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zhèn)鱽砹艘魂嚭V篤篤的敲門聲。
沈美云意外了下,一邊跑去開門,一邊大聲問道,“你們是忘記拿東西了嗎?”
她還以為是知青們第一次上工,忘記拿工具了。
只是門一開,看到來人時,她便驚訝了,因為對方她完全不認(rèn)識。
男人穿著軍大衣,高大挺拔,許是長途跋涉而來,身上還帶著寒氣,一張臉更是極為突出,骨相優(yōu)越,皮相俱佳。
更出眾的是他身上的氣質(zhì),意氣中透著幾分倜儻,是極為英朗不凡的。
沈美云呆了片刻,她下意識地問道,“同志,你找誰?”
第29章 穿越第二十六天
她確認(rèn)自己不認(rèn)識對方,而且知青點和生產(chǎn)隊也沒有這么一號人。
對方實在是太出眾了,那一張臉,出眾到讓人過目不忘的地步。
季長崢沒想到,知青點開門竟然是這么一個,全副武裝的同志。
看不清臉,只有一雙過分干凈清澈的眼睛,像是朦朧的秋霧,漂亮到驚人。
季長崢微微頓了下,根據(jù)那一雙眼睛和身高,猜測出了對方是男是女。
他挑眉,下頜線條緊繃,聲音低沉,“同志,我找季明遠(yuǎn)!
聽到這個嗓音,沈美云意外了下,她總覺得自己似乎在哪里聽到過。
但是,仔細(xì)想起來,卻想不起來了。
她抬眼打量著對方片刻,心想,如果真要是認(rèn)識的人,她一定會記得對方。
實在是,對方那一身皮相太過優(yōu)越,眉骨高,眼窩深,鼻梁高挺,薄唇緊抿,下頜線條流暢。
個子高大挺拔,一身意氣又英朗,既有文人的斯文俊秀,又有軍人的堅毅剛強。
那種氣質(zhì),混合在一起,實在是很難讓人忘記。
既然不可能忘記,那就是不認(rèn)識了。
沈美云迅速排除了一遍,隨即了然道,“你是季知青的家人吧!
她的聲音很清脆,像是大珠小珠落玉盤般動人。
這讓,季長崢忍不住側(cè)頭看了過去,可惜,對方從上到下包裹得嚴(yán)絲合縫的。
只露出了一雙過分漂亮的眼睛。
他收起了亂七八糟的心思,嗯了一聲,“是我!
“請問,季明遠(yuǎn)在哪里?”
因為是連夜趕路過來的,有些熱,他松開了襯衣上的扣子,露出了凸出的喉結(jié)。
不夠規(guī)整的襯衣,中和了身上的肅然,以至于身上那一絲意氣和倜儻越發(fā)明顯。
連帶著身上的英氣,都釋放得恰到好處。
沈美云在心里嘆了口氣,這真的是一男妖孽啊。
她想了下,指了指季明遠(yuǎn),他們?nèi)サ乩锩娴母苫畹哪莻方向,“在那邊,直走二十分鐘就到。”
季長崢道了謝,沈美云搖搖頭,想了片刻,便直接說了,“你不進(jìn)來的話,我就鎖門了。”
她也要去上工了。
季長崢果決道,“我不進(jìn)去,直接去找人!
他也是聽孩子們指的,知青點在這個方向,才照過來的。
沈美云嗯了一聲,落了門鎖,檢查了下全副武裝,把書抱在了懷里。
只是,落鎖的時候,懷里的書也跟著掉了下來。
哐當(dāng)一聲。
季長崢恰到好處地回頭,看到地上的書,他便彎腰撿了起來。
只是,在看到書上,母豬產(chǎn)后指南四個字時,他微微停頓了片刻。
他若無其事地遞過去,“同志,你的東西掉了!
