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比小桃還誠惶誠恐一些。
張斐笑道:“可是夫人你茶飯不思,我怕你扛不住,到時你病倒了,還得我來照顧你!
高文茵臉上一紅,正欲去拿筷子,發(fā)現(xiàn)碗筷還在對面的,又欲起身時,突然一副碗筷擺放到她面前。
她不禁偏頭看向張斐,張斐面不改色道:“就坐這里吧,方便幫我夾菜。我吃飯的時候最喜歡思考問題。”
高文茵點點頭,乖乖地坐在張斐身旁。
張斐又問道:“夫人真的會燒菜?”
高文茵含羞地點點頭。
張斐道:“我也會幾道拿手菜,改日我們較量較量?”
“啊?好……好的!备呶囊鹩樣橖c頭。
張斐又道:“還有每天我最煩的就是洗頭發(fā),擦頭發(fā),梳發(fā)髻,穿衣服,這些就統(tǒng)統(tǒng)交給夫人了!
高文茵紅著臉,輕輕點著頭。
第一百章 入局
吃過晚飯之后,張斐便回屋休息去了,雖然還年輕,但也扛不住了,此時哪怕床上睡著一個絕色大美人,他可能也是賢者以對。
因為這兩日發(fā)生的事實在是太多了,又是撲賣,又是被綁架,又是應(yīng)酬了一天的賓客,還時時刻刻思考著如何打這官司。
這繃緊的神經(jīng)就沒有放松過。
倒在床上的瞬間,他就睡著了。
直到第二日下午,他才悠悠醒了過來。
“三哥,水已經(jīng)燒好了,你要先泡個澡么?”
門外李四說道。
張斐頓覺渾身黏湖湖的,昨日他只是草草洗了下襠,不禁贊道:“李四,你可真是越來越機(jī)靈了!
李四道:“這是夫人讓我準(zhǔn)備的。”
張斐愣了愣,喃喃自語道:“在這沒有電腦和手機(jī)的時代,這家里還真是不能少了女人啊!”
泡了熱水澡,只覺舒服了許多,整個人立刻顯得精神抖擻。
“三哥!飯菜已經(jīng)熱好了!
這時,李四跑了過來。
張斐問道:“又是夫人安排的?”
李四點點頭。
張斐呵呵道:“這真是失之東隅,收之桑榆。
在最初張斐愿意買下高文茵,那只因出錢的是曹棟棟,不是他,白嫖誰不愿意,哪怕模樣和身段不如高文茵,他也會要的,他就是饞身子,然而,這小小愿望,卻未能實現(xiàn)。
令他非常郁悶。
可如今看來,雖無肉體上的歡愉,但卻得到了心靈上的慰籍。
高文茵的態(tài)度和表現(xiàn),讓這個宅子充滿了家的味道。
這對于張斐而言十分重要。
畢竟他來到這里,就如同無根浮萍,雖然搬了新家,但也如同住酒店一樣。
張斐又道:“夫人現(xiàn)在在哪里?”
李四低聲道:“那馮七哥來了,如今正與夫人在偏屋那邊交談!
張斐皺了下眉頭,“不是說好了明天再來嗎!
剛剛吃完早飯,那馮南希便來到大廳。
“早到也是一種不準(zhǔn)時的表現(xiàn),而我是最恨不準(zhǔn)時的行為,尤其是當(dāng)這種不準(zhǔn)時還會影響到我們的安危!睆堨呈呛敛涣羟榈卣f道。
馮南希忙抱拳道:“實在是抱歉!這是我的不是,但是我的那兩位兄弟鬧騰的厲害,在下不得以才提前一日!
張斐皺眉道:“相比起不準(zhǔn)時,我更痛恨為犯錯找理由,你兄弟鬧騰,就代表能夠連累我嗎?”
“抱歉!這都是我考慮不周,真的非常抱歉!還望閣下能夠原諒。”馮南希還能說什么,只能不斷地道歉認(rèn)錯。
人家好心幫你,你還添麻煩,這不是討罵嗎。
張斐道:“僅此一次。”
“是!”
馮南希趕忙點點頭,“下回絕不再犯。”
張斐看著馮南希,心想,這幾人雖有有著諸多毛病,但是貴在重感情,重義氣,身手還不錯,這正是我身邊所缺少的幫手。他突然開口問道:“你方才已經(jīng)見過高娘子呢?”
