上俺,俺避之不及,才撞過來的!
“我不管!
那掌柜面色猙獰道:“反正是你毀了我的刺繡,你賠我刺繡,你賠我刺繡!
正當(dāng)二人糾纏之際,一輛馬車緩緩從旁經(jīng)過,門簾微微張開,順著排列的三雙眸子是興奮地注視著一切。
第二百九十一章 陰溝里開車
其實相對而言,北宋的貪官是屬于比較少的,這主要是得益于本身福利就很好。
其次,就是不抑土地兼并,這是非常關(guān)鍵的,因為大官是有著很多的特權(quán),他們是可以合法購買許多土地,同時還不用交稅,一般地主是很難玩得過他們的。
最后,商業(yè)繁榮,有商業(yè)頭腦的官員,個個都是家財萬貫。
所以,看北宋官員有沒有錢,不是看官職大小,而是要看商業(yè)頭腦,以及對于財富的渴望。
如司馬光、王安石、富弼、文彥博、趙抃這一批宰相,家里其實都沒太多錢,他們不是不會掙錢,而是對這些就不感興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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