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長崢完全是懵了,真的,從頭到尾是懵逼的,一直到坐下來后,他看著對方,眼神還在用看稀奇的目光。
“你真是我兄弟?”
還帶著幾分不確認(rèn)。
先入為主的觀念,這讓季長崢一下子有些接受無能。
沈美云坐了下來,挑眉,“不然呢?我覬覦你兜里面的伏特加?”
季長崢,“……”
也不是不可能。
他抬眼去看她,她的眉眼有著驚人的漂亮,膚色更是雪白細(xì)膩,身姿纖細(xì)。
連帶著聲音都是清脆干凈的。
這讓,季長崢有些恍惚,他實(shí)在是不能把這個(gè)漂亮到不像是真人的女同志,和他兄弟聯(lián)系在一起。
這無論如何都聯(lián)系不上啊。
實(shí)在是沖突太大了一些。
他摸了摸口袋里面的伏特加,陷入了糾結(jié),這是拿出來,還是不拿出來?
說不好,還真是覬覦他兜里面的伏特加呢?
于是。
季長崢在猶豫了半晌后,到底是摸索著拿起來出來,別別扭扭地放在了桌子上后。
一排三瓶,整整齊齊。
“喝嗎?”
“伏特加!
“都給你!
沈美云,“……”
這個(gè)沙雕二百五!
她微微一笑,咬著牙,“多少度的?”
“五十五度!
“所以?”沈美云抬眼看他,一雙瀲滟的眼睛,泛著盈盈水光,幾乎是咬牙切齒道,“你打算三瓶放倒我?”
她連啤酒都能喝醉的人,喝老毛子的伏特加。
她是找死嗎?還是有毛。
不,應(yīng)該說是問出這句話的人,才是有毛病。
季長崢,“……”
季長崢沉默片刻后,抬手慢慢地,一瓶瓶把伏特加給收到了口袋里面。
那動(dòng)作,像極了貓貓偷魚,掩面遮掩的樣子。
沈美云又好氣又好笑。
對上沈美云的目光,季長崢?biāo)闪怂梢骂I(lǐng)子,領(lǐng)口瞬間變得不規(guī)整起來,跟著這才解釋說道,“伏特加很珍貴的,我私藏的自己舍不得喝。”
頓了頓,還補(bǔ)充了一句,“專門拿給我兄弟的!
哪里知道,兄弟是女郎。
哦不,還是弱柳扶風(fēng),嬌滴滴的小女郎。
還嫌棄他的伏特加。
這就好像是自己的寶貝拿出來給對方一起欣賞,結(jié)果對方嫌棄。
這就很失望啊。
沈美云微微一笑,咬著后牙槽,“你兄弟說,暫時(shí)不需要!
這——
季長崢微微頓了下,就覺得哪里奇奇怪怪,“你既然喝不了伏特加,那就吃菜吧。”
“上菜,我今天請我兄弟吃飯!
沈美云,“……”
他是和兄弟這個(gè)詞,過不去了是嗎?
她不由得身體前傾,把一張如花似玉的臉,湊到了季長崢面前。
“你看看,我哪里像你的兄弟?”
對上這么一張瑩白如玉,嬌艷欲滴的面龐,她就不信了,這個(gè)二百五,還能喊出來兄弟這兩個(gè)字。
媽呀。
不怕遭雷劈嗎?
驟然被一張漂亮的臉蛋挨近了看,有一種極致的視覺沖擊。
季長崢下意識地愣了下,幾乎是條件反射的,兜里面的伏特加拿了出來,爽朗道,“好兄弟,一口干!”
這話一落。
他懊惱地抓了抓腦袋,自己怎么把在部隊(duì)的那一招,放在沈美云身上了。
都到這個(gè)地步了,他還一口一個(gè)兄弟。
沈美云心想,他是沒救了。
想到這里,她覺得自己在和沙雕二百五,說這個(gè)話題,好像是沒有意義。
這就陷入了沒意義的自證里面。
她深呼吸深呼吸,對上季幺那一張,過于俊美又倜儻的臉,心想沖著這一張臉和朋友面基。
那也是沒白跑的。
畢竟,好看的臉屬于稀缺資源,男人好看的臉,更是屬于稀缺資源。
沈美云果斷轉(zhuǎn)移了話題,她把提前準(zhǔn)備好的東西,遞過去,“季同志,這是為了感謝你,屢次給我們家?guī)兔Φ拇鹬x禮!
“還請你務(wù)必收下。”
這——
季長崢看了一眼那禮物,沒有接,而是反問了一句,“你把不把我當(dāng)兄弟?”
沈美云,“……”
“是兄弟的話,你就別這么見外!
沈美云,“……”
“不要虧了我和你之間三瓶伏特加的情誼。”
他自己都舍不得喝,拿來給兄弟喝,兄弟是女郎,還要和他見外道謝。
這就讓人不開心了啊。
沈美云抬眼看他,單刀直入,“兩條華子,兩瓶茅臺,要不要?”
這可是男人的寶。
別以為她沒聞出來,對方身上可是有一層煙草味的。
季長崢喉結(jié)滾動(dòng)了下,還是堅(jiān)定地拒絕了,“我覺得我們之間的情誼,不該用物質(zhì)來表達(dá)!
別以為沈美云沒看出對方的饞,她輕笑了一聲,“你不后悔就行。”
陽光透過玻璃窗,灑在她的臉上,五官明媚,肌膚細(xì)膩,干凈通透,宛若人間水蜜桃。
漂亮到驚人的地步。
季長崢垂眼,桌子下,用力的掐了下自己的大腿,真是該死,他竟然覺得他兄弟過分的好看。
想到這里,他把眼睛移到了別處,“你要吃點(diǎn)什么?”
沈美云想了下,“就要一碗面吧,入鄉(xiāng)隨俗!
季長崢點(diǎn)了點(diǎn)頭,朝著服務(wù)員招手,“兩碗打鹵面!
不一會的時(shí)候,服務(wù)員就端著兩大海碗的打鹵面上來了,季長崢掃了一眼,總覺得少點(diǎn)什么。
便跑到隔壁桌子上,拿了一整個(gè)大蒜坨過來,扣開以后,分了一半遞給了沈美云。
“給,吃點(diǎn)蒜,好下面!
看著那白花花的一粒粒大蒜。
沈美云心想,看來對方是真把她當(dāng)兄弟了,沒把她當(dāng)做異性。
她嗯了一聲,一抬眼就注意到季長崢,拿著白花花的大蒜坨蘸著干辣椒粉吃。
沈美云,“?”
這是人吃的?
見她看了過來,季長崢把蘸好干辣椒粉的大蒜坨遞給她,“嘗嘗?”
見沈美云不接,他便解釋說道。
“東北這邊天冷,光吃一個(gè)大蒜坨還驅(qū)不了寒,要蘸著辣椒粉才行。”說到這里,他語氣極為惋惜,“可惜,你不喝伏特加。”
不然這種時(shí)候,喝一口伏特加,吃一口蘸著辣椒粉的大蒜坨!
上頭!
沈美云想了下,比起伏特加,她還是試下蘸著辣椒粉的大蒜坨吧。
朝著季長崢舉了舉,拿大蒜坨算是碰杯了。
季長崢秒懂,低頭咬開了伏特加的瓶口,抿了一口,頓時(shí)倒吸氣,高濃度的白酒,瞬間上頭,使得他英朗的面龐上浮上一層細(xì)細(xì)密密的汗珠。
由眉骨流淌至挺直的鼻梁,最后定格在鼻尖上片刻后,滴落在桌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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