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這一只母兔子一樣,只能是聽天由命了!
司務長倒是想起來,“能不能像上次那樣,把這只母兔子生的崽,放到其他剛生產(chǎn)的母兔子,那邊喂養(yǎng)著?”
沈美云搖頭,“可以試下,但是很難!
“母兔子認生,我怕得不償失,到時候被別的母兔子給咬死了!
這是實話。
她思索了下,“這樣吧,先試下,要人在旁邊盯著,如果不行就把其他母兔子的奶給擠出來,單獨喂這些小兔子!
不到最后一刻,他們都不想放棄這批小兔子,畢竟,它們實在是來的太過艱辛了。
“成。”
李大河便承擔起了,照顧這些小兔子的責任,而司務長在清理兔子生產(chǎn)完的產(chǎn)箱。
沈美云則是在點數(shù)。
“另外三只生產(chǎn)都順利嗎?”
大家似乎把注意力,都給放到了這一只難產(chǎn)的母兔子身上。
“順利!
這是李大河接生的,他自然知道,“我基本上沒插手,它們都自己生下來了!
“一只生了五只,一只生了七只,還有一只生了六只。”
三只兔子加起來生的量,才趕得上那一只生的。
沈美云去檢查了下,小兔子的情況,這些小兔子的體格,明顯一只都趕得上之前的兩只大了。
“它們健康不少!
李大河嗯了一聲,“這才是正常的生產(chǎn)數(shù)量,之前那一只不正常。”
哪里有一次生十七只的。
“對了,嫂子,之前那些沒了小兔子怎么辦?”
沈美云,“埋了吧!
李大河覺得好心痛,“這些小兔子要是能長大,不知道能有多少兔子。”
一下子沒了這么多只。
“又死了一只。”
司務長突然說道。
剩下的十一只小兔子放在哪里,能夠明顯看到肚子上有微弱的起伏,但是有一只卻沒了。
只剩下十只了。
不——
接二連三又沒了好幾只。
它們就像是約好了一樣,只是來看了下外面的世界,旋即就一起離開了。
沒到了最后,竟然只剩下四只存活的了。
饒是,大河這么一個男子漢,都忍不住紅了眼睛,“十七只啊,只剩下四只了!
這還沒滿月呢。
這到了滿月之后,四只能不能存活下來,都是未知數(shù)啊。
沈美云也陷入了沉默,這種情況其實從一開始他們就該知道的。
一次出生十七只,本來就是非正常情況。
她拍了拍李大河的肩膀,安慰道,“能讓母兔子保住命,就已經(jīng)是萬幸了!
起碼,母兔子目前的反應還是正常。
或者說它是生命力頑強。
李大河擦了紅紅的眼眶,“我晚上就住兔圈里面,我陪著它們。”
能守一只是一只。
沈美云,“那我在值班室!
“有事你喊我!
眼見著他們兩人都安排了起來。
司務長想了下,“那我給你們送飯吧!
沈美云嗯了一聲,讓大河在這邊繼續(xù)清理,她要去前面統(tǒng)計數(shù)量填寫單子了。
每次當添加新成員后,舊單子就要被重新統(tǒng)計。
她用的是那種表格方式填寫的,橫頭是日期,豎頭是名稱,每次增加了新成員,便在日期那一選項下面開始填寫。
太湖豬一號,生產(chǎn)十四只,全部存活。
母兔九號,生產(chǎn)十七只,存活四只。母兔三號生產(chǎn)五只,母兔十一號生產(chǎn)七只,母兔八號生產(chǎn)六只,共計存活二十二只。
并且在左下角的位置,寫了一個合計。
豬:五十八只,兔子:一百二十九只。
司務長探頭看了一眼,忍不住感嘆道,“美云,你這法子就是好,一目了然。”
每次看到這個統(tǒng)計表,他都會被驚艷到。
“上次劉會計還在說,想把你這個做表的模式給抄寫過去!
“只是,他不會,這才一直沒弄!
沈美云笑了笑,“讓他按照這個模式的骨架來就好了,這有什么會不會的!
“表格都是萬變不離其中!
她也是吸取了后世的方法,這才有了今天這個表格。
司務長搖頭,“你說的簡單,但是劉會計來學了幾次,都沒學會,也就是你腦袋瓜子靈活,這才會覺得簡單!
沈美云笑了笑沒接著話茬。
她心說,這是后世人司空見慣的路數(shù)和辦公技巧,只是在這個年代,卻成了稀罕的東西。
倒不是她聰明,也不是劉會計笨,只能說是雙方的見識不一樣。
見她不說話。
司務長看向那表格最后的匯總,忍不住感慨道,“這兔子增加的真快!
沈美云嗯了一聲,看了下數(shù)據(jù),“兔子明明比豬還要晚養(yǎng)三個月,但是你看兔子的繁殖能力,現(xiàn)在數(shù)量已經(jīng)是豬的兩倍了!
“而且,你看這個數(shù)據(jù)。”
司務長探頭看了過來,“怎么了?”
他其實對這些數(shù)據(jù)并不敏感。
“從上個月到這個月,兩個月的時間,就只有太湖一號生產(chǎn)了,十四只小豬仔出來。”
“剩下的母豬,全部都沒有任何動靜!
“而這兩個月,光下崽的母兔子,都有七只!
這里面一下子就差了七倍。
其實,司務長還是沒聽明白,他想了想,“不是說了嗎?”
“兔子的繁殖能力比豬好?”
這個點很早之前,沈美云就跟他科普過。
沈美云搖頭,“不是的。”
“就算是豬的繁殖能力,比兔子差一截,也不該是這樣。”
兩個月下來,顆粒無收。
而且,瞧著那母豬們也沒有懷孕的意思。
這里面肯定有問題,但是沈美云一時半會還想不到。
她拿著數(shù)據(jù)思索了下,“我可能要想想。”
“這里面的問題出在哪里。”
這個問題,沈美云一直在想,甚至連在家吃飯的時候,都還在思考這個問題。
“季長崢,你說什么情況下,會導致母豬不下崽了?”
兔子都下好多窩了,母豬卻一頭都沒下。
這——
季長崢端著碗一頓,“無非有兩種情況!
“什么?”
沈美云抬眼看了過來,她的眼形很漂亮,是那種杏眼,眼尾的位置上挑,帶著瀲滟水光。
這么盈盈看著人的時候,人的心頭也跟著一軟。
季長崢喉結(jié)微微滾動,聲音低沉,“第一,它們壓根沒配種上。”
“第二,母豬和公豬之間,必有不孕不育!
說實話,在大晌午吃飯的場合,兩人在討論這個問題,就有些奇怪啊。
沈美云一聽,眼睛一亮,“我知道了。”
她丟下碗筷,就往養(yǎng)豬場跑,壓根沒給季長崢和綿綿反應,人就不見了。
綿綿咬著筷子頭,“媽媽好快啊!
季長崢給她盛了一碗蘑菇湯,“我們先吃,吃完去給媽媽送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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