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希望不是這個。
不管怎么樣,先道歉總是沒錯的。
阿爾文蹲下身,以仰視的姿態(tài),注視著神諭的眼睛,擺出愧疚的樣子。
“比起這個,我很抱歉,芭芭拉,我——”
“是啊,你過來只是想道個歉,再跟我打一盤電腦游戲!卑虐爬荒蜔┑卮驍嗟馈
“……”
……夜翼你又做了什么?
阿爾文難得有些沒辦法,只好順著神諭的意思往下說:“好吧,我想了解昨天晚上哥譚碼頭的暴亂——是’會社‘干的,是嗎?”
聽到這句話的時候,阿爾文感覺到神諭正盯著自己。他沒表現(xiàn)出不自然的表情,也準備好了理由應(yīng)對“為什么會調(diào)查這起案子”之類的追問。
但是沒有。
神諭只是動作利索地打開電腦,回答了他的問題:
“是的。那段時間有人在跟我爭搶衛(wèi)星的控制權(quán),我無法知道太多。但留在現(xiàn)場的痕跡足夠得出一些成員名單——”
一邊說著,神諭調(diào)出將十多份檔案。
天氣巫師,納粹隊長,鬣狗,北極星博士……
阿爾文一個個記下這些名字,想了想,說:“再加個計算者,我想負責對付你的就是他!
起初,計算者只是個白癡,胸口裝備著巨大的數(shù)字按鈕,讓他按來按去。直到女獵手在一次戰(zhàn)斗中自言自語,英雄們有一個專門負責提供信息的“神諭”這個傳言散播開,計算者覺得自己也能做同樣的事。
他是個不大不小的麻煩,但如果神諭有所準備,那就不會有任何問題。
神諭盯了他一眼,沒有問為什么,直接將計算者的檔案放進會社的文件里。
“心理海盜有什么新消息嗎?”阿爾文又問。
“沒有。上一次出現(xiàn)是在阿卡姆,他帶走了簡!
阿爾文想了想:“簡·羅琳?”
“對!
“原子俠知道這件事嗎?”
“他……沒人知道他在哪!
阿爾文對這個結(jié)果不意外。
在原子俠雷·帕爾默發(fā)現(xiàn)他的前妻簡·羅琳策劃謀殺伸縮人懷孕的妻子蘇·迪布尼之后,他將簡關(guān)進阿卡姆,自己則徹底失去蹤跡,沒人知道他去了哪里。
“好吧。謝了,芭布斯!
阿爾文親了下神諭的額頭,用輕快的語調(diào)表達感謝,然后不等對方再說什么,直接從樓頂?shù)奶齑疤顺鋈ァ?br />
芭芭拉表情古怪地摸了下額頭。
迪克才不會這么干,在她認識的所有人里,會這么做的除了長輩,也只有一個人。
而這個人至今還不知道自己的破綻在哪。
芭芭拉嘆了口氣:“布魯斯,是阿爾文。他在調(diào)查會社的事……”
……
此時,并不知道自己被認出來的阿爾文,已經(jīng)換下偽裝,毫無違和感地融入進行人里。
有了名單就能做很多小動作了。
這兩天,會社總部的地址已經(jīng)查出來——會社最近進行的招募,在罪犯間幾乎是半公開的事,想查出來不是什么難事,只要找到正確的人。
收到邀請的罪犯大多有超能力,少數(shù)沒有的,則在部分領(lǐng)域有特殊的研究成果,或是配備著獨特的高科技武器,比如急凍人。
“我打算用另一個人的身份,去他們總部!
阿爾文對著通訊器,說起自己剛想出來的主意。
“至少要弄清楚他們的具體計劃,說不定還能找到心理海盜或者亞歷克斯!
一邊說著,他彎下身看向身側(cè)的玻璃櫥窗。里面色彩絢爛的甜點讓他毫不猶豫地拐了進去。
他真的很需要一點甜的東西,也許這能安撫一下情緒。
“認真的?我打賭,你現(xiàn)在聞上去絕對像是圣誕節(jié),你一走進去,他們就能把你揪出來。”
通訊器里,杰森吝嗇地評價道。
……聞?
什么?
阿爾文腳步一頓,腦袋卡殼了一瞬,張著嘴,一時忘了要說什么。
微妙的沉默讓杰森有點奇怪。
“你的舌頭被貓叼走了嗎?”
阿爾文慢半拍反應(yīng)過來,說:“你什么時候……我是說,我今天早上是換了衣服才出來的!
“我聽見背景音了!
阿爾文聽著店鋪里不算響的音樂,猶豫了一秒,到底還是轉(zhuǎn)身離開了。
“好吧,我會注意的。你那邊怎么樣?”
通訊另一頭,杰森看了眼身下奄奄一息的幾個人。
“剛忙完,他們現(xiàn)在知無不言。”
“那就好。聽著,我有個想法……”
……
數(shù)個小時后。
會社總部。
光博士坐在休息室的長沙發(fā)上,百無聊賴地擺弄著一個光球:“要我說,待在這里太沒意思,怎么不讓我跟他們一起去,我絕對能閃瞎他們所有人的眼睛!
“你只是想出去而已!庇嬎阏咧苯哟链┑。
“換成是你,你絕對會和我一樣的。該死,這都多少天了……真想找?guī)讉熱辣的交際花小妞玩玩!惫獠┦坎灰詾橐,完全不顧休息室里的其他女性,目光來回從她們性感的身軀上掠過。
哪怕這些女人都極度危險,大部分都能輕易讓他咽氣,他也完全不擔心自己的安危。
一旁曾是無賴幫的天氣巫師嫌惡地看了他一眼,轉(zhuǎn)身離開了休息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