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就是——”
她說到一半卡殼了,“算了,想不起來了,等我下次想起來了在和你說,你最主要的還是要看二樂自己喜歡什么,你根據(jù)他的興趣,去推薦他學相關的技術。”
二樂便是這個時候放學的,他現(xiàn)在完全是附近的一霸,尤其是綿綿不在后,大哥周青松也考出去了,他簡直就是家屬院的老大。
得益于嘴巴甜,腦子靈活,這一塊的孩子們基本上都福他。
十三歲的二樂,個頭猛的竄起來,清瘦挺拔,五官俊秀,嘴里吊著一根狗尾巴草,書包被他歪歪扭扭的搭在肩膀上。
走路也是吊兒郎當?shù)摹?br />
趙春蘭看到這一幕,就氣的要命,“會不會背書包?會不會走路?會不會穿衣服?”
上去就是一巴掌拍在二樂的肩膀上。
二樂下意識的要和趙春蘭犟嘴,只是剛開了一個口,就看到了不遠處站著的沈美云。
二樂呆了下,所有犟嘴的話,都跟著咽回去了。
“沈阿姨?”
他喃喃道。
整個人都如同石化了一樣,僵硬在原地。
沈美云微微一笑,“二樂,長高了!
這話一說,二樂臉頓時紅了,他小跑
著朝著沈美云過去,“沈阿姨,綿綿姐姐呢?”
他好久好久沒見過綿綿姐姐了,年幼時期的記憶,也慢慢開始消退。
但是綿綿姐姐幾個字,確實無論如何都不能忘記的。
“你綿綿姐姐在北京備戰(zhàn)高考,她這次沒回來!
聽到這話,二樂一臉失望,接著,才反應過來,“綿綿姐姐都要高考了?”
“是啊,明年六月份考試,也就半年的光景了!
二樂,“那她想報考哪個學校?”
還是清大嗎?
他想問,卻又不敢問。
沈美云,“還是清大,她從小到大的夢想學校一直都是這個!
聽到這話,二樂頓時沉默了下去,他整個人都是蔫蔫的,他發(fā)現(xiàn)自己周圍的人一個比一個優(yōu)秀。
只有他是最差的那個,學習不行,做事也不行,好像除了一張嘴比較厲害點,在也沒有一丁點的用處了。
這一刻,二樂喪到不行。
沈美云似乎看出了什么,她抬手揉了揉二樂的頭,“你還小,才六年就,一切都來得及!
“只是二樂,你要抓緊機會啊!
“等家里若是不在家屬院住著了,以后你在學校就沒這么好的機會了!
不是每一個學校的老師,都愿意在放學后,在給學生單獨補課的,這是需要時間和精力的。
二樂茫然了下,“不在家屬院住?”他下意識地去看母親趙春蘭。
趙春蘭嗯了一聲,“你爸這次在裁員名單里面,等他的正式通知下來了,咱們家就要搬離家屬院了。”
這話一落。
二樂頓時沉默了,他從未想過自己會離開家屬院,這是他一直長大的地方啊。
“不走不行嗎?”
他不死心地問了一句。
“不行!
趙春蘭回答的斬釘截鐵,“花無百日紅,你爸年紀大了,自然不可能一直留在駐隊!
她語氣鄭重,“二樂,你要想想自己的未來了!
十三歲的孩子不小了,不該是這般每天招貓逗狗,到處玩耍。
二樂低著頭不吭氣,自己背著書包,轉頭進屋把門關上了。
隔絕了外面的世界。
看到這一幕,趙春蘭嘆氣,“男孩子就是皮,說不得打不得,還一身叛逆!
“不過我就不明白了,為什么我們家大樂當年就沒有,完全就是個書呆子,從來不讓我們操心。”
但是老二卻操碎了心。
“孩子性格不一樣!
沈美云倒是有些好奇周青松,現(xiàn)在在干嘛,畢竟對方可是書中男主。
“你家大樂?”
