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哥的廚藝進步飛快,用一日千里都不足以形容,廚房中的香味總是匯聚不去。☆→頂☆→☆→☆→,..
當(dāng)然,黑哥只會給自己做魚,而且是紅燒魚,清蒸魚,酸菜魚,糖醋魚,酸菜魚,烤魚,炒魚片……次次不帶重樣的!
但對于劉柯的飲食黑哥是一概不管的,想吃啥劉柯自己做!
而且,自從有了這個分身,黑哥就不再跟劉柯精神聯(lián)系了,都是通過分身話。每當(dāng)黑哥吃魚的時候,還總是問劉柯一句:“劉柯,你吃魚嗎?”
“不吃!眲⒖碌拇鸢甘遣蛔兊。
“魚那么好吃,你為什么不喜歡吃?”黑哥的問話也是不變的,但是劉柯卻不能不答,因為不回答,黑哥會一只問下去!
劉柯不禁仰天長嘆:“黑哥,你原來是多么神秘!多么高冷!多么有范的超級系統(tǒng)!怎么有了這個分身之后,就變得又傲嬌又貪吃又神經(jīng)了呢!”
然而,更讓劉柯崩潰的事情發(fā)生了,劉柯發(fā)現(xiàn)黑哥竟然會喝酒,還是每餐必酌一杯,頓頓不落。
一只黑貓兩條走路,捧著一只比自己還大的的魚盤從廚房走出來,穩(wěn)穩(wěn)地跳到桌子上,而魚盤里的湯汁卻一也沒濺出來。接著,這只黑貓?zhí)焦褡由险页鲆黄烤,一只酒盅,回到餐桌上倒上一盅酒。而且劉柯看得清清楚楚,那是一個白瓷酒瓶,上面的標(biāo)簽上還印著“貴州茅臺”四個字。
“黑哥,這酒哪來的?”劉柯本人是不喝酒的,原來的家中就連個酒瓶也找不到,現(xiàn)在更是過著簡單的生活,將精力全部用在了修行上,滴酒不沾。
“我從區(qū)里一戶人家拿來的,那個老頭家里有不少酒,自己卻一也不喝,我就拿回來,省得浪費!”黑哥舔了一口酒,咂咂嘴回味了一下,這才回答劉柯。
“黑哥,你這是偷竊行為!”劉柯義正言辭的指責(zé)道。
“誰是偷的!我是光明正大的走進去的,沒有偷偷摸摸,只是我拿酒出來的時候他們沒看見而已!再了那些酒我都嘗過了,也就這瓶可以喝,其余的味道忒差!
“你還都嘗過了!”估計那老人家發(fā)現(xiàn)這件事情后,沒有心臟病、高血壓什么的也得氣出個毛病來!
“驚訝什么!好像這種事情你沒干過似的!你的那些功法哪個來路正了!”
“無量壽福!黑哥你算是將你在我心目中的高大形象毀掉了!愿你能早日恢復(fù)原初!”
…………
與一只嗜魚嗜酒的黑貓作伴,劉柯的清閑日子就這么過去了!
…………
大明中后之期,精通權(quán)術(shù),將朝堂玩弄于鼓掌之間的一代中興帝王,明世宗嘉靖帝朱厚熜在位四十五年后去世,傳位于第三子朱載垕。朱載垕在位六年,死后傳位于十歲的太子朱翊鈞。
正如顧命大臣高拱所言,“十歲太子,如何治天下”,明穆宗隆慶帝為自己的兒子留下三位顧命大臣,高拱,張居正,高儀三人輔政。后高拱,高儀兩人一被驅(qū)趕出京,已被驚嚇致死,只余張居正一人。首輔張居正,司禮監(jiān)掌印太監(jiān)馮保,李太后三人聯(lián)手執(zhí)掌大權(quán)。
內(nèi)有張居正實行了一系列改革措施,推行“考成法”、“一條鞭法”,雖不治本,但仍使吏治、經(jīng)濟都得到了提升。外則有戚繼光、俞大猷、李成梁、凌云翼、殷正茂等諸多名將,更有猛將如云,軍力鼎盛。使這大明朝的江山有如“鮮花著錦,烈火烹油!”散發(fā)著最后的輝煌!給了天下百姓數(shù)十年的太平日子!
萬歷十年,首輔張居正病逝。此時的萬歷帝朱翊鈞年僅二十歲,還未有日后的怠政。朱翊鈞枯坐皇位,看他人執(zhí)掌天下,一言而決天下大事,定萬人生死。而他則虛懷若谷的苦學(xué)用人治國,如今,那把磨礪了十載的天子之劍出鞘,雄姿英發(fā),英明神武,世人皆稱圣明!
正是“十年磨一劍,霜刃未曾試。今日問天下,誰有不平意?”
而故事,就在這個大明朝最后的太平盛世中悄然發(fā)生。
故事發(fā)生在江湖,江湖遠離朝廷與公家,是游俠男兒最為向往的地方。
十步殺一人!一言不合拔刀相向!一怒之下血濺五步!
千里割人頭!快意恩仇!聞有不平事!憑胸中意氣!遠赴千里!割頭下酒!
傲王侯!慢公卿!不吃虧!不受辱!隨性而為!
渴飲美酒!醉臥美人!胯下駿馬!掌中神兵!往來英雄豪杰!
