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他在,組織紀律這些都不用沈美云操心。
沈美云便和他們簡單介紹道,“咱們現(xiàn)在待的位置叫沙河,這邊主要以廠房為主!
魏軍還是頭一次見到外面的世界,這一路上在火車上,就足夠他們這些在駐隊多年,沒和外面接觸的戰(zhàn)士震驚了。
“這里是開的什么廠房?”
魏軍有些好奇。
沈美云,“主要是服裝廠之類!
魏軍有些詫異,“那這都是輕工業(yè)。”
沒想到他還懂這個,沈美云笑了笑,“是啊,都是輕工業(yè),重工業(yè)不在塊。”
魏軍還想問什么,但是已經(jīng)到地方了。
是一座方方正正的平房,不過,大門倒是氣派,兩邊石柱上貼著白色瓷磚,還描繪著漂亮的彩圖。
魏軍他們頓時好奇的打量。
沈美云拿出鑰匙開門,外面這么大的動靜,自然是瞞不過旁邊的明二叔,他推開門出來查看情況的。
結(jié)果。
門一開,十多個高大威猛的壯漢齊刷刷的看了過去。
明二叔,“……”
砰的一下子關(guān)上門,捂著胸口,“嚇死了,嚇死了!
怎么那么多男人?
不對,他自己就是男人。
外面。
明二叔一副見鬼的表情,讓大家面面相覷。
沈美云大概猜到了一些,她意味不明道,“咱們隔壁的這個鄰居……”
聽到外面討論自己,明二叔頓時趴在門板上偷聽,結(jié)果,都急的滿頭大汗卻沒聽到沈美云后半句是什么。
等他再次開門看的時候,外面空蕩蕩的一個人都沒有。
明二叔,“?”
這是干什么!?
耍他嗎?
隔壁屋內(nèi)。
進來后才發(fā)現(xiàn)別有洞天,原來這都當?shù)蒙蟽蛇M的院子了。
沈美云帶著他們熟悉,“前頭有三間房,每間房里面兩個床!
是那種鐵架子床,和駐隊是一樣的,這也是沒辦法,之前他們住的房間小,為了能夠放的下,她全部買的都是這種架子床。
“后面也有三間,兩間放的有床,一間暫時空著在。”
“這邊就是廚房了,平時可以做飯,米面糧油,鍋碗瓢盆都有。”
看到那柜子里面堆放的一袋袋糧食,魏軍頓時說不出話了,里面的許建國和他對視了一眼,兩人沉默了下去。
“還有后面!
沈美云繼續(xù)帶著他們走,去了后面的自留地。
“這是我跟原屋主爭取下來的,若是大家有空,便可以種點青菜上去,不說別的,起碼自己種的菜,可以放開肚皮吃!
若是出去買,他們吃的心疼。
“不過,也不一定能用上。”沈美云坦然道,“等你們分配到雇主那上班后,對方包吃包住,可能就用不上了,只能說是備著,以防萬一,大家若是休息的時候,不至于餓肚子!
魏軍聽到這,喉嚨滾了滾,聲音發(fā)沉,“嫂子,謝謝你!
“是啊!
許建國也跟著道,“嫂子,給你添麻煩了!
其他人雖然沒說話,但是卻都跟著點頭。
沈美云擺手,“不至于,季長崢送你們過來,我自然要對你們的生活負責!
“好了,晌午飯你們自己看著來就好了!
“我先回去和雇主打招呼,讓他們下午過來!彼肓讼耄矝]瞞著,“目前據(jù)我所知,對方一人要兩個保鏢,兩個人就是四個,至于會過來多少,我現(xiàn)在也不確定,到時候視情況而定,但是目前知道的四個,你們商量下,下午讓誰先去上班!
魏軍和許建國對視一眼,“我知道了,嫂子!
