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落,直接把美云給打橫抱了起來,抱到了床上去。
床上還有綿綿這個小家伙,正睡得香噴噴的,有她在,連帶著被窩都是暖和的。
沈美云鉆到了被窩里面,瞬間覺得暖和了起來,她仰著頭看他,問,“你呢?”
因為才洗澡的原因,大片大片黑色的發(fā)絲披散在背上,襯得一張小臉巴掌大,瑩白如玉,漂亮得不像話。
季長崢喉結(jié)滾動,“我去洗澡,在把衛(wèi)生間給收拾了,你先休息!
不洗怕是無法睡覺了。
沈美云想了想,追問了一句,“那你晚上睡哪?”
季長崢腳步一頓,似笑非笑,“晚上這么想我過來?”
沈美云淬他一口,“你想的美!
季長崢看著她眼瞼處的青黑,停頓片刻,低聲道,“晚上你和綿綿睡,好好休息一晚上!
自從前進大隊出發(fā),一直到部隊,有搬新家收拾東西,美云一天到晚都沒停過。
還是先把身體休息好再說。
聽到這話,沈美云有些意外,她還以為季長崢會猴急地忍不住今晚上呢。
季長崢看著她的表情,哪里不明白。
他無奈道,“我是你丈夫,也是綿綿爸爸。”
又不是個禽獸不如的東西。
“好了,快休息,我去洗個澡!
“明天早上部隊的號角五點就響了,再不睡,怕是起不來!
沈美云聽到這,完全是懵了下,“什么?五點?”
五點就讓人起來了?
這還讓不讓人活了?
兩輩子除了高中那三年,她幾乎再也沒起來過這么早啊。
季長崢摸了摸她臉,“沒事,五點鐘你不用起,我起來去晨訓(xùn),等訓(xùn)練完結(jié)束,我去食堂打飯,你和綿綿在起來就好。”
沈美云這才松口氣,她沖著他道,“那季長崢,晚安!
季長崢聽到這話,凌厲的眉眼都跟著柔和了起來,“晚安!
美云。
等關(guān)上門后,他自己則是去了洗澡間,黑暗中他如同無物一樣,準確地前行。
一連著兩個冷水澡澆灌下去,季長崢也徹底冷靜了下來。
他沾著手的水,下意識地拍了拍臉,“季長崢啊,季長崢,你是個笨蛋嗎?”
竟然找不到位置。
想到這里,季長崢就懊惱了起來,天底下怎么會有這么笨的人啊。
怎么那個那個還那么難啊。
壓根找不到位置。!
簡直是奇恥大辱。
一想到這里,季長崢的臉就熱了起來,偏偏這種事□□關(guān)男人的尊嚴,他又沒法說,他又沒法問。
這就離譜!
這一晚上夢里面,季長崢都是在找位置,找位置,找啊找啊,找不到。
然后聽到美云笑話他,季長崢,你不行啊。
臥槽。
那聲音仿佛在耳邊說話一樣,季長崢幾乎是一瞬間,從床上驚坐起來,摸了摸頭上的冷汗。
這才反應(yīng)過來是做夢了。
美云沒有恥笑他,是他自己做夢了。
摸索著床頭,拿起來手表看了看,四點五十了,還有十分鐘號角就要響起來了。
他索性也沒了困意,起來穿了衣服,跑到隔壁房間看了下。
沈美云和綿綿都睡得香甜,他本來想上去的親下美云的額頭的,但是想到夢里那銀鈴一樣的恥笑聲。
季長崢,你不行啊。
季長崢瞬間萎靡了,不敢再上前了,悄悄地合上門,在小院子做了衣服俯臥撐,便穿戴整齊,去了集合點。
他來得早,以至于來的時候,周圍還沒有幾個人,稀稀落落的。
巧合的是溫指導(dǎo)員也在。
溫指導(dǎo)員看到季長崢,著實是愣了下,接著,四處掃了一眼,攬著季長崢的肩膀,站到了一旁。
“你怎么來這么早?”
“這不是開玩笑嗎?你昨晚上不是洞房花燭夜嗎?”
他們營地人還打賭了,今天季長崢肯定會遲到或者是請假。
很不湊巧的是溫指導(dǎo)員,壓的就是季長崢今天請假。
他還壓了一周的臭襪子呢。
他就指望司務(wù)長和周參謀幫忙的,結(jié)果咧——
季長崢怎么來這么早!?
就不可思議。
季長崢又不不能說,他昨晚上的戰(zhàn)績恥辱,他輕咳一聲,“我愛部隊,部隊愛我!
“我早起晨練,是我愛部隊的象征!
“說人話!
溫指導(dǎo)員淡定道。
季長崢抿著嘴,不說話了。
這下,溫指導(dǎo)員也意識到哪里不太對了,他松開摟著對方的手,上下打量了一番。
“不是,季長崢你該不會是不行吧?”
不然,洞房花燭的晚上,他能這么早來晨練?
這不是開玩笑嗎?
能起來?能走路?還能像個公牛一樣在這里訓(xùn)練?
季長崢聽不得“不行”這兩個字,他當(dāng)即就炸毛了,“說誰呢?你說誰不行呢?”
這簡直就是過分。
溫指導(dǎo)員一看到他反應(yīng)這么激烈,頓時呆了下,“不會吧?季長崢,你該不會真讓我猜對了吧?”
臥槽。
這消息就驚人了。
季長崢四處看了一眼,直接上前捂著他的嘴,“老溫,我勸你善良。”
“你再多說兩個字,我就把你去年夢游還尿床的消息,散播出去。”
得,這是傷敵一千自損八百的。
溫指導(dǎo)員的嘴,一下子就跟被用針縫著了一樣,瞬間不吭氣了。
周參謀和李營長過來了,瞧著他們兩人似乎不太對。
“怎么了這是?”
還沒到訓(xùn)練的時候,大家都是三五成群的,在說話。
溫指導(dǎo)員想說,但是對上季長崢那帶著殺氣的目光,頓時把話咽回去。
“沒什么。”
他這一副表情,在配著這話,沒什么才怪,一看就是在撒謊。
倒是,周參謀是過來人,掃了一眼季長崢,“你眼底沒青黑,走路不虛浮,說起來,你昨晚上沒洞房花燭?”
臥槽。
姜還是老的辣,周參謀這話,頓時引起了軒然大波。
周圍亂七八糟聊天的戰(zhàn)士們,瞬間朝著季長崢包圍過來。
“季營長,你昨晚上沒洞房?”
“不是,你沒洞房你干啥了?”
“對啊,昨天不是你新婚第一天嗎?‘
這問得,季長崢怎么回答?
好像沒法回答。
這就——
場面一下子安靜了下去。
季長崢推著他們朝著外面走,“不是,我結(jié)婚洞房不洞房,管你們什么事情?真是咸吃蘿卜淡操心,趕緊給我去訓(xùn)練去。”
呵!
還真沒洞房啊。
這要是洞房了不會是這么一個反應(yīng)。
旁邊的人頓時哄笑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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