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陳荷塘這人力氣大,這才制住,把魚放回到木桶里面,這才驚覺,那木桶竟然裝不下。
只能,扔在了冰面上,不一會的功夫,那魚便被凍住了。
綿綿覺得好奇,過去摸了摸,冰冰涼,滑滑膩膩的,她忍不住瞠目,“好冰!
說完,又想去大冰窟窿那撈魚,陳荷塘想了下,這不安全。
于是,便又拿著镩子,砸了一個巴掌大的小洞來,將將夠把小葫蘆瓢給放進(jìn)去。
他喊著綿綿過來,“綿綿,你來這里舀魚。”
洞小,相對來說,小魚過來的概率比大魚大一點(diǎn)。小魚過來了,剛好被綿綿給撈起來。
綿綿一看,頓時高興了,轉(zhuǎn)頭去看沈美云。
沈美云想了想,“就蹲在這里玩,不要跑遠(yuǎn)了,媽媽隨著舅爺爺去撿魚。”
回不去了。
這魚實(shí)在是太多了。
這一陣折騰,足足撿了兩大桶的魚,到了最后,竟然是一點(diǎn)水都沒放的,直接就是魚頭打魚尾疊著放。
就這,冰面上還被丟了不少,那是放不下的,陳荷塘打算把這一擔(dān)子挑回去后。
在拿個麻袋來裝魚。
就這樣,回去的時候,陳荷塘挑著一個重?fù)?dān)子,沈美云用著草綁著魚鰓,一手提了一個大花鰱。
連帶著綿綿也不例外,她手里用著草繩綁著,一串三條小鯽魚,走一路,提一路。
別提多高興了。
“媽媽,我下次還要來抓魚!
綿綿像個小花貓,但是卻笑的極為高興。
沈美云心情也好,只能說抓魚這種活動,真適合釋放壓力,尤其是那種來了就回不去的感覺。
太暢快了。
她便痛快的答應(yīng),“回去洗把臉,把棉衣給換上了,我在帶你過來!
旁邊的陳荷塘看到這一幕,忍不住笑了,“我當(dāng)年帶著阿遠(yuǎn)來抓魚的時候,也是這般教育他的!
這話一落,他的臉色便黯然了下去。
他的阿遠(yuǎn)啊,已經(jīng)走了十多年了,在也沒了音信。
只是,今天這一幕,讓他再次想起來了對方。
沈美云聽到這,也不在笑,而是拍了拍陳荷塘的手。
一行人安安靜靜的到了家里。
只是,剛一到家,就看到籬笆園門口,蹲著一個默默抽煙的男人。
第37章 穿越第三十四天
那男人似乎也注意到了從外面過來的人,頓時掐滅了手里的煙,抬頭看了過去。
先是看到了沈美云那一張過于明艷動人的臉,他眼里閃過一絲驚艷,隨即,目光定格在綿綿身上,綿綿身上因?yàn)樽ヴ~,導(dǎo)致有一層泥,臉上也是小花貓的樣子。
這讓林鐘國下意識地皺眉起來,連帶看著沈美云的目光都有幾分苛責(zé)。
“你是綿綿?你是怎么照顧孩子的?”前者后者,都帶著幾分上位者的威嚴(yán)和挑剔。
這話一落,沈美云下意識地把綿綿給擋在身后,說實(shí)話,她很不喜歡對方的語氣和目光。
那目光透著幾分勢在必得,就好像綿綿是他的所有物一樣。
這讓沈美云下意識地皺眉,她沒回答對方的話,而是化被動為主動,“你是?”
這就是成年人之間的試探了。
林鐘國聽到這,很不悅,“我來找沈美云和綿綿,是我先問的問題吧?所以你先回答我!
都是成年人,他不是沒看出來,對方眼中的警惕。
看到對方這種囂張的語氣,沈美云忍不住笑了,那種笑是不達(dá)眼底的。
“你不說你是誰,對方為什么又要回答你的問題?”
“請問別人是欠你的嗎?”
這——
林鐘國的臉色頓時沉了下,他的資料里面顯示,他女兒的養(yǎng)母,是一個性子軟,容易拿捏的人。
但是,這第一個回合打交道下來,看來資料并不真實(shí)。
就對方這樣的,絕對不是性子軟這么一個性格。
林鐘國思索了片刻,便換了對策,“是這樣的,倒是我的不是了,我先來做個自我介紹!
