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經(jīng)理頓時招呼銀行保衛(wèi)科的人,把麻袋都拿到后面的辦公室去。
又找來了兩個柜員,“一起幫忙數(shù)錢。”
一通忙活,足足一上午的時間過去了。
“一共是二十一萬五千三百三十三?”
沈美云去看季長崢,季長崢點了點頭,這些錢一共數(shù)了三遍,都是這個數(shù)。
“對!
“你們是打算存起來?是存定期還是存活期?”
沈美云,“十萬存定期,剩下的存活期。”
活期是用來周轉生意付款的,另外,她在信用合作社還存了十幾萬。
打算等到期了以后,全部拿到中國銀行來存。
“現(xiàn)在利率多少?”
她順口問了一句。
李經(jīng)理,“活期是2.16%,半年定期是3.6%,定期一年是3.96%,三年是4.5%!
沈美云想了想,“那存先存一年的!
生意人沒辦法,手里隨時要周轉的錢。
李經(jīng)理點了點頭,親自去柜臺上,給沈美云他們辦理,這可是大客戶了。
等存完錢后,李經(jīng)理還熱情的給沈美云留了一個電話號碼,“沈同志,你若是有問題,可以隨時打電話!
沈美云嗯了一聲,朝著對方道謝后,這才出了銀行。
這會已經(jīng)晌午了,整個王府井到處都是一片熱鬧的氣息,灰墻黑瓦的四合院佇立在冷空氣里面。
王府井大街上的店鋪,一家接一家,最惹眼的就是那一棟高高的北京市百貨大樓。
沈美云問季長崢,“你有空沒?”
季長崢挑眉,“逛街?”
沈美云挽著他胳膊笑,“是啊,我想看看這附近有沒有合適的店面,在選一家,開個分檔口。”
擺攤太過流動了,哪里有檔口賺的多。
季長崢,“看來你打算大干一場啊!
沈美云蹙眉,佯裝無奈道,“沒辦法啊,我要賺錢養(yǎng)豬啊!
“我漠河養(yǎng)殖場還有一千多頭豬,指望著我吃飯呢!
開服裝檔口掙錢了,貼補養(yǎng)殖場,她也算是頭一遭了。
季長崢失笑,“那就去看看吧!
“不過,在這之前要先找個吃飯的地方。”王府井吃飯的地方還蠻多。
生意最好的則是萃華樓,算是正兒八經(jīng)的魯菜老字號,名聲極為響亮。
沈美云和季長崢進去后,點了幾個菜,她吃完忍不住道,“不比魯家班做的差!
那門市部經(jīng)理本來還有些心高氣傲的,心說,有幾家店能夠比得上他們的萃華樓?
他們萃華樓被稱一句首都飯店也不為過。
但是在聽完沈美云說的魯家班后,他愣了下,問了一句,“可是魯家班的魯大師傅?”
沈美云意外,“你也知道魯家班啊?”
她還以為魯家班就只是在民間出名呢。
那門市部經(jīng)理點了點頭,“知道,魯家班的班頭和我們飯店的大師傅是同門師兄弟!
只是后來魯達華來了萃華樓做大師傅。
魯家班的魯師傅天生不受約束,喜歡自己單干,把魯家班給撐起來后,也算是打出名聲了。
沈美云,“難怪,我說你家的飯菜,和魯師傅做的味道差不多!
不能說誰好,只能說各有千秋。
“算是一家子!
沈美云若有所思,季長崢則是隨著門市部經(jīng)理去結賬,他們兩人這一頓吃了三十七塊。
出了萃華樓后。
沈美云回頭看了一眼招牌,“季長崢,你說我以后開個飯店怎么樣?”
她比誰都明白,別看現(xiàn)在的利息高,但是錢存在銀行才是最虧的。
要讓錢流動起來,才是最劃算的。
季長崢拉著沈美云的手,揣在兜里面給她捂手,“你是想拉魯師傅入伙?”
