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
沈美云。
她找了一個(gè)地方坐下后,又拿出了一張毛氈布,攤開鋪平在面前后,便把行囊里面的吃食拿了出來。
素菜包子,蔥油餅,以及鋁制飯盒里面裝著的兩個(gè)煎雞蛋,在擺好后,又想起來還有黃瓜和番茄。
從包里面一一拿出來后,想起來少了點(diǎn)什么,便喊,“季長崢,你的小刀呢?”
季長崢立馬停了下手里的活,從兜里面取出了一把巴掌大的□□,找到那山泉水清洗了下,便馬不停蹄地遞給了沈美云。
沈美云接過了以后,迅速忙活起來,把鋁制飯盒蓋子一取下來,當(dāng)做一個(gè)小案板。
一根黃瓜切成四條,番茄切了四片出來,剩下的一半被沈美云一口給啊嗚吃掉了。
不得不說,這種溫?zé)岬奶鞖饫锩,吃一口涼爽帶汁水番茄,還是舒服的。
準(zhǔn)備好了這些。
沈美云便把蔥油餅給擺放在了,鋁制飯盒里面,平鋪開來后,先放上一層金黃色的煎雞蛋,又蓋了一層番茄片,最上面則是放著兩根黃瓜條。
就這樣卷吧卷吧,卷成了一個(gè)煎餅果子,遞給了季長崢。
那一瞬間——
幾十雙眼睛都跟著齊刷刷的盯著,季長崢的手。
咕咚一聲,不知道是誰先開始咽口水起來。
“這個(gè)看起來好像很好吃的樣子!彼緞(wù)長率先開口道,“長崢啊,要不要我?guī)湍阍囅拢@個(gè)餿了沒??”
聽聽這是人話嗎?
季長崢接過煎餅果子,咬了一大口,還不忘說一句,“滾!”
司務(wù)長手里的窩窩頭突然不香了,他下意識地去看自家媳婦沈秋梅。
沈秋梅舉了下手里的窩窩頭,“你不是說出任務(wù)在外面吃嗎?不用浪費(fèi)做,直接從食堂買窩窩頭!
她一口氣買了八個(gè)!
司務(wù)長,“……”到頭來吃不上好的,竟然是怪他太摳門了。
哎。
司務(wù)長拿著窩窩頭,眼巴巴地看著沈美云,“美云!
這竟然要耍不要臉起來,“我平時(shí)對你照顧得好吧?”
這話,讓沈美云怎么接?
她想了下,“你吃一張蔥油餅吧,不過沒有餡料了!
她就只煎了兩個(gè)雞蛋帶上了。
“沒關(guān)系,沒餡料也可以,蔥油餅我也可以!”
司務(wù)長果斷地接了過來,全程不去管季長崢那快要?dú)⑷说难凵瘛T谀玫绞[油餅后,巴巴地走到了沈秋梅面前。
撕開一半,分開了沈秋梅。
“媳婦,吃!”
這半張蔥油餅,沈秋梅突然覺得扎手起來,連她自己都覺得自家男人,有些不要臉了。
不過這人不要臉歸不要臉,在外面討一口吃的,還不忘記她,也算是不錯(cuò)了。
沈秋梅臉熱地接了,半張蔥油餅,回頭朝著沈美云說,“美云,等我回家了還你!
沈美云笑著搖頭。
眼看著趙春蘭也看過來,沈美云遞過去一張裸餅,“你和周參謀分!
她帶的也不多,一共就六張,原本是打算她,還有季長崢,以及大哥陳遠(yuǎn),一人兩張的。
但是都是熟人的情況,實(shí)在是不好拒絕。
倒不是不能拒絕,而是沈美云知道他們的為人,而且平時(shí)又打交道比較多。
沒必要在這種事情上計(jì)較。
趙春蘭接過餅子,恨不得抱著沈美云親一口,“美云,你真是寶貝。”
說完,她也不忘把自己從家里做的東西,拿出來和她分享。
她拿了一瓶黃豆醬,外加白面饅頭,也算是頂好的吃食了,但是在沈美云拿出來的這東西面前,就有些不夠看了。
沈美云看到黃豆醬的時(shí)候,倒是眼睛亮了下,“我沾著卷餅吃!
