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63】居然是他
年輕的女孩子被帶進(jìn)警局,多少會引起人們的側(cè)目,尤其是她容貌姣好,堪稱絕色,便與別人更不同,想不讓人記住都難。
簡寧自嘲,若不是因為她心理素質(zhì)好,幾次三番遭遇非人般的待遇,經(jīng)歷種種匪夷所思的事情,她早就該自殺了。
一個年輕的警官給她錄口供,她閉口不答。
那警官的手停在電腦鍵盤上,無奈地握了握鼠標(biāo),道:“你不肯配合,案件就沒有辦法有進(jìn)展。如果你不知道怎么說,就把昨晚的情形描述一遍吧。”
這警官的態(tài)度還算溫和,見簡寧咬唇低頭,顯然很慌張,一雙美目隨時會哭出來,他又放軟了口吻道:“別怕,有什么說什么。要不然,我問什么,你回答什么吧!
他沒等簡寧說好,便例行公事般問道:“昨天晚上八點十分,你在什么地方?”
簡寧聲音極小地答:“盛世豪庭大酒店……”
“為什么去那里?和誰在一起?”
“……”簡寧正要回答,另一個女警官走過來,看了簡寧一眼,道:“口供快點錄,將事情經(jīng)過交代一遍,錄完就可以走了!
“怎么?”男警官很詫異,照理說刑事案件,不可能這么草率放人。
“有人來保釋她。”說這話時,女警官又打量了一眼簡寧,眼皮掀起來,似乎很不理解,總之眼神復(fù)雜。
簡寧從被帶入警局開始就異常平靜,這會兒聽女警官說有人來保釋她,她也一點都不意外。她早就知道傅天澤不會不管她,即便從前不是,現(xiàn)在的她可是他的寶貝疙瘩肉。傅天澤誰都可以拋棄,只有她這個保險柜的金鑰匙不能拋棄。
簡單描述了一遍當(dāng)晚的事情經(jīng)過,弱化了她對沈露之死的推動力,只說是沈露情緒激動,想要推她下樓,怎么誣陷怎么來。她知道以傅天澤的細(xì)心,必定會請來律師為她出謀劃策,她說的多反而沒用,暴露在訴訟辯護(hù)方面的知識過硬終究不是好事,憑她的年紀(jì)和閱歷,不該有這些方面的過多認(rèn)知。
最后簽字時,那警官道:“還是個高中女學(xué)生?年紀(jì)輕輕的,還是不要和那些不良人士混的好,好好讀書。”
心靈雞湯喝夠了的簡寧在警官叔叔的注目下離開了口供室,心里還在醞釀著等會兒看見了傅天澤要怎么反應(yīng)呢,撲進(jìn)他懷里大哭一場?
哭戲演多了,未必還有效果,不過傅天澤性格使然,又礙于當(dāng)下的形勢,再不能奏效,傅天澤也肯定會給她熱烈的回應(yīng),心肝寶貝似的哄著……
想到這里,簡寧已經(jīng)走出了警局辦公室,卻不見傅天澤的人影,她問一旁的保潔人員道:“阿姨,請問來保釋我的人在……”
“那邊!那邊!”保潔阿姨本來還好好的,看到她的臉,立刻就不耐煩了,不等她說完,就指著走廊拐彎處。
“現(xiàn)在的女孩子啊,真是……”保潔阿姨指完了方向,拎著拖把就走了,連一個字都不肯跟簡寧多說,嘴里卻嘀嘀咕咕。
簡寧無奈,只好往她指的方向走,才拐過彎,就見一個高大挺拔的人影背靠在墻上抽煙。
傅天澤的煙癮不大,又礙于自身的良好形象,一貫不抽。這么明目張膽地在警局里吞云吐霧,想想也不是傅天澤的風(fēng)格。
“怎么是你?!”簡寧差點沒剎住腳,險些就撲進(jìn)那人懷里哭了,卻在看清那張臉時生生憋住,驚詫不已。
那人抬起頭來,一雙沉黑的眼睛望向她,滿是陽剛之氣的俊美面容冷冽之極,他吐出一口煙圈,隨手將抽了一半的煙扔在地上,用鞋尖碾滅,半靠在墻上的身體也站直了,整個動作一氣呵成。
本是極為平常的動作,之所以說他一氣呵成,大約是因為從看見眼前這個男人起,簡寧便因吃驚訝然等種種情緒,眼睛一直沒能從他身上移開。
“愣著干什么?走啊。”那男人的手重新插進(jìn)了褲兜里,見簡寧不動,他又冷笑起來,“什么事都敢做,一天爆一個新聞,真打算待在局子里做客不走了?”
“我的事不用你管!”簡寧一直隱忍未發(fā)的脾氣被他輕易點著,“顧四少還真是閑的很,昨天還在京城,說了老死不相往來,今天又是什么意思?”
昨天在藝術(shù)館里,他們已經(jīng)說的很清楚了,從此誰都不再出現(xiàn)在誰的人生中,顧景臣總是讓她煩躁。
顧景臣卻瞇起眼睛,薄唇邊不知是諷是笑:“昨天那些老死不相往來的話是你說的,我不記得我答應(yīng)了,又或者我忘了。”他像個無賴掃了一眼簡寧身后:“你要是不想走呢,我進(jìn)去打聲招呼,你在這兒好好呆一陣子,怎么樣?”
“你……”簡寧氣急,話都說不好了。
顧景臣看著她蒼白的臉色,忽然伸手攥住了她的手,大步朝大門的方向走去,邊走邊說道:“在這里呆得越久,對你的影響越壞。不是還要進(jìn)娛樂圈嗎?那就快點走,被娛記抓住,你就洗不清了!
簡寧的腦子混沌了一下:“你……知道我被帶到這里來,所以過來保釋我?”
“沈露死了,你和傅天澤的關(guān)系又曖昧不清,跑不了小三的帽子了,要是再添一條入警局審訊,你這輩子都?xì)Я!鳖櫨俺己眯慕忉尩,拖著她的手沒松開,腳步也未停。
簡寧聽完卻只想笑:“那被娛記拍到我和顧四少拖著手進(jìn)出警局,我還是跑不了小三的帽子。聽說四少的緋聞女友,包括那位叫簡凝的小姐,都被四少的未婚妻修理得很慘,四少應(yīng)該是故意打擊報復(fù)吧?想讓我也嘗嘗被修理的滋味?”
聽她講得嘲諷,顧景臣這才停下步子,回頭看了她一眼……沉黑色的眸子里情緒莫名。
他的確有點瘋了,本就打算老死不相往來,徹底放開手,可一聽說她出了事,他卻第一時間趕來。他不愿去想為什么,但他心知肚明是為什么,他在夢里不肯承認(rèn)的結(jié)論,無非是他愛上了這個女孩……
顧景臣不想抖出心里的想法,也不愿跟她斗嘴皮子,已經(jīng)到了停車的地方,他拉開車門,將她塞了進(jìn)去,二話不說發(fā)動了引擎,汽車開出去,他才說道:“打擊報復(fù)你也得受著,你那么能扛,就扛扛吧。”