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般嚴肅的樣子,讓苗大夫失笑道,“成,走吧,給你辦正事。”
她朝著旁邊的小護士說道,“把我上午的病人都推了,安排到下午去!
“我上午要做一個手術!泵绱蠓蚍愿老氯,“小桃,你把小季的東西,先放到三零二病房去!
小護士點了點頭,有些意外地看向季長崢,心說,苗老師不是只做女同志的手術嗎?
怎么也做男同志的手術了?
不過,見苗大夫和季長崢都沒有解釋的意思,小桃護士接過季長崢手里的網兜,壓住心里的疑惑,直接去了病房安排起來。
她一走。
苗大夫就領著季長崢也離開了,從辦公室去手術室的路上,苗大夫在和季長崢嘮家常,“你沒讓家人過來陪著你?”
季長崢搖頭。
“那你手術后沒人照顧怎么辦?”說到這,苗大夫搖搖頭,“這是一個小手術,你做完就能下床了,只是每個人的痛感不一樣!
“沒人照顧倒也不是不能行!
季長崢嗯了一聲,等抵達到了手術室后,在看到手術室內,站著五六個男大夫的時候。
季長崢臉上瞬間裂開了。
“苗大夫,怎么這么多人?”
他以為就苗大夫一個,說實話就苗大夫他都已經做了好久的心理建設,愛媳婦的心思,到底是大過自己的面子。
只是,在看到手術室站著一排穿著白大褂的男同志,季長崢就繃不住了啊。
苗大夫輕咳一聲,“我們醫(yī)院好久沒有接到,男同志來結扎的病例了,我給你手術的時候,順帶給這幾個小大夫上實操課,讓他們看著怎么給男同志結扎做手術!
季長崢,“……”
旁邊的幾個男大夫,年紀都不大,有的三十歲出頭,有的瞧著和季長崢年紀差不多。
見季長崢有些抗拒。
那個最為年輕的大夫,跟著低聲道
,“季同志,你就讓我看下吧,不然等下一次實操課,怕是我都不在這里學習了。”
“這次機會一錯過,我后面很難遇到了,萬一將來真讓我給別的男同志結扎的時候,我因為不熟練,手術刀一歪,把別人的子孫根給毀了怎么辦?”
季長崢,“……”
這關他什么事?
他沉默,還是抗拒。
苗大夫開口了,“小季,若是實在是不喜歡他們在這里,我就讓他們出去一個,留一個助手在這里,可以嗎?”
季長崢點了點頭,留一個人算是勉強能接受的。
苗大夫點了一個,“肖國偉,你留下,剩下的都出去!
肖國偉不是原先說話的醫(yī)生,而是瞧著三十出頭左右,瞧著頗為穩(wěn)重,有他在打下手,苗大夫也能放心不少。
一看沒點到自己留下,那個年輕的大夫頓時急了,“苗老師,讓我也留下吧,我下周就要調走了,在也沒這個機會了!
苗大夫臉色嚴厲,“尊重病人的意見,這是我給你上的第一堂課,出去!”
小馬大夫頓時苦著一張臉,耷拉著腦袋,轉頭就要離開。
季長崢看到這一幕,他在心底嘆了口氣,“這場手術對你們很重要?”
小馬大夫頓時留步,他小雞啄米一樣點頭,“同志,可能我未來十年,就遇到你這樣一個病例了!
現在這個年頭,想讓男同志來結扎,說實話這比登天還難,幾乎每一個男同志都不會這樣來做。
大家習慣性的讓女同志去結扎,去上節(jié)育環(huán)。
而且大家也默認了,結扎是女同志的事情。
所以,對于季長崢這種來主動來手術的人,真的,十年能遇到一個都是幸運。
季長崢揉了揉眉心,“那你們留下吧!
這話一說,小馬大夫眼睛頓時一亮,“同志,你可真是大好人,大恩人啊!