“我叫林鐘國,是林蘭蘭的父親,也是綿綿的父親。”
這話一落,沈美云頓時明白對方是誰了。
是——林鐘國。
書里面林蘭蘭的養(yǎng)父,也是綿綿的親生父親,當(dāng)然是原先的那個綿綿。
而不是她女兒沈綿綿。
這里面區(qū)別很大了。
但是,這件事只有沈美云一個人知道,外人都是不知道的,甚至,她父母都不知道。
那么,林鐘國這又是幾個意思?
來搶孩子嗎?
幾乎在對方說完話后,他的目光便再次轉(zhuǎn)移到了綿綿身上,綿綿抱著一串小鯉魚,糊著的滿身泥巴。
看不清真正的面容,這讓林鐘國下意識地皺眉,“我女兒,在你這里,就是過這樣的日子?”
他林鐘國的女兒,合該像是林蘭蘭那樣的,自小在家千嬌萬寵,而不是像個泥巴小娃娃一樣,風(fēng)里來雨里去。
過這種小可憐的日子。
沈美云聽到這話,差點(diǎn)沒被氣笑,“你女兒?誰是你女兒?”
“這位同志,飯可以亂吃,但是話不能亂說!
上來就說他女兒,誰給他這么大的臉?
說完,根本不去管林鐘國是什么反應(yīng),便直接讓陳荷塘領(lǐng)著綿綿進(jìn)屋了。
陳荷塘有些擔(dān)憂,他已經(jīng)放下了手里的扁擔(dān),擼起袖子,瞧著但凡是林鐘國敢動沈美云一下。
他就敢去打的林鐘國滿地找不到牙。
還別說,陳荷塘這樣的人,天生魁梧的個子,一身煞氣,就這般豎著八字眉,瞪著銅鈴一樣的眼睛時。
饒是林鐘國也遭不住,他有些恍惚,這人是誰?
資料里面好像沒有顯示啊。
意識到林鐘國似乎有些懼怕自己,陳荷塘便冷淡地看了一眼,隨即朝著沈美云說道,“有事情喊我出來!
顯然,他也知道這人和綿綿的身份,怕是有關(guān)系的。
這種場合,不建議讓孩子聽了。
沈美云嗯了一聲,目送著舅舅和綿綿進(jìn)去后,她這才轉(zhuǎn)頭看向林鐘國。
“談?wù)劊俊?br />
“談?wù)劸驼務(wù)!?br />
兩人沒在院子內(nèi),怕綿綿偷聽,于是,她領(lǐng)著林鐘國去了,籬笆園的灌木叢。
也是上山路上的林間小道。
“說下你的目的吧!
沈美云單刀直入,她是溫柔的,是漂亮的,但是那一雙眼睛盯著人的時候,卻讓人能夠感受到,這雙眼睛的主人,干凈利落,甚至是那種有主見,極為聰明的那一種。
而林鐘國現(xiàn)在便是這么一個反應(yīng),他沒想到自己女兒的養(yǎng)母,竟然如此聰明。
按理說,二十歲出頭的大學(xué)生,是最好糊弄和解決的。
但是,沈美云不是,光看著那一雙眼睛,就知道她是個極為聰明的人。
這讓林鐘國覺得有些棘手,他沉默了片刻,發(fā)現(xiàn)和聰明人打交道,如果繞彎子的話,對方也會跟他繞彎子。
因?yàn)椋蠹冶舜硕夹闹敲鳌?br />
于是,他也就直說了,“我要來接回我的女兒!
沈美云沒有直接去否定對方,而是問道,“接回去呢?你會送走林蘭蘭嗎?”
身為真假千金,不送走假千金,又讓那個真千金以為何種位置,在那個陌生的家自居呢?
果然,沈美云這話一問,林鐘國就直接否認(rèn)了,“不可能!
林蘭蘭也是他們家的孩子。
養(yǎng)了五年不說,更別說,林蘭蘭聰明,有福氣,生得好,還和周參謀的大兒子,兩人從小的青梅竹馬。
幾乎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將來的林蘭蘭一定會嫁的不錯的。
林鐘國和周參謀從小一起長大的情誼,在隨著時間的飛逝,已經(jīng)快慢慢消散了。
他急需要有一一個人,在部隊幫忙繼續(xù)把這一層關(guān)系給續(xù)上。
不為別的,就為了朝廷有人好辦事。
將來好和部隊的這門采購生意,繼續(xù)做下去。身為當(dāng)事人,他是在知道這一門生意有多少油水的。
所以,和周家的關(guān)系,他勢必是不能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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