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這會也明白過來了,抓了這么多年的特務,但凡真是特務一旦被拆穿后,都會心虛的要命。
哪怕是在怎么強壯鎮(zhèn)定,到最后都會被他揭穿。
但是面前這位女同志沒有,他不止是沒有,反而還返回來懷疑自己。
這么囂張的特務,他還沒見過。
陳遠沉默了下,接著才道,“我為我的魯莽道歉!
宋玉書驚訝的挑眉,說實話,這是她活了二十六年,第一次遇到會道歉的男同志。
她的震驚簡直是溢于言表。
“你道歉?”
陳遠詫異,“我認錯人了,誤會了你,道歉不是應該的嗎?”
這話一說,宋玉書難得陷入呆滯,她所生活的環(huán)境里面,沒有任何一個男同志會道歉!
絕對沒有一個!
哪怕是她親哥哥宋玉章,那樣的天之驕子,對方也不會。
為什么?
因為他從來不覺得自己錯了。
哪怕是宋玉書每次和他吵架之后,她把道理全部頭攤在臺面上,把對錯掰開揉碎了說出來。
哪怕是錯在宋玉章。
他也不會道歉,他只會冷漠地看她一眼,然后說,“你想怎么樣?”
身為既得利益者,得到父母偏愛的那個人,他永遠都會覺得一切都是理所應當。
除去宋玉章,哪怕是她工作上接觸的男同志也是一樣,他們每一個人都是大男子主義,就算是自己錯了。
也會振振有詞的解釋,并且把錯誤推給別人。
像是陳遠這種人,她真的是頭一回遇見。
宋玉書抬頭看向陳遠,心情有些復雜,“你不覺得給我道歉,有些難為情,或者是抹不開面子嗎?”
陳遠搖頭,他沉聲道,“錯了就是錯了,道歉是天經(jīng)地義的事情,和面子無關。”
宋玉書看著他良久,都未開口。
就在陳遠以為她不會開口,準備離開的時候。
宋玉書突然張了張嘴,“幫我一個忙?”
這——
陳遠,“你說。”
“你只用出現(xiàn)一面就好了。”
“別的都聽我的!
陳遠想了想,“不幫作奸犯科的事情!
得!
一句話,又把宋玉書的炮仗脾氣給點燃了,“老娘在你眼里,就只會做偷雞摸狗的壞事?”
她真要是做偷雞摸狗的事情,至于找個第一次見面的陌生人來幫忙嗎?
這不是開玩笑嗎?
動動他的豬腦子也不會啊。
陳遠呆滯,“?”
他又哪里惹這這位女同志了啊。
他那一句話好像沒錯啊。
不去給人幫作奸犯科的事情?
有問題嗎?
完全沒問題啊。
宋玉書看著面前呆滯的男人,轉頭就走,走了一會后,發(fā)現(xiàn)男人沒有跟上,她當即回頭,“還不跟上?”
陳遠,“……”
算了,不跟女同志計較。
既然不是作奸犯科的事情,那就姑且?guī)鸵粠汀?br />
只是,陳遠隨著宋玉書這一走,就發(fā)現(xiàn)不對了,這怎么是往家屬院方向的?
哦不是,怎么是往季家的?
這家他熟悉啊。
整個家屬院,就屬美云家,他是經(jīng)常過來吃飯的。
“同志,你要去哪家?”
宋玉書,“你跟上就好了,怎么?還怕我賣了你?”
陳遠,“……”
算了算了,不和女同志計較。
跟上跟上。
當走到熟悉的門口的時,眼見著宋玉書要跨上臺階了。
陳遠,“……”
這怎么還到他妹妹家了?
他停了下來,他一停,宋玉書就發(fā)現(xiàn)了,她立即回頭,一個眼神。
陳遠,“……”
“跟上啊,是個男人就不要婆婆媽媽!
這男的看的人高馬大的,怎么性格扭扭捏捏的。
陳遠深呼吸,深呼吸。
和女同志計較的男同志,不是好同志!
他不生氣。
一點都不生氣。
陳遠露出了一抹僵硬的微笑,“來了!
前面的宋玉書有些驚詫,對方脾氣竟然這么好。
不是說,人高馬大的男人,脾氣都臭嗎?
他脾氣怎么這么好?
她其實有幾分試探的意思了,但是對方從頭到尾都好穩(wěn),甚至沒有任何不高興的意思。
這就很牛了啊。
因為這是她從來都做不到的一面。
如果說,陳遠的有點是情緒穩(wěn)定,而且是極致的情緒穩(wěn)定的話,那么她自己則是相反。
她是個炮仗的性子,一點就著。
從小到大都是。
陳遠就好像是一面鏡子,她在對方身上,照出了自己的缺點。
想到這里。
宋玉書語氣溫和地夸贊他,“你很好。”
陳遠,“?”
一臉懵,怎么好好的就開始夸他了。
他不是什么都沒說嗎?
而且,上一秒這女同志不是還在說他,婆婆媽媽嗎?
這一會就說他好了?
女人心海底針。
陳遠完全弄不懂啊。
算了算了,不計較不計較。
好也不計較,壞也不計較,平和平和!
正當他們兩人朝著季家門口臺階上去的時候,躲在屋檐底下,嗑瓜子的沈美云和趙春蘭,頓時愣了下。
“玉書,你是怎么出去的?”
她和趙春蘭一直都在門口守著啊,沒看到宋玉書出門啊。
宋玉書指了指院墻,“我翻墻出去的!
沈美云,“……”
陳遠,“……”
這女同志有點野啊。
這么高的院墻,竟然能翻出來。
見陳遠看自己,宋玉書,“看什么看?沒看過美女啊?”
陳遠,“……”
果斷選擇閉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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