“來,請受小生一拜!闭f著就給季長崢作了一個揖。
這動作,讓在場的幾個人都忍不住笑了起來,小馬大夫是這里面最年輕的,他今年才從首都醫(yī)科大學畢業(yè),家里找了關系,把他塞到了苗大夫的身邊。
但是也才三個月而已。
眼看著就要到期了,他要離開這邊,分到哈市駐隊了。
這一走,怕是就很難在回來了。
小馬叫馬博遠,他年紀最小,性格也跳脫,所以一直都是他們科室的開心果。
他這般一鬧,大家的氣氛也不像是之前那般活躍了。
“季同志,真是謝謝你了!
苗大夫替大家感謝他。
季長崢搖搖頭,“不用,是我麻煩你們了!
“好了,我們也不說客氣的話了。”苗大夫吩咐道,“你躺到手術臺上去。”
“小肖,小馬,你們一個去消毒,一個去拿刀片過來剃毛!
季長崢,“?”
剃毛?
他完全懵了片刻,就見到肖大夫和馬博遠跟著過來了,一人拿著酒精鑷子消毒,一個拿著刀片。
“把他褲子脫了!
聽到這話,季長崢下意識地捂著褲腰帶,馬博遠拿著刀片,一笑露出一對小虎牙,“季同志,來吧,脫褲子!
季長崢,“……”
馬博遠,“我會輕點的。“
季長崢,“……”
“馬博遠,你在這樣不正經,給我出去啊!泵绱蠓蛴柍饬讼滤D頭朝著季長崢道,“結扎不脫褲子,我可沒那么大的本事!
“好了,小季,把褲子脫了,這里的都是大夫,在大夫眼里無男女,你不用害羞的!
季長崢深吸一口氣,一抬頭好幾雙眼睛,慈祥且躍躍欲試的盯著他。
季長崢,“……”
心一橫,把褲子脫了。
這一脫,馬博遠的眼睛頓時亮了,下意識道,“臥槽。”
還沒說完,就被苗大夫一巴掌呼著了,“馬博遠,你在咋呼,滾出去!
得!
馬博遠瞬間安靜了下來,捂著嘴,不在說話。
老老實實干活。
季長崢躺著不動,閉著眼睛。
苗大夫在教學,“看到沒,打完麻醉后,在這個位置切開,找到輸精管,切斷縫合,在放進去!
隨著她的話落,手里的動作卻沒落下。
基本上是一氣呵成。
不過才十來分鐘,就結束了。
“都看清楚了吧?”
周圍的幾個年輕大夫都跟著點頭。
“好了,把小季推到病房去!
馬博遠頓時舉手,“苗老師,我來!彼鲃右笕フ疹櫦鹃L崢。
苗大夫嗯了一聲,“小季家人沒過來,這幾天你和小桃兩人多照顧下他。”
馬博遠點了點頭,推著季長崢就去了病房,小桃那邊早已經把病房收拾了出來。
而且,季長崢這個病房還是單獨的,只有一個床位。
馬博遠推著他過來后,小桃很意外,“這么快就做完手術了?”
感覺好像還不到半個小時,她很好奇,對方做的是什么手術。
馬博遠點了點頭,“來幫我個忙,我們把他抬到病床上去!
季長崢,“……”
他沉默了片刻,“不用!痹捖,他就自己站了起來,躺在了病床上。
馬博遠,“?”
“臥槽,季同志,你真是天賦異稟啊!眲傇诘暗吧祥_了個刀,現在竟然獨立站立起來了。
這真的是男人嗎?
季長崢,“……”
他也痛好嗎?
只是,他不想成了一個廢物,被別人抬著走,他深呼吸,把手遞過去,轉移了話題,“打針吧!
“住院要幾天?”
馬博遠,“哦哦,我老師說你要留院觀察一到兩天,若是有
條件的話就三天!
季長崢嗯了一聲,躺在床上休息起來。
藥開了嗎?”小桃頭一次見到這樣的病患,覺得奇怪,便去問馬博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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