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多虧啊。
這么好的機(jī)會,簡直是千載難逢啊。
高工不愧是做精細(xì)的技術(shù)工,把那自行車拿到手后,仔細(xì)地看完后。
“上面怎么沒寫出廠日期?”
沈美云心里咯噔一下,面不改色,“最新款還未對外公布的那種,所以你們懂的——”
其實是有日期,被沈美云給去掉了。
畢竟上面寫的生產(chǎn)日期是二零一八年。
這當(dāng)然不能讓他們看到啊。
高工聽完沈美云的解釋,頓時腦補了一百零八出戲份,“那你能弄出來這自行車也挺不容易?”
沈美云嗯了一聲,“是怪不容易的。”
“成吧!
高工前后都檢查完后,確定是鳳凰牌的自行車,而且車頭車座車鏈子氣胎都沒問題后。
這才把三百塊全部交給了沈美云。
沈美云點了點頭,確認(rèn)沒問題后,轉(zhuǎn)頭去看向李有福。
李有福早都準(zhǔn)備好了,他直接把自己的兩百九遞過去,兩人對視了一眼,雙方都懂。
沈美云接了過去,也沒點。
小秦好奇地問了一句,“你怎么不點李工的?”
都點她和高工的了。
沈美云,“我和他先認(rèn)識!
“提前說好了,就不點了!
這個理由倒是錯的過去。
小秦也沒有糾結(jié)了,她心思都放在自己的藍(lán)色自行車上,她覺得她要是把這款鳳凰牌自行車,騎到廠子里面去。
她絕對會是機(jī)械廠最受關(guān)注的女同志。
沒有之一!
因為這種天藍(lán)色的車子,她還是頭一次見。
眼見著她喜歡。
沈美云笑了笑,“那就就此告別了,大家都想沒見過對方!
當(dāng)然,她也化妝了才過來的,這些人下次遇到她,也不一定能認(rèn)識。
“成!
“好人,謝謝你啊!
小秦極為感激,對于她來說,三百塊錢雖然肉疼,但是這一輛車子,她少說能用十年以上的。
這樣算下來,一年三十塊,一天可能還不到一毛錢!
這不就相當(dāng)于,是白撿來的啊。
眼見著小秦都道謝了,高工和李德福也跟著朝著沈美云說了一聲謝謝。
沈美云搖搖頭,“錢貨兩清!
說到這,李有福倒是想起來了,“如果下次我還有朋友買自行車怎么辦?”
這話一說,高工和小秦都忍不住抬頭看他。
他可真貪心啊。
還想下次。
沈美云,“下次什么時候能弄到貨,我也不知道,如果我還有的話,再聯(lián)系你吧!
給了一個模棱兩可的答案。
李有福有些失望,但是轉(zhuǎn)念一想,他今天已經(jīng)賺大了。
便也不再貪心,跟著同事一起推著自己的自行車,雄赳赳氣昂昂地離開了。
沈美云也沒在這里待多久,他們一走,她便把臉上的妝給卸掉了。
連帶著綿綿的帽子也取了。
兩人像是換了一個人一樣,從里面出來后,找了一個沒人的地方,這才悄悄離開。
路上。
綿綿牽著沈美云的手,忍不住問道,“媽媽,咱們這一次賺了多少錢?”
沈美云算了下,“八百九。”
“哇啊。”
“好多錢啊!
沈美云點點頭,“綿綿有想要的嗎?”
“媽媽給你買呀!
綿綿搖搖頭,“不了呢,外面的都東西都沒泡泡里面的好!
“媽媽,我可以吃個泡泡里面的小蛋糕嗎?”
她好久沒吃了啊。
小姑娘眨著一雙大眼睛,這般渴求的樣子,沒人能拒絕的了。
沈美云也是。
“當(dāng)然,你自己拿吧!
“我給你看著!
她要注意到不能讓別人看到了。
綿綿躲在樹后面,這會天氣正大熱的時候,大家都在屋里面納涼。
以至于路上都沒多少人。
她拿出了一個草莓味的小蛋糕,想了想,又拿出了一個冰激凌。
遞給了沈美云。
“媽媽你吃!
沈美云看著這樣的綿綿,忍不住抱著她親一口,“我閨女真好!
吃東西的時候,還沒把她忘記了。
綿綿笑了笑,“你是我媽媽呀。”
她怎么可能忘記媽媽呢。
她看著沈美云吃的冰激凌,也有些饞,“媽媽,可以給我吃一口嗎?”
沈美云,“當(dāng)然!
遞過去后,綿綿輕輕地咬了一口,冰冰涼涼,甜滋滋的,還帶著一股奶香味。
“還是冰激凌好吃,那個冰棒不是很好吃!
她倒是會嘴巴厲害。
沈美云捏了下她的臉,“快吃,吃完了咱們就回去!
她原本還想再去一趟黑市的,但是看到綿綿這樣,她倒是不忍心了。
這會已經(jīng)快十一點了,太陽烤得厲害,以至于光在外面站著,馬路上都把人恨不得給蒸化了去。
綿綿嗯了一聲,三下五除二解決了一個草莓味的小蛋糕,還不忘去拿了一瓶水出來,把嘴巴的味道給全部清除了。
“媽媽,我解決了!
“那好,咱們現(xiàn)在回去!
“媽媽,是不能讓爸爸知道嗎?”
沈美云想了下,她點點頭,“是的,只有媽媽和你才能知道!
“別人都不行!
就算是沈懷山和陳秋荷,她都從未和盤托出過,只是說東西在她和綿綿一起才能拿出來。
而不是說,只有綿綿能拿出來。
她和沈懷山和陳秋荷,之間是天然的血緣關(guān)系斬不斷。
但是和季長崢之間不是。
沈美云在感情上很理智,甚至是冷酷到無情的地步。一旦將來她和季長崢鬧崩后。
她是勢必會帶著綿綿離開的。
她不可能把綿綿置于危險之中。
當(dāng)然,也可能不會走到那一步,但是沈美云只能說,她盡量把事情想到最壞的打算。
然后去做完全的準(zhǔn)備。
綿綿聽完這,她微微嘆口氣,“爸爸好可憐!
這是她和媽媽的秘密。
“不可憐,這是我們自保的能力,也是我們的底牌,這是誰都不能告訴的!
哪怕是綿綿以后結(jié)婚的另外一半,也不可以。
綿綿低低地嗯了一聲。
等收拾妥當(dāng)后,他們這才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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