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美云摸不準(zhǔn)高母是什么意思,她便笑了笑沒說話,而是轉(zhuǎn)身去了廚房給她倒水去了。
高母起身,“美云,不用忙活了。”
“你結(jié)婚了是嗎?”
這話題轉(zhuǎn)的也太過生硬,這讓沈美云瞬間猜懂了對方的來意,“對,結(jié)婚了!
她把倒水的茶水遞過去,家里的杯子被她換成了透明的玻璃杯,裝著白開水的時候,在陽光的照耀下很是漂亮。
高母本來不渴的,看到這一幕,也沒忍住拿起來杯子喝了一口,“我我家蓉蓉還沒結(jié)婚!
這話,讓沈美云怎么接呢,她選擇沉默。
高母見她不接話,嘆口氣,單刀直入道,“你能不能幫我勸勸她,參加下家里給她安排的相親!
沈美云搖頭,“不能!
她拒絕的太過果決和坦然,以至于高母都懵了下,“你說什么?”
沈美云臉色嚴(yán)肅,語氣認(rèn)真,“高阿姨,恕我不能幫你勸說高蓉去相親,她是個成年人,有自己的思想和主見。”
高母不解,“你們不是朋友嗎?”
沈美云,“正是因為朋友,我才要尊重她的意見。”
這話,讓高母瞬間啞口無言,不知道過了多久,她才嘆氣道,“我或許知道我家蓉蓉為什么,能和你當(dāng)朋友了!
聰明不多事,靈慧又體貼。
就沖著這一點,沒人能拒絕沈美云這個朋友。
沈美云笑了笑,突然道,“阿姨,知道彪哥嗎?”
這話一落。
高母臉色變了下,“我寧愿我家蓉蓉當(dāng)一輩子的姑子,也總比嫁給曹彪守寡的好!”
當(dāng)姑子起碼是一個人,怎么樣都行,無牽無掛。
但是嫁給曹彪,意味著將來無時無刻不會擔(dān)驚受怕,連帶著生出來的孩子,也會被人笑話。
曹彪活著,蓉蓉和孩子戰(zhàn)戰(zhàn)兢兢。
曹彪死了,蓉蓉和孩子喪夫喪父。
這樣的人,從一開始就不是良配。
見高母如此抗拒,沈美云便點到即止,“那我送送您!
她起身。
高母起身,“美云,真是叨擾你了!
沈美云搖搖頭,目送著高母離開后,她嘆口氣。
晚上高蓉下班后,沈美云特意在門口等著她,“走吧,去我家吃飯,我今天做了火鍋!
方便的很。
高蓉有些詫異,不過卻還是提著涼菜,一起去沈美云家里搭伙。
進(jìn)去后。
沈美云便說,“今天你母親來找我了。”
聽到這話,高蓉手里一僵,苦笑一聲,“她是讓你勸我去相親吧?”
沈美云嗯了一聲,“不過我沒答應(yīng)!
“夠意思!”
高蓉拍了下她肩膀,“我就知道,只有你不會答應(yīng)她!
沈美云下了一些毛肚進(jìn)去,紅湯的油瞬間把毛肚給席卷了進(jìn)去,不過十來秒鐘她便撈了起來,夾到了高蓉碗里。
“你是怎么想的?”
高蓉吃著涮毛肚,她滿足的瞇著眼睛,“我想嫁給曹彪啊!
用開玩笑的語氣,說出最真心的話。
“不過,我知道那不可能。”
她清醒的要命。
正是因為這樣,高蓉才會痛苦,她一邊喜歡著曹彪,一邊就知道曹彪不是她的良配。
然后,反復(fù)掙扎。
沈美云嘆口氣,“你還不如當(dāng)個戀愛腦算了!
起碼為愛奮不顧身。
可是高蓉不是,她清醒的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冷靜和愛情在互相打架,這才是最糾結(jié)的。
高蓉笑了笑,舉杯,“算了算了,不提男人了,提男人糟心。”
“你算算我,今年都二十六了,就我這個年紀(jì)去相親了,我是不是還要生孩子?等生下來我都快四十了,實打?qū)嵉囊粋高齡產(chǎn)婦,連帶著我事業(yè)還要停止,你說我結(jié)婚圖啥?”
關(guān)鍵是相親的那個男人,她又不愛?
“圖受罪?圖虧錢?”
