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美云,“十塊,十五塊你看著給就行。”
“讓對方每天保證嗑夠六個小時吧,最少要磕完兩斤去!
這活不說別人了,就是李大河自己也心動啊,嗑瓜子還能賺錢,天底下哪有這種好的事情。
“嫂子,你放心,保證今天下午就找到人來上工!
嗑瓜子還能賺錢這活,放出去了,整個生產隊的社員們,怕是要搶破頭的來做。
沈美云嗯了一聲,把養(yǎng)殖場的事情都忙完了,又拿著存折去看了下賬上的錢。
養(yǎng)殖場的錢是單獨放著,她沒和其他生意混在一起。
在忙完這些所有的活后,她便直接去了哈市駐隊,她打算一直在哈市駐隊住到年關跟前,和季長崢一起回家過年。
她到家的時候,季長崢還沒下班,她把炕給燒好了,在上面舒服舒服的睡了一覺,打算起來在做飯。
但是沒想到,這一覺醒來都晚上八點多了,她這段時間
連軸轉,實在是太累了。
“季長崢?”
黑暗中,她總覺得自己的旁邊坐著一個人,燈沒開,只有一個影影綽綽的影子。
“是我。”
“醒了?”
季長崢這才開燈,他回來的時候就察覺到家里不太對了,多了一絲獨屬于美云的氣息。
他便舍不得離開了,一直坐在床頭守著她,甚至連燈都沒開,怕燈光刺她眼睛,休息不好。
沈美云,“醒了!
下一秒,燈就跟著打開了,在她還以為要刺眼的時候,眼前就多了一雙帶著薄繭的手,遮住了大半的光芒。
慢慢的等沈美云適應這個亮度后,季長崢這才松開手,他什么都沒做,就這樣摟著沈美云。
一言不發(fā)。
沈美云看不到他的臉,便抬手摸了摸,“你怎么了?”
季長崢,“就想抱抱你!
沈美云一下子就懂了,她也不動彈了,由著季長崢默默的抱著。
不知道過了多久。
季長崢問她,“餓不餓?”
沈美云揉了揉癟癟的肚子,“有點,還是上午十一點多吃的!钡郊叶純牲c多了,她也不餓,就直接睡覺了。
“我在鍋里面熬了小米粥,煮了咸鴨蛋,我去給你盛!
沈美云要起來,季長崢卻摁下她,“你躺著就行。”
“也沒什么菜,我就弄了一個腌黃瓜行不行?”
哈市的冬季是真沒青菜,在加上他平時又不在家開火,基本上都在食堂吃,所以連個菜都沒準備。
天又晚了,連帶著供銷社都下班了,只能用著家里的食材,將就著吃一頓。
沈美云眼睛發(fā)亮,“我就想喝點小米粥。”
季長崢嗯了一聲,摸摸頭,“等一會我,我馬上過來。”
不一會的功夫,他就端了一碗的小米粥,盤子里面還有兩個切好的咸鴨蛋,鴨蛋切開后,蛋黃滋滋冒油,流在蛋白上,光看著就極有食欲。
還有一盤子腌過的黃瓜,帶著些許的綠意。
沈美云看了以后,就跟著流口水了,“好久沒吃這一口了。”
在南方的時候,天天都是在外面吃,很少吃這種家常菜。
季長崢把碗筷一起遞給她,“慢慢吃!
趁著沈美云喝小米粥的功夫,他則是把鴨蛋殼給剝開了,“是放小米粥里面,還是單獨吃?”
沈美云把碗遞過去,“放進來放進來!
“咸香的鴨蛋黃,在小米粥里面化開后,那一口下去味道簡直是絕了。”
季長崢噯了一聲,一口氣給她剝了二牙鴨蛋,看著她吃飯,季長崢就覺得滿足的很。
“你吃了嗎?”
沈美云還不忘抬頭問他一句。
季長崢,“我在食堂吃了!
他不知道美云回來,下班后習慣去食堂解決了五臟廟。
沈美云,“你在
喝一口?”
她把碗遞過去,用著勺子給他盛了一口,都遞到嘴邊了,季長崢自然沒有不吃的道理。
也不知道怎么了,兩人你一口,我一口。
吃著吃著,就滾到了炕上,屋外冰天雪地,屋內一片火熱。
許是太久沒親熱了。
剛進去的時候,沈美云有些脹痛,她推了下季長崢,“你慢點!
