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長崢聽到這話,第一次為難起來。
“大哥那邊的對象,我和美云都在操心,只是大哥好像沒娶媳婦的心思!
之前每次在一起吃飯的時候,提起這個,總會被陳遠(yuǎn)岔開話題。
大家都是成年人了,沒必要去做對方不高興的事情。
久而久之,也就慢慢沒在提這個話題了。
哪里料到酒足飯飽后,陳荷塘再次和自己提起這件事。
陳荷塘有些疑惑,“阿遠(yuǎn)說不想結(jié)婚嗎?”
季長崢回憶了下,“他是有這個心思,覺得一個人習(xí)慣了!
陳荷塘,“難道他喜歡男人?”
季長崢,“……?”
噗嗤!
季長崢差點沒笑了起來,“舅舅,您想多了,怎么會呢?”
陳荷塘有些焦慮,他掐滅了煙蒂,站了起來,來回走動,“從小到大我都沒看到過他身邊有過女同志,現(xiàn)在都三十了,還是沒有!
“那除了是喜歡男人,我找不到其他理由了!
一個適婚大齡男同志,周圍找不出一個異性,也不和異性接觸,除了這個還能有其他的嗎?
季長崢,“……”
他仔細(xì)回想了以前和陳遠(yuǎn)的接觸。
咳咳咳!
不能想不能想。
“舅舅,這話你以后可不能說了,這會對大哥的前途有很大的影響。”
若是這種事情傳了出去,怕是陳遠(yuǎn)就要止步于此了。
“我知道!
陳荷塘背著手,彎著腰,“我就是在你面前說說,長崢啊!
“要是有合適的女同志,你還是幫你大哥留意下。”
季長崢嗯了一聲,目送著陳荷塘離開進(jìn)屋后,他去廁所放了個水,旋即跟著進(jìn)屋。
他一進(jìn)去,沈美云已經(jīng)把綿綿哄睡了,熱乎乎的炕上,綿綿睡的像是個小豬仔仔,小臉紅撲撲的。
胳膊呈投降狀,放在外面。
沈美云抬眼,看了下門口的人,輕輕地噓了一聲。
季長崢輕手輕腳關(guān)上門,“睡著了?”
沈美云嗯了一聲,“剛睡著!
“在和舅舅聊天?”她就穿了一件貼身的白毛衣,半靠在枕頭上,曲線畢露,碎碎的頭發(fā)搭在肩側(cè)一路垂至胸前。
眉目溫婉中透著幾分慵懶,端的是漂亮清艷。
這讓季長崢呼吸一窒,他點了點頭,旋即也跟著鉆上炕,睡在最外側(cè),下意識的去摟著她肩膀。
“舅舅在頭疼大哥沒結(jié)婚的事情,想讓我們幫忙多留意下,給大哥介紹個愛人!
至于,懷疑陳遠(yuǎn)可能喜歡男人這件事,就不說了。
沈美云聽到這話,坐直了身體,“這我們可不好做主!
“大哥顯然很抗拒相親結(jié)婚。”
不然,她早都給對方介紹了。
“嗯。”
季長崢偏頭,聲音低沉,“這件事急不來,要弄明白大哥為什么不想結(jié)婚才知道!
不然,其他都是枉然。
沈美云有些頭疼,“你回頭若是遇到合適的機(jī)會,好好問一下!
季長崢自然沒有不答應(yīng)的。
他手腳有些不安分起來,卻被沈美云一巴掌拍了回去,“爸媽就在隔壁呢,你給我安分點。”
季長崢有些委屈,“美云,我沒有想其他的!
沈美云抬眼,眼波流轉(zhuǎn),“那你動什么手?”
季長崢一本正經(jīng),“我就想抱著你!
幾天都沒見媳婦了呢。
沈美云覺得季長崢有時候,像極了一頭大狗狗,趴在人肩頭,讓人擼的那種。
想到這里,她就忍不住笑了起來。
“笑什么?”
季長崢低聲道。
沈美云,“笑你啊,這么遠(yuǎn)跑過來,怎么就不在車站等著?”
說好的明天上午去車站的一起回合的。
季長崢卷著沈美云頭發(fā)玩,她的頭發(fā)又黑又密,發(fā)質(zhì)柔軟,像是綢緞子一樣,還帶著桂花的香味。
這讓季長崢有些愛不釋手起來。
他低著眉頭,語氣委屈,“我都兩天半沒見到你了!
他覺得自從和美云結(jié)婚后,他就生病了,生了一種不見到美云心里就難受的病。
沈美云嘆口氣,“知道的以為是兩天半,不知道的還以為是兩年半呢!
季長崢不吱聲了。
只是安靜的給她編辮子。
反正怎么說都會被美云嫌棄。
沈美云沒得到回復(fù)也不尷尬,倒是想起來了一件事,“車票買了嗎?”
季長崢,“買了,明天早上九點四十從漠河到北京的臥鋪票。”
季長崢做事情,沈美云放心,于是她便安心的睡覺了。
“明天要早起,咱們也早點休息!
季長崢嗯了一聲,給她摁了下鬢角,見她徹底睡著后,他盯著她睡顏看了片刻,旋即沒忍住親了下她額頭。
“睡覺!
沈美云嘟囔了一句。
季長崢也沒聽清楚,他就躺著沈美云旁邊,哪怕只是單純蓋著被子睡覺,心情就跟著很好。
就像是吃了蜜糖一樣,甜滋滋的。
*
第二天一大早。
知道他們今天要坐火車回北京,陳秋荷很早就起來忙活了,弄點他們帶在路上吃的食物。
沈美云覺得不需要,反正火車上有飯菜,雖然貴一點,但是他們家也不差這點錢。
陳秋荷卻有自己的心意,覺得孩子們出門在外,自己帶點吃食,還是保險點。
一大早起來煮了十個雞蛋,又把家里晾曬的臘魚給用油過了一道。
這兩個都是哪怕是涼菜,也是能吃的。
昨晚上的豬蹄,切了兩個進(jìn)去,還有小半個豬耳朵一起切了進(jìn)去,沒加蒜水,怕味道大,而且漏汁水出來也不好帶。
這種鹵菜,就是涼著吃,味道也是很美味的。
沈美云看著四點多就起來忙活的陳秋荷,忍不住嘆口氣,“媽,不忙活了,我們也帶不了這么多東西!
這是實話。
出門在外,都想輕便為主。
“帶著,不帶吃什么?”
陳秋荷四處看了看,除了熟食之外,又給沈美云裝了四個橘子,兩個蘋果,兩個凍梨。
還有一包的東西,單獨遞給了季長崢。
“這是給你爸媽帶的年貨,都是這邊的特產(chǎn),讓他們不要嫌棄。”
所謂的特產(chǎn),便是當(dāng)?shù)氐漠a(chǎn)物。
基本上都是陳荷塘打獵來的,自己留著吃的,這不美云回來給了一頭豬,家里的肉便有多的了。
于是,這臘野雞和臘兔子,還有一只狍子腿,肉很多,光看著就喜人。
這三樣?xùn)|西,哪怕是在北京拿出去送人,也是不輕的。
畢竟,這年頭家家戶戶都缺肉,哪怕是季長崢家條件好,也不至于說不差肉吃的。
季長崢看著鼓囊囊的一堆東西,他沒接,“爸媽,你們留著自己吃!
“我就不帶了!
哪有從丈母娘家拿東西,去貼補(bǔ)自家的啊。
反正季長崢做不出這種事情。
陳秋荷,“拿著,你平日里面讓美云孝敬,我們的還少了?”
季長崢不接,他去看沈美云。
“我家我不當(dāng)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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