提起大兒子,趙春蘭臉上多了幾分驕傲的神情,“他考到燕大了,今年在讀大二了!
當年,大樂可是他們整個漠河市,甚至是整個黑省的狀元。
沈美云極為詫異,“他考到
北京了?”她是一丁點消息都不知道的。
“對!
提起這個,趙春蘭也有些納悶,“大樂說讓我不要和你們說,免得麻煩你們!
當時周青松去北京報道讀書的時候,她還打算提前和美云聯(lián)系下呢,看下北京那邊有沒有熟人,可以照顧下大樂。
結果,被大樂一口拒絕了,說是沒必要,既然現(xiàn)在都分開了,人情用一次薄一次,還不如不用。
反正,去學校報道,他一個人也不是不行。
沈美云嘆口氣,“孩子們長大了就有自己的主見了!
其實,她自己也知道,比起大樂這個孩子,她更喜歡二樂,實在是那本書里面,綿綿最后因周青松而死。
多少還是沾點關系的。
以至于,她對周青松的心態(tài),其實很復雜。
趙春蘭倒是不知道沈美云的心思,她笑了笑,“確實有自己的主見了,也嫌父母煩了!
“當時大樂去學校報道的時候,還不讓我和他爸去送他!
到底是有失落的,但是轉念一想,孩子大了,能獨立飛出去,和小時候自然不一樣。
“美云啊!
趙春蘭拉著沈美云的手,“你將來若是回到北京,有空幫我去看下大樂這孩子,他自從去上學后,兩年都沒回來了!
說到這里,她還不忘進屋,找了十張大團結出來,“你幫我把這錢帶給他,跟他說,若是錢不夠了,給家里打電話,我和他爸給他寄!
可憐天下父母心。
沈美云看著那錢,她嘆口氣,到底是沒有拒絕。
“他在燕大讀的什么專業(yè)?”
光知道一個名字,也不好找到人,畢竟,學校的學生實在是太多了。
“說是什么建筑專業(yè)。”
“你也知道他,天天喜歡看書,寫寫畫畫,專業(yè)也是他自己報的。”
沈美云嗯了一聲,“行,我知道了,等我找到他,到時候給你回電話,不過——”
“到時候,你們還在家屬院嗎?”
趙春蘭,“你放心吧,最少我們要過完年才會離開呢,而且,我還有你家電話,我們若是離開的話,我到時候提前和你家打電話,留個聯(lián)系方式!
這倒是行。
交代好一切后,沈美云提出告辭。
趙春蘭去送她,她一臉不舍,“也不知道,我們以后還有沒有機會見面了!
他們家若是去了鵬城,和沈美云可是千里相隔了,到時候她就是來了漠河,也見不到他們了。
畢竟,人去樓空。
沈美云,“放心了,我在羊城有生意,我去羊城的時候,就去鵬城看你們,不過嫂子你記得提前給我留個地址,我好找你們。”
趙春蘭一聽這話,頓時笑了起來,“成!”
沈美云從他們家離開后。
二樂頓時從屋內出來了,一向吊兒郎當?shù)乃,臉上難得帶了幾分認真,
“媽,我要好好讀書。
一聽這話,趙春蘭頓時喜極而泣,“兒啊,你終于開竅了!
哪里料到。
當天深夜,二樂捧著書本,哭嚎一聲,“媽,我真不是讀書的料子啊啊啊啊啊。”
趙春蘭,“……”
真是不該相信二樂的嘴,騙人的鬼。
*
沈美云在漠河駐隊待了三天,便和宋玉書一起踏上了回北京的火車,和他們一起離開的還有陳遠。
三人結伴而行。
第二天上午就回到了家里,因為宋玉書懷孕的緣故,沈美云便隨著陳遠一起送她回宋家。
比起去沈家和陳荷塘一起住,宋玉書回宋家養(yǎng)胎,她更為自在一些。
在得知宋玉書懷孕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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