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司務(wù)長都沒還價,直接道,“八分就八分,你看下你這邊有多少?”
“快十二萬斤!迸偃p耗,基本上還是不少的。
“全賣給我?”
沈美云白了他一眼,“你想得美,我們養(yǎng)殖場的豬不吃了?”
這話說的,司務(wù)長笑了笑,“那你賣多少給我?”
沈美云,“十萬斤,吃得下嗎?”
司務(wù)長,“吃得下!
“這也就是養(yǎng)殖場半年的口糧!比羰浅缘亩帱c,可能不到半年就沒了。
他們養(yǎng)殖場的牲口就是這么能吃,當然主要還是因為牲口數(shù)量多,所以才吃的多。
沈美云,“那你把這十萬斤拖走,八分一斤就是八千塊,我當時開廠給你們打了欠條,七千塊的欠條,你把欠條給我,另外在給我補一千塊!
這找司務(wù)長也沒用啊,他直接說,“我去把宋會計喊來,欠條應(yīng)該在她那!
沒一會的功夫,宋玉書過來了,她揉了揉手,“我也沒帶欠條,欠條在廠里面呢!
誰會想到啊,過來一趟沈美云把錢給還了,他們還要倒貼對方一千塊。
那這一下子就僵持住了。
“這樣吧,美云,我給你寫個七千的欠條,然后在補你一千塊,你給我寫個收據(jù),到時候你拿著欠條,我們互換!
司務(wù)長說完了,還不忘去看一眼宋玉書,“宋會計,你看這樣行不?”
主要還是宋玉書做賬。
她這邊若是不好入賬,發(fā)起火來嚇死個人了,純粹就是一個暴脾氣。
被再次詢問的宋玉書想了想,“那各論各賬可以!
“你寫個欠條給對方,我到時候做賬的時候,用應(yīng)收賬款抵了!
有了這話后,司務(wù)長頓時找來紙筆,連桌子都不用,直接趴在那個墻面上就開始寫欠條。
不過三分鐘欠條一寫完,他立馬拿起來對著紙張一吹,便交給了沈美云,“給你的。”
“你到時候拿著欠條,換我們的欠條!
這叫互換。
“另外,這是一千塊。”司務(wù)長從身上取下一個包,從包里面數(shù)了一百張大團結(jié)遞過去。
“好了,等你把欠條給我的時候,就是兩清了!
沈美云嗯了一聲,收下欠條裝了起來,又把那一千塊單獨裝了起來。
就開始找人來搬貨,十萬斤的貨物要運走可是不容易的,光麻袋就就是幾百上錢個。
光他們這些人裝貨,不追到裝到什么時候去了,沈美云才清完外債,又入賬一千塊,當即大方的很。
“小猴,你去找下老支書,朝著他找十個壯勞力,過來幫忙搬貨,一半天五毛錢,一天就是一塊錢。”不過,她估計半天就裝完了。
小猴當即應(yīng)了一聲,去找老支書,這種賺外快的好事,屬于打著燈籠都找不到的,所以小猴子和老支書一說,他當即邊去生產(chǎn)隊去找人了,這種屬于可遇不可求的機會。
老支書一招呼,嘩啦啦的來了十幾個人,最后他挑了十個干活的好手,讓小猴帶走。至于沒被選上的人,心里后悔的不行,早知道自己早點來了,說不得他們就被選上了。
當然,錯過了就是錯過了。
等人到了養(yǎng)殖場后,沈美云就安排他們干活起來了,請來的十個壯勞力,外加養(yǎng)殖場本身的四個人,加起來就是十四個人。
足足忙了三個小時,這才算是把這貨物都給轉(zhuǎn)移到了貨車上。
目送著司務(wù)長他們離開后,沈美云這才給大家結(jié)賬,“不到半天,我給大家按照半天算!
也就是五毛錢。
這讓大家聽到后,忍不住歡呼起來,不到半天時間就賺五毛錢,這是他們以前想都不敢想的事情。
自從沈知青來他們就生產(chǎn)隊開養(yǎng)殖場后,真是不敢想的事情都變成了現(xiàn)實。
等忙完了這些后,養(yǎng)殖場的事情才算是告一階段。
宋玉書沒跟司務(wù)長一起離開,她還留在這里幫忙做賬,在做到這一筆飼料錢的賬后,她忍不住朝著沈美云感嘆道,“你真是天生的生意人!
誰能想到呢。
短短一周,她經(jīng)手的這個飼料就翻了一倍,不止是還清了之前的欠款,還順帶在賺了一千塊。
沈美云笑了笑,“我這是精準判斷!
她要不是從漠河駐隊養(yǎng)殖場出來,她不會得到這個消息,她要不是開養(yǎng)殖場,她也買不到這批苞米棒子,只能說,時也命也。
這些環(huán)節(jié)是缺一不可的。
“是精準判斷,但不是每一個都有你這樣的決斷!焙芏嗳酥罊C會,但是把握不住,是因為優(yōu)柔寡斷。
但是沈美云不一樣,她真是精準的抓到了每一步。
沈美云,“好了,別夸我了,在夸我我就上天了!