沈美云沒想到季長崢反應這么快。
她點了點頭,“有這個打算。”
季長崢,“估計有些難!
“魯師傅要是愿意出來做的話,早都來萃華樓了!陛腿A樓在他們北京非常有名。
“他就是不想被約束,這才自己單做接席面走大戶!
沈美云,“不!
她搖頭,“萃華樓是算是公家的飯店了,你也知道公家規(guī)矩多,魯師傅不愿意受到約束也正常,但是如果我要開私營的呢?”
“沒人約束他,魯師傅就是老大,他愿意怎么做就怎么做,我只管年底收賬就行。”
季長崢見她躍躍欲試,“倒是可以試下!
“不過,你不是說今天來找店鋪開服裝店嗎?”
這服裝店還沒開起來,倒是打算要跨行去做飯店了。
沈美云,“不影響嘛,反正王府井這般大,衣食住行,我總要占兩頭!
住暫且不論,政策不支持。
但是衣和食,她要是錯過了,真是天打雷劈。
白白糟蹋了黃金的八零年代。
季長崢側頭看她,失笑道,“你還說人家陳銀葉鉆錢眼里面去了,我看你也是!
沈美云聞言,抬手掐他腰,“怎么?覺得滿身銅臭味?”
被擰的季長崢也不怕痛,他笑了笑,“沒有,我就是覺得喜歡賺錢的你,真的在發(fā)光!
不是假話,而是事實。
一張臉灼灼生光。
沈美云,“這還差不多!
她四處看了下,“今天沒空看店鋪了,我去找下魯師傅談下!
現(xiàn)在是七九年,正是開店的好時機呀。
沈美云的速度很快,直接在百貨大樓買了兩條中華,又拿了兩瓶茅臺,算是帶這重禮,去了魯家班。
過完年了,魯家班也難得空閑了下來,最忙的是過年的那段時間,每天中午一場,晚上一場。
不同地方跑。
正月十五之前,他們沒空過一場,也是過完十五了,年味算是過完了。
大家這才算是休息下來。
沈美云來的是下午,她到的時候,一整個大雜院里面,有人在練刀工,有人在雕花蘿卜,有人在發(fā)面做餅。
說是閑著,其實也都在家里練手藝。
魯師傅看到沈美云過來,還有些意外,“沈同志,你該不會是又要來找我們魯加班上門做飯吧?”
年前找過他們一次,過完年還找過兩次。
不管是沈家人,還是季家人都是利索干活給錢不多話的那種,魯師傅自己是非常喜歡這種客戶的。
沈美云提著東西上門,她笑了,“找您有個大買賣,咱們進屋談?”
這話一落,魯師傅頓時驚訝了。
“那進去談!痹陂T口這短短十多米的距離,魯師傅已經(jīng)在腦子里面過了無數(shù)個想法了。
“具體是什么生意?”
他們一進屋,外面魯師傅的徒弟們也跟著好奇了起來,“沈同志找咱師父做啥?”
“這我哪里知道?”
“說是有大生意人!
魯家班不算少,前前后后加起來魯師傅一起有是一個人,有擅長刀工的,有擅長做面食的,還有擅長做魯菜,京菜的,甚至,還有一個會做川菜。
魯家班在魯師傅手里直接容納百川,吸收了不少菜式進來。
屋內(nèi)。
沈美云把禮放在桌子上,尼龍網(wǎng)兜遮不住,大眼一看就是兩條華子和兩瓶茅臺。
魯師傅看到這,心里噗通了下,“沈同志,說吧,到底是什么事情,你這弄的我心里惴惴不安!
這禮實在是太重了一些,加起來都抵得上普通人半個月的工資了。
就被沈美云這般給輕飄飄的放在了桌子上。
沈美云沒直入主題,而是提起了自己做生意的事情。
“魯師傅,你知道我在西單大市場開了一個服裝檔口的事情吧?”
魯師傅不明白她說這話是什么意思,但卻還是點了點頭,“聽人說,你在那邊賺了不少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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