沈美云有些驚訝,她抬手接了過來,因為是全副武裝過,但是還未正式開工前。
為了方便,那一雙棉手套她還沒帶上,于是,也算是全身上下,只露出了一雙眼睛和一雙手。
她伸手接了過來,道了一聲謝后,把母豬產(chǎn)后指南這本書,再次夾在腋下。
她很慶幸,母豬產(chǎn)后指南這本書的出版時間,在她拿出泡泡的那一瞬間,便給劃了去。
季長崢還沉浸在之前那一雙玉手上,甚至,還有片刻恍惚。
那一雙手,潔白如玉,十指纖纖,連帶著指甲都透著淡淡的粉色。
好漂亮的手。
他抬頭,目光從她的手上,轉(zhuǎn)到她的臉上,可惜,她帶著一個面罩,只露出了一雙眼睛。
看不到里面的真實面容。
這讓季長崢有些惋惜,在惋惜之后,他停頓了片刻,真是奇怪。
他竟然有心思想著亂七八糟的。
還是找到季明遠(yuǎn)為主。
想到這里,季長崢朝著沈美云告別了。
沈美云嗯了一聲,她也轉(zhuǎn)頭離開。破曉的晨光,揮灑在兩人的身上,身影被交疊在一起。
像是兩個纏綿到極致的愛人,在訴說著相思,但是在下一刻,交疊的身影,再次分離。
各奔東西。
前進(jìn)大隊的大部分的地,都是在大隊村口的位置,從那邊有個道子過去。
便是大片大片的草甸子,只是可惜的是如今落雪下過,以至于草甸子上灰黃一片。
還看不出春季和夏季的綠色風(fēng)光。
而季明遠(yuǎn)他們?nèi)コ龉し值牡,便在大草甸子旁邊,幾十畝的地,全部種的是小麥。
雪才化下去,露出綠色的小麥苗來,顫顫巍巍地迎著風(fēng)飄揚。
前進(jìn)大隊的社員們和知青們,全部都在麥田里面忙碌。
因為麥苗太小,而雜草又太多,不少人只能半彎著身子,下來鋤草。
剛開始還行。
一旦時間久了,不止是脖子疼,甚至,連腰都覺得不像是自己的了。
鋤草這個活,是絕技不輕松的。
不少知青們都有些唉喲連天地叫了起來,尤其是周衛(wèi)民的聲音最大。
在來黑省之前,他在家雖然不算是特別受寵的那個,但是身為男孩子,他還真沒做啥力氣活。
這一上午的鋤草,他覺得腰都不是自己的了。
于是,便朝著和他分到一組的季明遠(yuǎn)問道,“季知青,你怎么樣?”
季明遠(yuǎn)的臉色有些發(fā)白,顯然,長久的彎腰低頭,讓他有些血糖低,而且又因為一遍遍的拔草。
雖然不算是力氣活,但是時間久了,自然還是有些受不了。
只是,季明遠(yuǎn)這人向來耐得住,他抿著唇,低聲說道,“還行!
怕是有些牽強了。
周衛(wèi)民嘆了口氣,“這當(dāng)知青,怎么這般難!
還以為他們來到鄉(xiāng)下,能夠大干特干一番,結(jié)果沒想到,不是掃雪就是鋤草,挖地。
做來做去都是這些活,沒意思。
季明遠(yuǎn)沒接他的話,他低著頭,不緊不慢地做著,周衛(wèi)民看著他覺得沒意思。
自己跑到了老支書那邊,和對方嘮嗑去了,顯然是把活丟給了季明遠(yuǎn)。
季明遠(yuǎn)并沒有說什么,他只是安靜地做自己的那一份活,至于周衛(wèi)民的那一份。
被他給單獨留在一旁了。
季長崢過來的時候,就看到那麥田里面忙碌的眾人,他掃視了一圈,最后目光鎖定在季明遠(yuǎn)身上。
當(dāng)季長崢出現(xiàn)的時候,在地里面干活的不少社員,都跟著好奇地看了過去。
實在是,季長崢實在是太過鶴立雞群,個子高,樣貌好,一身卓然氣質(zhì)。
讓人難以移開目光。
還是老支書最先反應(yīng)過來,他走了過去,“同志,你找誰?”
他抬眼打量著對方,一身筆挺,哪怕是站著,也如同青松一樣。
這約摸著怕不是一個軍人哦?
老支書活了一輩子,還是會看人的。
季長崢朝著老支書點了點頭,“老同志好,我找季明遠(yuǎn)!
這話一落,老支書疑惑了下,“你是?”
“我是季明遠(yuǎn)的家人,找他有些事情!
聽到這,老支書便收回了目光,心想,難怪季明遠(yuǎn)和對方有些像是。
季明遠(yuǎn)身上的氣質(zhì),是偏向溫和的,而季長崢則是更冷峻卓然一些。
老支書在得知了對方身份后,便拍了拍自己手里的紅星大喇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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