魏軍以前在駐隊是老班長。
許建國則是營長。
手底下的兵也算是聽他們的話。
沈美云嗯了一聲,離開這邊后,小猴自然也是隨她一起的,只是,他們剛一離開關(guān)上門。
隔壁,砰的一聲,是碗碎掉地的聲音。
沈美云嗤了一聲,朝著小猴道,“我們走!
隔壁。
明二叔心疼的看著地上的一碗豬雜粉,他一邊捧,一邊嘟嘟囔囔,“就知道嚇俺!
三弟是。
怎么買了三弟屋子的這個新屋主也是。
就知道欺負他這個弱小無助的小可憐。
沈美云,“……”
她離開屋子后,便先去了一趟服裝廠,高蓉在教明招娣畫圖,明招娣是個新人,但是她有天賦。
基本上是一點就通,而且她在這方面很有想法,還能給高蓉提出不少建議。
這一對師徒倒是相互成就。
“美云,你來了?”
高蓉喊她,“你看看我和招娣新設(shè)計的款?”
沈美云看了下,是真不錯,她點了點頭,“今年秋天的新款?”
這都已經(jīng)八月底了,馬上九月份了,秋款可不要準備上了。
高蓉點頭,“對!
她把設(shè)計圖收了起來,這才想起來,“你找我是做什么?”
沈美云可是大忙人,無事不登三寶殿。
沈美云,“你之前不是說要保鏢嗎?我讓我愛人送過來了十個退伍的戰(zhàn)士,他們各個可都是其中翹楚,身手極好!
這一下子讓高蓉來了興趣,“走走走,我這就過去!
說到一半,想起來,“招娣,你把剩下的幾張圖補完了,回來師父給你買白切雞吃。”
據(jù)說,沒有一只雞能夠活著走出羊城。
高蓉喜歡吃。
明招娣也是。
她一聽有白切雞吃,頓時喜滋滋道,“師父,你放心就是!
有了明招娣在,高蓉放心,她便把手頭的工作一交代下去,隨著沈美云去看人了。
不過,在這之前,還不忘給林西河打個電話,“西河,你過來下,我在服裝廠等你!
這會還是白天,不到林西河擺夜市的時候,所以他倒是有空。
林西河掛了電話,清點了數(shù)十箱電子手表,打算抽空給客戶發(fā)出去的,這會也發(fā)不出去了。
先去找高蓉在說。
他到的時候,高蓉已經(jīng)拿著西瓜出來,切了讓沈美云一起吃著,都快九月份了,羊城卻沒有一絲一毫秋天到來的意思。
不止如此,天氣還是一如既往的燥熱。
一塊西瓜下去,清涼了心口上,沈美云覺得那暑氣都被驅(qū)散了幾分。
正等著,林西河就來了,他還帶著一個人,是一起在西湖路擺攤的同行,人家問他喊錢老板。
見他還帶著一個人,沈美云了然,高蓉想了下,又打了一個電話,把老許給喊了過來。
老許便是之前沈美云,她進男裝的服裝廠,當時還在對方手里,給季長崢買了一套壓箱底的西裝。
老許的服裝廠就在高蓉的隔壁,所以很快就到了。
“高蓉,你找我做什么?”
高蓉簡單的說了下,老許頓時高興道,“走走走,算我一個。”
他們這些開服裝廠,擺攤的個體戶,瞧著不體面,還被人看不起,但是實際上這里面賺錢的多少,只有他們自己知道。
說是萬元戶都是小瞧他們了。
少的有幾十萬,多的有上百萬,說的就是他們這些小廠長。
只是,外行人不知道,內(nèi)行人知道的吧,又怕對方使壞,尤其是羊城這種地方,盲流多,搶劫犯也多。
而他們這種日進斗金的個體戶,更是被別人盯上的目標。
冷不丁的有了這種退伍的兵當保鏢,何種好事哪里找?
于是,老許幾乎是小跑著過來的,他到的時候,沈美云和高蓉一行人正在等他。
“來了來了!
“走吧走吧!
老許也是忙的不行,抽空去看一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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