馮南希點點頭。
張斐道:“那她也應(yīng)該與你說過我隔壁住得是誰吧!
馮南希直點頭,神情激動道:“若許寺事愿意出手相助,那我等兄弟沉冤得雪,是指日可待。”
對于他們這些人而言,有大理寺做后盾,那真的是不敢想象的!
張斐笑問道:“那你們還有什么可擔(dān)心的?”
“我們一直都堅信閣下能夠為我們伸冤!
說著,馮南希稍稍頓了下,又道:“如果閣下能夠打贏這場官司,證明我們是無罪的,那么沒收我們的家財自然也是不應(yīng)該的,理應(yīng)歸還給我們。對嗎?”
張斐點點頭道:“當(dāng)然。”
馮南希道:“那么我嫂嫂自也不應(yīng)該被賣,朝廷也應(yīng)該歸還閣下的一千五百貫錢!
張斐眉頭一皺:“怎么?你不會以為我會用此卑劣的手段,來脅迫高娘子就范吧?”
馮南希趕忙道:“在下絕無這么想過!
張斐沒由來地問道:“你我素未蒙面,為何你會相信我?”
馮南希道:“這是因為在下曾聽過閣下的大名,也知道閣下曾為好些人洗脫冤屈,討回公道!
張斐問道:“就僅此而已嗎?”
馮南希點了點頭。
張斐笑問道:“真的?”
馮南希遲疑少許,“另外,當(dāng)時我嫂嫂一心尋死,我也想借此打斷嫂嫂尋死的念頭!
張斐道:“這同樣也是我的目的!
馮南希疑惑地看著張斐。
張斐道:“我不過打算借她對我的感激和內(nèi)疚,止住她尋死的念頭,等到我?guī)湍銈兿疵撛┣S時可以離開,我是不會阻攔的,我可不愿意她在我家尋死!
馮南希聽罷,即是感動,又是羞愧,只覺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立刻抱拳一禮,“恩公大恩大德,馮七沒齒難忘,將來用得著馮七的地方,恩公盡管吩咐!
“這些就別說了!
張斐一抬手:“行吧!你就先在這里住下,干一點自己會干的活干,我待會有事要出一趟門!
……
張斐這回出門,沒有帶上李四,因為他就是去隔壁。
“人家都是新婚燕爾,如膠似漆,你怎還有功夫上我這來?”
許芷倩見到張斐,不免又調(diào)侃道。
你個小妞真是越來越放肆了,看來得給她一些教訓(xùn)了。張斐沖著許芷倩眨了眨眼。
許芷倩錯愕道:“什么意思?”
張斐深情款款道:“許娘子還不懂我的心么。”
許芷倩臉一紅,啐了一聲:“你這登徒子休要瞎說八道!
張斐哼道:“就許你放火,不準(zhǔn)我點燈。你要是再鬧的話,我就讓你嫁不出去!
許芷倩還真被嚇到了,問道:“你來作甚?”
張斐道:“當(dāng)然是工作。∧氵真以為我來你談情。
“你還說。”
許芷倩瞪他一眼,又趕緊轉(zhuǎn)移話題:“你已經(jīng)決定了?”
“還沒有!”
張斐搖搖頭,“我這回來,是想借一些文書,案卷。”
許芷倩問道:“你想要什么案卷?”
張斐道:“有關(guān)太祖太宗的。”
許芷倩不禁大驚失色,“你……你要太祖太宗的案卷作甚?你不是打官司嗎?”
張斐道:“是為打官司,這個,暫時我也沒法解釋,我得先查證一番。”
打官司,打到太祖太宗頭上去了,你想干嘛?許芷倩都有些慌,“這……這些就得問……問我爹了。”
二人又找到許遵。
許遵先是拿了一些有關(guān)太祖太宗的書籍給他,主要是當(dāng)時太祖太宗頒布的一些政策,同時許遵還將自己所知的也統(tǒng)統(tǒng)告知張斐。
與許遵聊過之后,張斐又拿著那些案卷回到自己家,研究了整整一日。
上午。
王家門前。
“三哥,俺們已經(jīng)站在這里半個時辰了!
李四小心翼翼地提醒張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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