她四處看了下養(yǎng)殖場,倉庫門口還擺放著四臺麩皮粉碎機,她想了想,“小猴,你陪著我去還下這一批機器!
四臺機器呢,靠著她一個人肯定還不了,她能做的最多就是腦力勞動,至于體力勞動,算了,殺了她都不行。
說到底,綿綿的性格還是隨她的。
對于沈美云的吩咐,小猴自然沒有不答應(yīng)的,跟著沈美云身邊越久,小猴越是覺得自己在沈美云身上要學(xué)的東西多。
就光這次飼料的事情,真是他做夢也沒想到的生意還能做成這樣。
想到這里,小猴對沈美云也越發(fā)敬佩起來。
養(yǎng)殖場的事情安排好了,大方面的交給李大河,算賬方面交給宋玉書。
沈美云則是領(lǐng)著小猴,先去了一趟金六子的家,當初這四臺麩皮粉碎機,便是金六子牽頭,她才借到的,如今要還的時候,自然也是找金六子。
不過,沈美云上門的時候沒有空手,她還提著兩瓶罐頭和一袋子花生糖,一袋子大白兔奶糖,甚至還有一罐麥乳精。
帶這個東西,主要是因為金六子家有個孩子,小金寶最是愛這種零食果子的時候。
沈美云挑的上門禮,基本上都是孩子愛吃的,她也是當媽的自然是知道小孩子們喜歡吃什么。
沈美云和小猴上門的時候,金六子提著一袋子的貨,剛好要出去,瞧著那滿頭大汗的樣子,像是沒少在外面跑。
這不,雙方迎頭就撞上來了。
“六哥?”
“美云?”
好在雙方剎車及時,這才沒徹底撞上去。
沈美云最先反應(yīng)過來,“六哥,你要出去?”
金六子點頭,“不過沒事,你們先進來說。”說完,他沖著屋內(nèi)的沙柳喊了一聲,“沙柳,出來下!
話一落,陪著小金寶玩的沙柳,立馬跑了出來,“六哥?”
金六子把手里的一袋子貨交給了沙柳,“拿去送到車站路,給盧哥!
生意上的事情,如今六哥基本上都是自己全盤接手,沒有讓沙柳插手了,他打算把沙柳放在屋內(nèi)。
實在是家里少不得人。
從而去培養(yǎng)姚志英,在做生意方面是比沙柳有天賦多了,實在是沙柳做生意這方面沒天賦。
金六子這么多年來,都沒把他給培養(yǎng)出來,不過,沙柳的特長反而是居家了,以前金六子在外走南闖北的時候,沙柳就是在管后勤,把家里管的井井有條。
如今也還是了。
所以,在得到金六子吩咐后,沙柳當即便背著一大袋子的電子手表,高興道,“我這就去!
金六子還不忘叮囑一句,“你去了以后,和盧哥說話的時候,客氣一些!
沙柳是個憨直的性子,他做生意是沒半點圓滑的,要是金六子不交代這一句,對方能把東西扔在盧哥的鋪子里面,掉頭就走的那種。
有了金六子的交代,沙柳這才答應(yīng)下來。
等他走了以后。
金六子這才朝著沈美云道,“美云,我們進去說!
沈美云見姚志英沒出來,她有些好奇道,“志英呢?”
金六子看了一眼小猴。
沈美云,“自己人!毙『飳τ谒,是比大河更進一步的人,因為大河最開始跟著的是司務(wù)長,而小猴最開始跟的季長崢。
不是偏心對大河不好,而是班底不一樣。
見沈美云這樣說后,金六子這才解釋道,“志英也去送貨了,她去的是齊市的學(xué)校!
很多時候,女同志出門比男同志出門,更為方便一些,因為市面上的倒爺基本上都是以男同志居多,所以金六子和姚志英便換了一個地方。
她去遠處,自己守著漠河市。實在是金六子這張臉已經(jīng)被人看熟了去。
姚志英的這張臉還是生的,最為好用的時候,至于危險?當然是有的,可是富貴險中求。
做生意這是沒辦法的事情。
聽完這。
沈美云朝著金六子豎起大拇指,“你們真牛!
“貨鋪完了嗎?”
“差不多了。”金六子打開門,領(lǐng)著他們朝里面走,小金寶趴在地上玩抓石子,見到金六子領(lǐng)著沈美云他們進來后。
小金寶好奇地看了過來,在看到沈美云后,她呆滯了片刻,很快就陷入思考,像是想起來了什么,眼睛一亮,大聲喊,“美云姨姨!
她是記得對方的,因為沈美云每次過來,都會給她帶各種各樣好吃的。
沈美云抱著小金寶就是一陣猛親,“誰呀,這是誰家可愛的小寶寶?”
小金寶也不知道隨了誰,有一頭羊毛卷,大大的眼睛布靈布靈的,可愛極了。
被沈美云這般一親,小金寶害羞的不行,捂著臉,“美云姨姨,你又占人家便宜啦?”
“媽媽說過,小金寶不能讓人家占便宜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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