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戰(zhàn)士還單身,到底是面皮薄,旁邊打完飯,提著飯盒過來的嫂子,便隨口說道,“陳團長,好福氣啊,有個漂亮的女同志在食堂門口,舉著牌子給你告白呢!
陳遠一愣,“不可能。”
他可從來沒開過桃花。
“怎么不了可能了?人家女同志還在那站著呢,不信你去看看?”
“不過,我說陳團長,你有了相好的就早點說嘛,免得咱們家屬院的嫂子們,惦記你那么長時間!
陳遠,“……”
他覺得好荒唐,他哪里有相好的?
正當(dāng)他疑惑的時候,不知道想到了什么,整個人呆住。
“食堂門口的那個女同志,可是叫宋玉書?”
“對。”
回答他的是小猴,他氣喘吁吁的跑過來,“陳團,你媳婦在食堂門口等你好久了!
陳遠,“?”
旁邊的人,也而跟著哈哈笑了起來,最先笑的是司務(wù)長,“沒想到啊,我們陳團長的桃花開了啊!
“而且還開了這么大一朵。”
“走走走!敝軈⒅\也難得拉著陳遠的胳膊,“現(xiàn)在過去看看是個什么情況!
陳遠雖然不是個愛逃避的人,但是這一刻,他卻產(chǎn)生了逃避的心理。
不是,他還去食堂做什么?
“走了!
“大哥,你別磨磨唧唧了。”
季長崢算是半個知情人,他篤定道,“你要是不去,我跟你說,宋玉書那個瘋丫頭,能把食堂的半個房屋頂都給揭開!
說實話,季長崢也沒想到,宋玉書會去食堂門口堵陳遠。
她還算是有幾分聰明的。
畢竟,訓(xùn)練場外人不能進去,宿舍樓那邊都是單身的戰(zhàn)士們,她若是過去說實話也不方便。
但是食堂不一樣,漠河駐隊食堂,每天接待上千人吃飯,而且不止是戰(zhàn)士們,還有家屬院的嫂子們,探親的長輩們,以及孩子們。
這可是八卦傳的最快的地方。
可以說,宋玉書去舉著牌子鬧一場,她和陳遠的這婚事,怕是成了百分之九十了。
還剩下百分之十的變數(shù),則是在陳遠身上。
被季長崢這么一說,陳遠微微擰眉,他生得英武不凡,這般皺眉的樣子,讓周圍的人都忍不住嚇一跳。
尤其是小猴,他總覺得自己被忽悠了!
“帶路。”
陳遠冷聲道。
小猴摸了摸后脖子的汗,“宋同志,就在食堂正門口!
陳遠嗯了一聲,說了一聲謝謝,大步流星的撥開人群往食堂門口去走。
小猴落在后面,看著他冷汗淋漓的樣子,被司務(wù)長罵一句,“該!
“這種事情,你都敢摻和,真是活膩歪!”
“怕是忘記了,你們陳團操練起來有多恐怖了!
小猴頓時苦著臉,“是宋同志說,她是陳團的媳婦,讓我來通風(fēng)報信,這是好事呢!
司務(wù)長,“她說什么你就信?那要是在戰(zhàn)場上,你豈不是被敵人給忽悠瘸了。”
小猴頓時不敢吭氣了。
眼見著司務(wù)長和周參謀都朝著前面走了,最后面就落了一個季長崢還在。
小猴忐忑地問道,“頭,我真做錯了嗎?”
季長崢抬眼看他,“若是這女同志是陳團喜歡的人,你就做了一件大好事,若是她不是,你陳團就完了。”
這話一說,小猴被嚇的臉色一白,“怎么完了?”
“被強迫逼著娶一個自己不喜歡的人,你說是不是完了?”
小猴頓時顫了下,“那我不是把團長害了?”
季長崢搖搖頭,拍了下他肩膀,“那倒是沒有,是你讓那姑娘去的食堂門口嗎?”
小猴搖搖頭。
“那就是了,小猴,以后膽子放大一點,不要什么事情都胡思亂想!
這——
小猴微微顫了下,“頭,我沒有后臺,我怕自己惹禍以后,兜不住啊!
這是他一直以來的想法,所以,他在駐隊一直都是中不溜秋,同一時間入伍的戰(zhàn)友都升職了。
他還是在原地不動,算是一個大頭兵。
季長崢揉了揉他頭,“部隊不講究這些,你只管憑本心做事就好!
“那我可以去看陳團的熱鬧嗎?”
小猴躍躍欲試。
季長崢,“?”
安慰了個寂寞。
他失笑道,“自然可以!
因為看大哥陳遠笑話的人,可不止小猴一個,當(dāng)然,他也想去看下。
*
那邊,陳遠已經(jīng)大步流星的沖到了食堂了,應(yīng)該說向來沉穩(wěn)的陳遠,第一次走路這般快。
可以說就差小跑著過去。
果然,他一到,食堂圍著看熱鬧的人,便自覺的讓開了兩條過道。
陳遠一眼就見到了,擁擠人群過道盡頭的宋玉書,她站在那里,高舉著一個牌子,上面寫著七個大字。
宋玉書喜歡陳遠!
陳遠看到這一幕的時候,心里驟然一跳,這丫頭真是能鬧騰。
在這一刻,罕見的他竟然沒有生氣,也沒有怒火。
反而有一種,這種事情也就宋玉書能夠做的出來。
陳遠揉了揉眉,還沒上去,宋玉書就先看到了他,她眼睛一亮,舉著牌子就朝著陳遠小跑了過去。
“陳遠!”
她還特意把牌子放低了幾度,專門在陳遠面前晃了晃,“你看到了嗎?”
陳遠就是想不看到也難了,他目光在那牌子上微凝,“你寫的?”
字跡剛勁有力,鋒利無比。
就像是宋玉書這文靜外表下的一顆心一樣,她是鋒利的,是熱情的。
宋玉書點了點頭,眉毛一揚,小表情帶著幾分得意,“怎么樣?我的字跡好看吧?”
“這可是我唯一一項,能比得過宋玉章的呢!
她的字,曾經(jīng)的老師說過,可以拿出去當(dāng)模板的那種。
陳遠,“確實很還看。”
“這還差不多!彼斡駮粨P下巴,她下巴白皙又漂亮,線條也是極為流暢的,“你既然識字,那能看懂吧?”
她仰著頭的時候,一雙丹鳳眼里面,帶著幾分希冀和期盼。
陳遠嗯了一聲,低頭看她,“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嗎?”
這一場食堂門口的牌子一舉,意味著宋玉書以后的名聲,徹底毀了。
“我當(dāng)然知道!
宋玉書理所應(yīng)當(dāng)?shù),“我想了三天,這是我唯一能夠得到你的辦法。”
陳遠,“……”
她有點野啊。
說的是得到,而不是嫁給。
這里面的區(qū)別可大了。
陳遠深吸一口氣,平復(fù)了下自己的血脈,“你想清楚了?”他發(fā)現(xiàn)自己的冷靜和沉著,在遇到宋玉書之后,分分鐘就完蛋。
宋玉書,“當(dāng)然!
“你知道我這次,來駐隊是做什么的嗎?”
這陳遠還真不知道。
“找個丈夫!
她倒是沒說嫁人,宋玉書不認為這是嫁人,她只是來找個丈夫,然后兩人過日子,若是能合得來自然不錯。
當(dāng)然,她找的丈夫能夠把宋玉章給打一頓,那就更好了。
陳遠聽到這話,默然了片刻。
“把牌子收起來!
宋玉書眼睛一橫,帶著幾分兇,“你又嫌棄我?”
“我就不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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