高蓉一口氣喝了半瓶健力寶,“我覺得吧,就這樣了,我現(xiàn)在賺錢開廠子賣衣服也挺好的,有個知心的朋友,以后老了,老了老娘也是有錢的老太太,我就不信,我真能混不上一口飯吃。”
沈美云知道她帶著幾分醉意了,她嗯了一聲,“怎么樣都是好的,只要你過的開心就行!
結(jié)婚有結(jié)婚的好,不結(jié)婚又不結(jié)婚的好。
反正結(jié)婚不結(jié)婚,最后都會后悔。
無非一個選擇問題。
*
在家一連著休息了二天,沈美云便再次去了鵬城,老辦法先盤賬,黃豆那邊知道羊城出的事情后,他們都老實的不行,“沈姐,所有的賬都在這里了,一天都不少的。”
沈美云嗯了一聲,“成!
“我先查一遍,對了,黃豆,以后我會安排一個胡夏蘭,她會一周核查一次賬,你到時候和她對接就行了。”
自從鵬城出了偷錢報假賬的事情,沈美云便讓宋玉書回去在給她培養(yǎng)小會計了。
南方勢必要放兩個。
一個負(fù)責(zé)二街道,一個負(fù)責(zé)所有的其他零散生意。光胡夏蘭一個是忙不過來的。
宋玉書自然也看出了這里的問題,她回去就物色人選了。
所以,當(dāng)沈美云說完這話后,黃豆愣了下,“是該放個會計!彼÷曕止,“以前我們在魯家班的時候,錢都是師父收,我們下面的徒弟是不碰錢的!
不碰錢就少犯錯。
這是根本。
沈美云聽到這話,她思索了下,“看看吧,后面若是人手夠,我到時候在想辦法添人!
現(xiàn)在肯定是不夠的。
黃豆自然沒有不答應(yīng)的。
沈美云安靜在這邊盤賬,不過一天的功夫就點清楚了,鵬城這邊的生意因為開的早,在加上黃豆是大師傅,所以生意也比羊城好。
這邊去年賣了五十多萬的營業(yè)額,比羊城還好一線。
凈利潤也有四十來萬。
沈美云往本子上一記,算是盤完了所有的賬單。
北京那邊收入兩百八十來萬,羊城這邊衣家是一百二十萬,小吃攤刨除所有成本大概在二十萬,在加上就是鵬城這邊的小吃攤了,有四十來萬。
去年光一年的凈利潤,又四百八十多萬,足足快五百萬了。
看著錢很多。
但是實際上,刨去買車的錢,進(jìn)貨的錢,以及建筑的錢,手里還剩下四百來萬,她都不敢動啊。
沈美云捏了捏眉心,“我去一趟二街道,看下那邊是個什么情況。”
她去的時候,二街道這邊塵土飛揚,一棟棟房子也起來了,而且最路邊也是最高的一棟房,總共十二樓,如今建了八層了。
旁邊的房子也陸陸續(xù)續(xù)起來了不少,只是,其他的房子顯然矮不少。
最高的這一層十二樓,沈美云是用作建賓館的,所以從一開始就建的高。
她在看的時候,劉工頭聽到動靜就跑了過來。
“沈老板,你來了。”
沈美云點了點頭,“怎么樣了?”
劉工頭指著那最高的一棟樓,“現(xiàn)在有個問題排在眼前!
“你說。”
“作為賓館的這一棟樓太高了,肯定是要裝電梯的,沈老板,你想好怎么買電梯了沒?”
這還真把沈美云給問住
了。
“電梯?”她其實沒想過買電梯,之前壓根沒考慮到這一茬,實在是電梯現(xiàn)在在國內(nèi)太過稀有了。
就連羊城火車站有個升降的一層扶手電梯,都足夠讓所有人震驚。
而她這賓館如果裝電梯的話,那絕對算是在鵬城引流潮流的存在。
沈美云很快就發(fā)現(xiàn)了,電梯肯定要裝,從當(dāng)時的設(shè)計就看的出來,十二層樓這個高度,不可能讓客人去爬樓梯。
那累死了。
“對,要裝電梯!
劉工頭算是這方面的行家了,他給沈美云介紹了一個門路,“電梯這玩意兒新奇,咱們羊城還沒有建的,你要去香江買,如果沈老板你誠心要,我可以給你牽頭。”
沈美云沒想到劉工頭還有這方面的關(guān)系,但是轉(zhuǎn)念一想,他本來就是搞工程建設(shè)的,會有這方面門路并不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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