季長崢停頓片刻,這才淅淅索索,半天也沒能進去。
沈美云,“?”
她又推了下季長崢,“你干嘛呢?”
季長崢,“你讓我慢點。”
沈美云,“那我沒讓你下高速。”
季長崢,“……”
雖然不知道高速是什么意思,但是想來不是好詞。
“那我就快點了?”
他聲音嘶啞,趴在沈美云的耳邊呢喃。
沈美云臉頓時熱了幾分,她一口啃在季長崢的下巴上,低聲道,“不害臊!
季長崢低笑一聲,在黑暗中這一聲笑,格外的清晰。
“你笑什么?”
季長崢一路向下,咬著她衣下的梅花,“我要是害臊的話,也娶不到媳婦了!
熊前驟然被咬了下,讓沈美云一激靈,她雙手抱著季長崢的頭,他的頭發(fā)茬如同他人一樣,硬的扎手,讓她也越發(fā)敏感幾分。
連帶著聲音也不至于的嚶嚀了起來。
這一聲一下子刺激了季長崢的感官,在黑暗中更甚。
接著,屋內的氣氛一下子曖昧到了頂點,由深入淺,由淺入深,這一晚上,沈美云覺得自己就像是水里面的魚一樣,一下在水底下,一下被頂?shù)搅怂嫔稀?br />
大口大口的呼吸,這才讓她有了一種落實感。
等第二天沈美云醒的時候,已經是上午十一點了,她看了看熊前一塊塊梅花點點。
她忍不住臉上多了幾分紅暈,好不容易穿完衣服,一起身站起來,一股熱流涌了出來。
這讓她越發(fā)羞窘,兩人真是胡鬧了一夜,到了后半夜,她實在是堅持不住了,便昏睡了過去。
而季長崢一晚上都沒拿出來過,黏在了一起。
想到這里,沈美云臉上越發(fā)熱辣辣了幾分,去洗漱了下,看了下之前的干海貨還在。
便把海參拿出來泡上,中午打算做一個蔥燒海參,給季長崢補一補。
畢竟,昨天出力的是季長崢。
有了蔥燒海參,又去供銷社買了一塊兩斤五花肉回來,打算做一個紅燒肉,瞧著供銷社賣的有那種一整顆被雪凍過的大白菜。
索性要了兩棵。
兩個人她也不想做太多菜了,吃不完,便沒在買菜,而是在供銷社門口的筐子里面,挑了幾個凍梨,一起結賬后。
這才回到家屬院。
她回去的時候,肖愛梅和曹團長兩人正在收拾東西,大件大件被打包的行李在往外搬。
沈美云
提著網兜的手一頓,“你們這是?”
肖愛梅看到沈美云,也驚訝了,“美云,你回來了。俊
她放下手里搬到一半的箱子,全部都塞到了自家愛人手里。
沈美云噯了一聲,“昨兒的回來的!
“嫂子?”
肖愛梅掃了一眼沈美云買的肉和白菜,她頓時笑了,“你回來了好,免得你家長崢過的還跟單身漢一樣,天天往食堂跑!
“我們這準備搬家了,這些東西慢慢往郵局寄,這樣免得到時候搬家一次弄不完!
沈美云,“曹團長的通知下來了?”
肖愛梅點頭,“下來了,我們年前就要走了!痹具以為能在駐隊過一個年呢,沒想到連個年都過不下去了,直接要離開了。
沈美云不知道說些什么,她張了張嘴,話鋒一轉,“分到哪里了,有具體地址沒?”
肖愛梅,“我家老曹分到了鵬城寶安縣派出所了,你不是在南方做生意嗎?到時候可要來找我玩啊!
她冷不丁的去了外地,連個熟悉的人都沒有。
沈美云點頭,“我年后就要去鵬城,到時候去找你,嫂子,你落定了以后,記得給我打個電話。”
她想了想,從身上拿出來了一個小本本,用著筆寫下了兩個電話號碼,“一個是我北京家里的電話,一個是我在羊城做生意的電話,你聯(lián)系這兩個號碼,大概率是能聯(lián)系上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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