一個,不!是兩個異類悄然趟進了江湖,這個不大不大的地方,泛起一圈圈漣漪。
…………
天剛蒙蒙亮,青石鎮(zhèn)的居民們就起來忙生活,鎮(zhèn)子里頓時充滿了生氣。然而,不多久鎮(zhèn)上的主道上就傳來一片喧鬧聲,聲音越來越大,人也往那里聚了過去。過了一會也不見人回來,反而越聚越多,千人空巷。
眾人都匯集到了鎮(zhèn)上的張員外家大門前,在那指指。原來張員外的門前多了一根木柱,不知是誰將這青石板的路面打了個深洞,把木柱埋下立在了地上,周圍的住戶昨晚沒聽見什么動靜。
這根木柱露出地面的部分有五丈長左右,下面足有海碗粗,愈往上愈細。
當(dāng)然,若只是跟木柱立在這也沒什么好看的,就當(dāng)張員外突然立了根旗桿,反正張員外在鎮(zhèn)上霸道慣了,占了路面阻了行人往來也沒人敢吭聲。
吸引眾人指指的,是旗桿上那個人。那是個光溜溜,腦滿腸肥的的胖子,正是張員外無疑。也不能張員外光溜溜的,至少有一條字幅掛在脖子上,垂下來老長。上面白布黑字的寫著:“今有張姓富戶,橫行鄉(xiāng)里,為非作歹,但罪不至死,遂略施懲戒。若死不悔改,吾聞之,雖遠隔千里亦取爾項上人頭!切記切記!好自為之!”
這時,張員外剛剛醒過來,不知怎么的他這個樣子還能睡著。春末時分仍有幾分料峭春寒,吹的他起了一身雞皮疙瘩。雖然很想大聲喝罵那些鎮(zhèn)民滾開,讓家丁放自己下去,但奈何嘴中堵著布團,只能發(fā)出“唔唔……”聲。憤怒的張員外微微一晃,卻聽到身后傳來“嘎吱嘎吱!”的聲音,轉(zhuǎn)頭一看,頓時嚇得他不敢再動。
原來這木柱到了上也就只有手腕粗細,綁著張員外被壓得有些彎曲,這一動頓時像受不住一樣“嘎吱嘎吱”響了起來,這可足有五丈高!萬一掉下去還不摔死!
下面,張家的一群人圍在木柱跟前團團轉(zhuǎn),卻無法將張員外救下來。這木柱不知是哪個混蛋埋得,看樣子用的還是剛剛砍伐的新樹,而且這家伙還將樹干扒了樹皮,刨得光滑。這還不算,這混蛋竟然在上面淋了油!滑溜溜的怎么爬的上去!再了,就上那粗的木頭,它也承受不了兩個人的重量。∨郎先ミ不等救人就壓斷了!
只能架梯子了,可誰家有五丈長的梯子!現(xiàn)在正到處找梯子用繩子綁了接起來呢!
擠到墻角坐著看熱鬧的乞兒有些愣神,心中想道:“這個,不會是昨晚那個,問我鎮(zhèn)上誰家最惡的公子哥干的吧!”
“當(dāng)啷!”身前的破碗里傳來一聲脆響,乞兒條件反射般低頭感謝,“謝謝大爺!謝謝大爺!”
啊喲!不得了!碗里竟然是塊銀角子,平常乞兒只是遠遠的見過,根本就沒摸過啊!乞兒趕緊抓起來,藏在身上那件破衣服的衣角里,幸虧是塊銀角子,再大了就不好藏了,非得讓癩頭三他們搶去,自己還得挨頓揍!還好大家都在看熱鬧,沒人注意自己。不過是誰賞的呢!
乞兒抬頭四顧,在東邊看到了圍觀人群中唯一走動的人,逆著陽光,看不大清楚。乞兒只看到了那人的肩頭蹲著什么,有東西甩來甩去的!這人手里提著根物事,好像是把劍,莫非這人就是癩頭三他們所的江湖人士!平日不愁銀錢,吃香喝辣,不缺戒指婆!好像,癩頭三他們不娶戒指婆,天天去樓里找姑娘!夜里高來高去,不高興了就殺人!快活的很!
“我也想當(dāng)江湖人士!”
…………
青石鎮(zhèn)數(shù)十里外的縣城,一大早,各種店鋪開門營業(yè)。
一座酒樓門口,跑堂二有些犯困的倚在門柱上。大清早,客人不多當(dāng)然要抽空歇會,反正掌柜的看不見。
正在偷懶的二看到有人向著這邊走來,“騰”的一下從柱子上彈起來,臉上堆滿了微笑,連聲道:“客官,你里面請?”好奇的打量了一眼來人肩膀上蹲著的黑貓,正好對上黑貓那只眼睛,看得二心里毛毛的,不由想道:“黑貓就是邪乎!”
雖然沒見過帶著貓進酒樓吃飯的,但上門是客,酒樓是開門做生意的。再加上這人還提著劍,一看就是個江湖人士,做生意以和為貴,和氣生財,二也不敢多,將來人引進了店里。向著掌柜的使了個眼神,掌柜的無奈地回了個“繼續(xù)招呼”的眼神。
用肩上的毛巾擦了擦桌椅,二問道:“客官,請問您要什么?”
“來壺茶,再來幾盤心,”著客人頓了頓,“松鼠鯉魚,魚頭豆腐,你們這有什么酒?”
這一大清早的又吃魚又喝酒的,還配上茶和心,沒見這樣的啊!雖然心里吐槽,二還是道:“店多是黃酒,有加飯酒,花雕酒,香雪酒,善釀酒……不知您要哪一種?”
“來瓶花雕就行!
“好嘞!客官您稍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