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同志噯了一聲,笑著應(yīng)承了下來,“還有一道松茸雞湯,好了我就端上去!
這松茸還是沈美云當(dāng)時寄過來的呢。
沈美云點(diǎn)了點(diǎn)頭。
等她上去的時候,兩桌子的人已經(jīng)坐的差不多了,沈美云掃了一眼,季長崢旁邊有個空位。
奇怪的是,大家都還沒動筷子。
顯然是在等人的。
這——
讓沈美云有些意外了,她把那一盤子拔絲地瓜放在了小孩子那一桌后。
孩子們當(dāng)即歡呼了一聲。
尤其是綿綿,忍不住驕傲地介紹道,“我媽媽做的拔絲地瓜,比飯店做的還好吃!”
這下,季家的其他孩子都跟著好奇了起來。
至于,溫向璞則是緊張的握著拳頭,他還從未和這么多人一起吃過飯啊。
他頭上全部都是汗。
綿綿倒是還沒注意到,但是沈美云看到了,她想了想,“綿綿,你拿著小碗,夾了菜和向璞一起,坐到一旁吃可以嗎?”
意思是給這倆孩子單獨(dú)開個小桌子。
她這話一落,溫向璞眼睛一亮,蒼白的臉色也跟著紅潤起來。
這么大一桌子的人,他確實(shí)是沒法下筷子啊。
綿綿還有些納悶,但是一轉(zhuǎn)頭看到溫向璞,頓時明白了。
“可以呀——”她商量,“但是媽媽,我能坐到你身后嗎?”
她不想離媽媽太遠(yuǎn)呢。
“自然。”
有了這話,綿綿心里頓時美滋滋的,“媽媽,你幫我夾幾樣菜!
沈美云自然沒有不答應(yīng)的。
她挑了幾樣綿綿愛吃的,裝了一盤子后,又去看溫向璞。
溫向璞遲疑了下,他拿著筷子剛要去夾菜,只是一抬眼就注意到兩桌子的人,都看了過來。
他的手頓時一抖,筷子也隨之掉落。
吧嗒一聲。
屋內(nèi)頓時安靜了下來。
季長崢看到這一幕,若有所思,倒是旁邊的李管家立馬站了起來,“我來!
他是知道自家孩子喜歡吃什么的。
李管家挑了好幾樣,溫向璞愛吃的,便遞給他,“向璞!
他眼里帶著幾分鼓勵。
溫向璞遲疑了下,接了過來,“去哪里?”
那邊,季長崢在聽到沈美云那話后,便安排人在他們身后擺了一個小墩子,不遠(yuǎn)不近。
既能避開兩桌子的人,又能讓兩個孩子看到沈美云。
“這邊!
季長崢招呼。
兩個小墩子,外加一個大椅子,剛好足夠兩個小孩兒把飯菜放上去。
綿綿一看到那小場地,立馬就明白這是爸爸為他們準(zhǔn)備的。
她想也不想的牽著溫向璞的手,驟然被牽著了,溫向璞下意識地低頭看了過去。
綿綿一臉認(rèn)真,“向璞哥哥,你別怕,我保護(hù)你。”
向璞哥哥怕外人呢。
她不怕。
溫向璞抿著唇,沒說話,只是亦步亦趨的跟著。
沈美云見他們兩個小孩都被安排好后,微微松口氣,這才到了桌子上。
她一到,外加張同志也端來了最后一道菜。
于是,這一張桌子也就開席了。
“好了好了,吃年夜飯!
這一頓年夜飯,自然是極為豐富的,滿滿的一大桌子,有魚有肉有湯。
而且別說看著了,就是聞著都香啊。
他們這一招呼,大家自然是不客氣起來。
“來來來,敬你們一杯!
滿桌子的人瞬間就跟著熱鬧了起來。
不遠(yuǎn)處,在側(cè)面坐著小墩子上的溫向璞,看到這一幕,忍不住吐了一口氣,“大人們吃飯好可怕!
綿綿在吃拔絲地瓜,好甜好糯好好吃,簡直是停不下來。
她歪頭看了片刻,“飯桌敬酒呀。”
“我之前去小白樓,你不也拿酒招待我了?”
溫向璞,“那不一樣!
至于,哪里不一樣,他也沒說出來。
綿綿也不追究,她單純就是被吃的給吸引了,“向璞哥哥,你嘗下我媽媽做的拔絲地瓜,真是太太太好吃了!
一連著三個字太字。
讓溫向璞的壓力也跟著放松了幾分,他低頭看著綿綿小饞貓的樣子,忍不住自己也嘗了一口。
接著,他眼睛一亮。
“確實(shí)好吃!
他還沒吃過這么好吃的食物呢。
當(dāng)然,他也沒吃過多少種食物。
畢竟,家里就只有他和李管家,李管家在廚藝上算不上出色,只能說是把飯菜做熟了,吃下去不食物中毒就行。
但是,要比面前的這些飯菜,明顯是差了一大截。
綿綿含糊道,“是吧,是吧!
好好吃呢。
沒空說話。
當(dāng)然,溫向璞也是,他越吃眼睛越亮,這些都是他平日沒吃過的。
到了最后,速度極快。
看的綿綿目瞪口呆,“向璞哥哥,你沒吃過爆炒肥腸嗎?”
雖然,她也覺得這個菜好吃,但是,她不至于像向璞哥哥這樣啊。
“爆炒肥腸?”
溫向璞一臉疑惑,“這是什么菜?”
好好吃。
“就是豬大腸啊。”
溫向璞忍不住一呆,聲音拔高了幾分,“哪里?”
綿綿奇怪,“就是豬大腸啊,豬大腸你都沒見過嗎?”
不是。
是他想的那個豬大腸嗎?
頭一次,溫向璞想吐但是又不知道從哪里吐。
“向璞哥哥,你真可憐,連豬大腸都沒吃過。”綿綿又把自己盤子里面的肥腸夾了幾個過去。
“來吧,快吃!
溫向璞,“……”
吃不下了。
真的吃不下了。
綿綿不知道,但是他知道啊,這豬大腸之前是包屎的。
這還怎么吃啊。
他陷入詭異的沉默。
“有水嗎?”
“我要喝水。”
綿綿喔了一聲,指了指那邊,“有汽水,要嗎?”
今天過年,季家每個孩子都被分了一瓶汽水呢。
溫向璞嗯了一聲,拿過一瓶汽水就全部灌了下去,嗓子中的甜味,沖淡了幾分肥腸味。
但是不能想,他一想就有想吐了。
溫向璞不明白,“這種原材料,為什么會出現(xiàn)在年夜飯的飯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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