這不就缺少了黃豆醬了。
趙春蘭自然不會拒絕。
沈美云不止自己吃,還給陳遠(yuǎn)也卷了一個(gè),給他還加了半個(gè)煎雞蛋,和番茄片以及黃瓜條。
陳遠(yuǎn)接過來的時(shí)候,忍不住感嘆了一句,“我這真的是沾光了!
他自己帶的也有,不過糙漢子習(xí)慣了,每次出任務(wù)之前,都是去食堂買的窩窩頭和大餅。
本來也能管飽的事物,這會竟然有些吃不下去了。
沈美云,“大哥,你忘記了,每個(gè)月還給了我二十塊的生活費(fèi)。”
她不要的,但是不要的話,陳遠(yuǎn)就不過來吃飯。
到最后只能收下了。
陳遠(yuǎn)臉色柔和了片刻,接了過去,咬著一口氣,哪怕是涼了的蔥油餅,也要比窩窩頭好吃啊。
更何況,里面加的還有煎雞蛋,黃瓜條和番茄片。
味道真是絕了。
“喂!同志!
梁戰(zhàn)稟突然喊了一聲。
這一聲,頓時(shí)把周圍的人的目光都吸引了過去。
“你這蔥油餅賣不賣?我買!
梁戰(zhàn)稟是沖著沈美云說的,畢竟,那小攤子上的東西,可是一清二楚的。
甚至還有包子,就是不知道那包子是什么餡的,梁戰(zhàn)稟不確定的想到。
這一招呼。
沈美云才知道,對方是在和她說話,她搖搖頭,“不賣,我們自己都不夠吃!
這話一說,梁戰(zhàn)稟有些可惜,畢竟,看著他們吃那蔥油餅的樣子,感覺好好吃啊。
他不死心。
“那包子呢?包子賣嗎?”
“我拿錢買。”
“再或者是這次采集比賽上,我讓你們一只兔子怎么樣?我拿肉換!”
沈美云去看季長崢,包子倒是有多的,她拿了小十個(gè)呢。
季長崢直接替她拒絕了,“不賣。”
簡單明了。還需要他讓?
他們可是把美云帶過來了,只要不是那么倒霉,贏梁戰(zhàn)稟還不是輕輕松松。
梁戰(zhàn)稟嘆口氣,就知道不好買,他換了一個(gè)角度,“長崢啊。”
聲音溫柔,極為肉麻。
聽到這一道聲音,季長崢手里的煎餅果子差點(diǎn)沒給抖掉,“你說人話!
要不是自己認(rèn)識梁戰(zhàn)稟,并且知道這是一個(gè)戰(zhàn)斗狂魔的話,他差點(diǎn)都要以為梁戰(zhàn)稟是不是瘋了?
“你媳婦還有姐妹沒?”
這話一說。
季長崢狠狠的咬了一口煎餅果子,蔥油餅香糯,煎雞蛋焦脆,番茄酸甜,黃瓜脆,讓他下意識地瞇了瞇眼睛,“你想干嘛?”
“你看我像不像你那失散十八年的妹夫?”
季長崢,“……”
真是夠了,不要臉極了,他甚至都不想說自己認(rèn)識對方。
索性把頭扭到了一旁。
懶得理這人。
盡管饞歸饞,但是沈美云帶來的東西,到底是少數(shù),大家看著沈美云吃煎餅果子,硬生生的把自己帶來的窩窩頭和大餅給吃完了。
解決了五臟廟。
雙方留了一個(gè)人在原地看守東西之外,剩下的人便迅速整裝待發(fā)起來。
畢竟,一下午不止是要采集,還要提前下好圈套。
沈美云和趙春蘭她們到底是女同志,跟不上戰(zhàn)士們的腳程,也不想去拖累對方。
索性便和他們分開了。
“我們走這邊!
季長崢有些不放心,沈美云舉著掛在脖子上的哨子,“我有這個(gè)!
若是真遇到問題,一吹哨子,在附近的季長崢,總歸是能第一件趕到的。
“那行,你們不要走太遠(yuǎn)了!
沈美云嗯了一聲,等他一走。趙春蘭便忍不住說道,“你們家季營長,在外面冷漠寡言,但是在你面前卻成了話癆!
沈美云歪著頭,笑了笑,“好像是!
“我們往哪邊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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