托馬斯想起了死在犯罪巷里的布魯斯。
于是他殺死了格雷森夫婦，讓這只小鳥住進了韋恩莊園。
在那之后，理查德·格雷森就只是小托馬斯·韋恩的兄弟，夜梟的利爪。
他們本應(yīng)該一直在一起，作為家人和搭檔。
直到，理查德發(fā)現(xiàn)了自己父母死去的真相，在情緒的影響下，擅自單獨離開了他們的巢穴。
夜梟不認為這會是什么問題。利爪總會回到巢穴，一如既往。夜梟不想面對這種毫無意義……又讓他很不舒服的憤怒，所以他沒有追上去，而是選擇去與超女王廝混。
可等到他回去后，利爪已經(jīng)被丑角殺死了。
會變成這樣的原因只有一個，那就是利爪……理查德訓(xùn)練得不夠好。
夜梟無數(shù)次這么告訴自己。
因為學(xué)藝不精，所以他才會被分尸、放進禮物盒，在禮物盒打開的那一瞬間，被爆炸徹底摧毀，只留下十多塊焦糊的肉與骨。
一切都是理查德咎由自取。
夜梟強行拋開這些又一次浮現(xiàn)在腦海中的畫面，臉上沒有一絲多余的表情，連心跳都維持著原來的節(jié)奏。
現(xiàn)在的這個格雷森更加年長……而且被訓(xùn)練得很好。
他不會這么輕易死去。
他會成為新的利爪。
……他會的。
只要其他的世界全部毀掉，沒有了其他選擇。
夜梟對此深信不疑。
終極人看了眼消失在走廊盡頭的銀灰色羽毛披風(fēng)，臉上掠過一瞬間的不滿，卻沒有阻止。
沒人能違抗他的命令，但他不介意給下屬留下一些發(fā)泄私人感情的余地。
終極人沒有在戰(zhàn)艦上多待，這個世界剛剛成為他的東西，他還需要去各個國家收取應(yīng)得的“禮物”，就像在他原來的地球一樣。
然而終極人沒有注意到的是，在他離開戰(zhàn)艦后不久，之前與他一同行動，侵略哥譚市的超能力者中，有兩人悄無聲息脫離了隊伍，走向了牢房區(qū)。
第117章
“杰森……？”
迪克想過也許會有同伴來救他，和他來自同一個地球的同伴，但他沒想過，這個人會是杰森。
只是那身制服……迪克看著對方那身紅色的緊身制服，和身后漆黑的披風(fēng)，最后目光落在他胸前黃色的羅賓鳥標(biāo)記上，臉上露出一瞬間的遲疑。
“是紅羅賓，迪基鳥。瞧你這凄慘的樣子，你真該找個人隨時看顧你�！�
杰森得意地笑著，用蝙蝠俠給的破解器打開了牢房的門。
“杰森，天啊……真的是你�！�
迪克沒有說笑的心情，這段時間他被關(guān)在這里，得不到一點外面的狀況，可從夜梟幾次進來時，披風(fēng)上帶著的血，和他口中的只言片語中能得出，這些人始終沒有停下過殺戮與侵略，這個地球的正義聯(lián)盟……似乎沒能阻止他們。
“行了，先離開這里再說�！�
杰森往外看了眼，給他“帶路”的家伙還死在門邊的角落，血泊在他身下蔓延，還沒完全凝結(jié)，那些鬧騰的囚犯也還保持著高質(zhì)量的安靜。
一切十分順利。
“走吧�！�
杰森率先走出去。來牢房區(qū)不在原定計劃里，只是杰森從那些作為士兵的超能力罪犯嘴里聽到了和自己同樣突然出現(xiàn)在這個地球上的人，所以姑且過來看一眼。
只是被抓起來的都是原先會社的人，一見到有人過來要么破口大罵，要么滿嘴瘋話，要么就是表達出想要合作的意愿。
要不是陰差陽錯，帶路的家伙為了活命交代出夜梟來過這里好幾次，而那些罪犯卻表明完全沒這回事，杰森還發(fā)現(xiàn)不了這個秘密“鳥籠”。
現(xiàn)在雖然找到了一個，但這也耗費了過多的時間。
通訊器里一片寂靜，杰森還在擔(dān)心蝙蝠俠那邊是不是發(fā)生了什么，就聽見那邊傳來一聲慘叫，只是下一瞬間，慘叫就戛然而止。
“……”
行吧。
說實話，杰森到現(xiàn)在還有些不太習(xí)慣。
如果只是殺人，那倒是沒什么，問題是這個世界的老家伙瘋極了。
之前，他確實說服蝙蝠俠提供幫助，蝙蝠俠甚至還將這個世界的“杰森·陶德”沒機會穿上的紅羅賓制服交給了他。之后準(zhǔn)備計劃期間，他們也很合拍地提出了相近似的方案，可緊接著，蝙蝠俠的一句話讓他意識到，就算這個蝙蝠俠跨過了那條線，認同他的做法，其理由也和他想的大不相同——
“你說得沒錯。留一點余地，讓他們看到一線希望覺得能夠勝利，再當(dāng)著他們的面摧毀它，這樣會更有趣�！�
聽到蝙蝠俠這么說的時候，杰森真的很想問一句，你是不是太極端了。
“怎么了，你發(fā)現(xiàn)什么了？”
迪克注意到杰森腳步停頓了一下，下意識問了句。
“你說你打算奪取戰(zhàn)艦的控制權(quán)，利用它穿梭到其他宇宙……那這上面的人你打算怎么辦，還有辛迪加的那兩個人？”
——蝙蝠俠會殺了他們。
杰森剛想這么回答，戰(zhàn)艦外忽然傳來一聲震耳欲聾的巨響，像是高樓倒塌，又像是地震。
又一次襲擊？
杰森皺起眉，否定了這個猜測。
終極人確實已經(jīng)離開，在太陽升起前不太可能會回來。
那么，是夜梟的單獨行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